&ep;&ep;卿如是不再多想,放下新默出的文章便走了。
&ep;&ep;叶渠遣人送她走暗道,自己留在屋子里研究字画,半个时辰后,有人敲门,他将卿如是留下的文章收起来,然后才开门。
&ep;&ep;倚寒跨门进来,叶渠头继续捧着书本啃字眼,想了想,问他,“你家里可存得有惠帝时候的名仕字画?有的话借我观摩几日,看完就还你。”
&ep;&ep;“我从不存那些。”倚寒慢悠悠给自己倒了茶。
&ep;&ep;叶渠准备将桌上的画卷起来,“嗤,不知道谁跟我说的,家中还收藏着秦卿的画像,还是月一鸣的真迹。见天和我吹,这会子倒成了从不存惠帝时期的字画了。”
&ep;&ep;倚寒抿完了茶,斜眼瞥见他在卷画,忍不住伸手讨来看,“确实只有我同你吹的那些。你要来做什么?”
&ep;&ep;“比对些字迹。不过你若只存了月一鸣的真迹那就算了,应该不可能是他的字迹。”叶渠也懒得再卷,递给他了,“我就这么几幅真迹,看就看,小心些别给我弄坏了。”
&ep;&ep;耳边话音还未落,倚寒已抻开了画。目之所及,寸寸烂熟于心。
&ep;&ep;他怔在原地,攥着画卷的双手逐渐捏紧。
&ep;&ep;叶渠唤了好几声,皆不入耳。
&ep;&ep;须臾,他哑声问,“这画……竟是在你的手上?怎么忽然想比对字迹?”
&ep;&ep;“也不是忽然,我不是一直同你说,崇文遗作的修复者不应当是秦卿吗?前些日子找到些线索。”叶渠将“卿”字的蹊跷与他尽数说清,又指着这画道,“若我所料不错,这幅画的主人才是真正的修复者。可惜画上无名无印……”
&ep;&ep;倚寒的目光微敛,他将画卷起,“与我做个交易。你将这幅画送给我,我告诉你画的主人是谁。但是,你不能告诉别人。”
&ep;&ep;叶渠讶然,“你知道?你真知道?!”
&ep;&ep;倚寒点头,“我知道。这个交易如何?”
&ep;&ep;“慢着,你容我想想……”叶渠拧紧眉,“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万一你是为了骗我的画……这种无赖的事世子又不是没干过。”
&ep;&ep;倚寒笑了,挑着嘴角,“既然如此,我就算直接拿走,你也无可奈何。”顿了下,他道,“但,我是真心实意与你交易的,这幅画,对我来说很重要,所以我不会用那些下三滥的法子拿回来。”
&ep;&ep;叶渠一愣,沉默了。
&ep;&ep;似乎只要和崇文遗作沾边的事,他都十分看重。
&ep;&ep;室内静谧半晌,叶渠挥手随了他,“拿去罢拿去罢,我这把老骨头,再有价值的东西藏着也没几年能看了,还不如了却生前遗憾。你且说来,这画的主人是谁?”
&ep;&ep;倚寒似乎松了口气,微抿着唇,抚摸着画卷淡笑了下,“祖上,月一鸣。”稍作一顿,他眸光一暗,低声补充道,“自废右手后的画作。”
&ep;&ep;叶渠瞪大双眼:“自、自废右手??!”史册上没记载这段啊!!!我知道了月家什么不得了的秘辛?!!
&ep;&ep;第二十六章撞上萧殷出浴
&ep;&ep;如此说来,崇文遗作的修复者是月一鸣?那位被惠帝钦点的少年宰相后来竟去修复了崇文的作品?叶渠险些跪下去。
&ep;&ep;原来月家离经叛道的,不止眼前这位。
&ep;&ep;可如今的月家和当年的月家怎可相提并论,百年前的月家还不曾知道女帝,没经历过新思想的灌输,月一鸣所思所想若真与月家教化相悖,在当时的月家,必定步履维艰。
&ep;&ep;府里还有一个与月家水火不容的秦卿。想到秦卿,叶渠回想着倚寒所说的“自废右手”,顿悟了什么,又有些不确定,当即问,“为什么要自废右手?”
&ep;&ep;倚寒笑,“没有为什么。听老一辈的人说,好像是睡到半夜,忽然梦醒了,坐起来觉得很难过,就拿刀子扎透了手。大概他那时候是疯了罢,据说清醒过来也很后悔。”
&ep;&ep;“后悔?”叶渠想着用刀穿手的血腥场景,不禁深深皱眉,“是该后悔。”
&ep;&ep;不对。叶渠顿了顿,慢吞吞地指向那幅画,恍然道,“我知道了,是‘秦卿’的‘卿’?所以他后悔是因为……”
&ep;&ep;倚寒挑眉,坦然道,“是因为没了手以后,没办法修复崇文遗作。”
&ep;&ep;可是他后来仍是冒着秦卿的名修复好了崇文遗作。可以推知,月一鸣在自废右手后,重新用左手学了秦卿的簪花小楷。
&ep;&ep;叶渠觉得匪夷所思,“他是受到了秦卿这个反帝者的影响,才去了解崇文的?”
&ep;&ep;“你姑且就这么觉得罢。”倚寒不再解释,“剩下的,我不便多说了。”
&ep;&ep;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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