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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曾相识的话在纸上留下了清晰的痕迹,眼中却是泪眼婆娑,再也不能看清任何。

她没有勇气打开的信封,整整让她错过了三年。

单薄的信被一封一封拆开,又一封一封小心翼翼地放回原本的信封当中。

秦砚拂过有些泛黄的纸张,年少时的字张扬肆意又随着心境藏了少女心思。

秦砚翻至最后的信,止不住地眼泪中挤出一抹轻笑,连她那些无人理睬的信件都被好好留存了下来。

数年光景好似从未离去一样,跟着这些信又回到了秦关,回到了漫长等待信件的少女怀春。

[抱歉,是我的之前失言了,我不能再与你通信了。]

[你还要有别的事情瞒着我吗?]

[你也非做武将不可吗?]

[算!当然可以算!]

[就是你迫不及待想要见到,闭上眼睛想的都是的人,那就叫心悦!]

[所以……有吗?有这样的人吗?不论男女,都可以。]

[若不问迁来百姓的事,您可愿意聊些别的?]

[寄一封信件挺贵的,您就不能多写两个字吗?]

[多谢公子,小女代众位乡亲先谢过您,百姓诉求有所回应,有您这样的将领,想必正义也当是不日就会到来。]

最后一封信,定格在了她最初寄给广晖的那一封。

从决然斩情丝倒放至纯粹的爱意,秦砚这时才想起不只是痛苦,沈旷带来的也有欢愉与期待。

像是尘封已久的宝藏,历久弥新,又像是静候着她的答案,在暗处闪着格外璀璨的光芒。

不知何时起她已经失去了年少时追逐爱意的勇气,顾虑太多,胆怯太多。

在举目无亲的长安中迷失了自我,如今藏在心底的人远去,她留给他的只有争吵。

秦砚将锦盒重新收好,摔碎的转页也已经不能合上,她望向殿外的大雨,不知去往青州的路上是否安好。

她刚想出声就见冬寻进来,她本想问问能否准备马车,有些事情她不想再等了,但冬寻却先开了口。

“小姐,宣文伯夫人入宫求见。”冬寻说道。

“可是要见两宫太后?”秦砚皱了眉,傅庭安此刻在青州,他这个亲娘进宫总觉得不是好事。

冬寻摇了摇头,“伯夫人说是要见您。”

秦砚更加奇怪了,但也只能敛了不悦见了那伯夫人。

“伯夫人有何急事?”秦砚又一次在广华殿见了那位夫人。

傅林氏匆忙进宫,面上露着疲惫之色,坐下之后也是踌躇半晌才开口说话。

“臣妾听闻下游郡县传来消息,庭安的船发生碰撞在河面失踪……”傅林氏非常不安,眼神时不时瞥向别处,“臣妾得了消息在府中待不住,便进宫问问可有别的情况。”

秦砚立刻皱眉,傅庭安的船……在河面失踪了?!

她立刻起身出去,询问广华殿宫人沈旷是否知道此事,宫人告知她已经是昨夜的消息,确定了以后沈旷下令沿岸力搜救,但未有确切消息不允许外传。

怀庆河水流湍急,夏日涨水时频发事故,若是出了事恐怕是凶多吉少。

此时天灾动荡,若是钦差出事,若有人有异心很容易拿此事造谣生事。

秦砚心中一沉,不自觉地叹了口气。

“伯夫人您放心,陛下已经前往青州,会动用部力量搜救。”秦砚能体会文宣伯夫人的心情,亲人在外出事,只能在家中枯坐,那种无奈与焦急她比谁都清楚。

“臣妾在家也帮不上什么忙,陛下顾念庭安就是文宣伯府最大的慰藉,只是……”宣文伯夫人欲言又止,眼神瞟向秦砚,停住了话语。

“您有话要商议?”秦砚会出傅林氏话中有话,恐怕不只是进宫问问消息那么简单。

“……您也知道伯爷就庭安一个儿子,若是庭安有个三长两短臣妾难能独活,只是臣妾不要紧,但臣妾心疼伯爷,操劳半辈子就这么一个儿子。”傅林氏喃喃道。

她这才真正焦虑起来,伯夫人的身姿总是不习惯说这样求情的话,但傅林氏依旧装做伯夫人那高傲的样子,继续说:

“前些日子就与伯爷商议,从旁支过继个男儿,可此事出了这样的事,再提起恐怕有些惹人非议,所以臣妾就想进宫求个恩典。”

秦砚瞬时明白了,文宣伯夫人就是想趁消息还未外传,让她下中宫令让伯府收养继子,那么就不是她擅作主张。

名义上是为了文宣伯,实则……

秦砚不想用最坏的心思去揣测她,但亲人生死未卜,竟然还能想着这样的事,她理解不了。

依照文宣伯夫人往常的形式做派,她只是害怕傅庭安若是身故,那么她这个失去独子的伯夫人地位不保,文宣伯可能会纳妾,也可能会立二房三房的子嗣为世子。

皇太后不可能帮她,容太后又无利不起早,这种事她才不愿意管。

宣文伯对继子的意见?恐怕宣文伯连这件事的想法恐怕都没有。

那么宫中只剩下上次假意帮过她的人,也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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