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赵灵拳脚功夫不行,但隐匿功夫十分了得。这几日尾随了南月一路,都没让他发现。
&ep;&ep;看到南月应了白容的邀约后,赵灵自问完成任务,赶紧去向燕云歌邀功去了。
&ep;&ep;她如今对燕云歌心悦诚服,上次换自己不一定敢留在原地兵不血刃,就冲这份拼死相救的情谊,她也认了她为主。
&ep;&ep;燕云歌得到消息后,不仅没有紧张,反而舒了口气,决心这几日去书院看看燕行,至于南月,再细细图谋。
&ep;&ep;赵灵却不解,“老大,你如何就肯定南月会站在我们这边?”
&ep;&ep;“我待南月,一直是以诚相待。而白容,明明是始作俑者,却非要做雪中送炭的好心人。若南月不知道,或许会承他的情,可如今他知道,只怕是会更恨这个人。”
&ep;&ep;“可是,我想不通,白容为何不帮着重审此案,反要借知府的手去打压南云锦?”
&ep;&ep;一听就是外行人问的话。燕云歌不由一笑,解释说道:“说明这案子敏感,他白容的身份也不管用。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比较之下,拿捏着知府去逼得南月走投无路,可就简单多了。”
&ep;&ep;这么一说,赵灵恍然大悟,“之后,他再路见不平施以援手,南月感激涕零,自然就投诚了。”
&ep;&ep;燕云歌点点头,“你是南月,你会怎么选?”
&ep;&ep;赵灵理所当然地说:“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我是他,我自然会选老大,敌人的敌人,就是我的朋友啊。”
&ep;&ep;燕云歌正为自己斟茶,听到这话眼睛明亮,徐徐说道:“所以,无须我们做多余的事情,静候佳音便是。”
&ep;&ep;她曾做过几年吏部侍郎,打过交道的官员没有上百也有几十,当年以为她年少好欺的老匹夫,来年坟头草都有人那么高。白容和南月,一个心高气傲不把任何人放眼里,一个原则性极强如竹子一般轻易不弯腰,两个性格各自极端的人,真要放一起共事,才是灾难。
&ep;&ep;她知人善任,在吏部也算做出功绩,即使后来做到国相,新上任的吏部侍郎也对她马首是瞻。可惜小皇帝受人挑拨,开始疑她。最后,用人之权均操之于皇帝,吏部只司签掣之事,并无铨衡之权。
&ep;&ep;大厦将倾前的荒唐早有征兆,是她还抱有幻想。最后那场战若败了,大秦剑指南下,她死后的大赵,大概也逃不开亡国的命运吧。
&ep;&ep;燕云歌在心里感叹一声。
&ep;&ep;“老大,你究竟是什么身份?怎么懂得这么多官场上的事情。”赵灵不由得有些佩服她了。
&ep;&ep;燕云歌捏着茶盏的手不由得顿了下,意味深长道:“你一看就不是酷刑当前还能闭紧牙关的硬骨头,知道的多对你没好处。所以少打听。”
&ep;&ep;赵灵嘿嘿一笑,非常有自知之明,“哪用什么酷刑,估计白小侯爷对我笑一笑,我就什么都招了。”
&ep;&ep;燕云歌不由觉得奇怪,“为什么你们都要唤他小侯爷?”
&ep;&ep;赵灵想了想道,“他上面好像还有个兄长,就是谁也没见过,听说很多年前就死了。”
&ep;&ep;燕云歌没有放在心上。嫡长子死了,侯位才能旁落,高门大户的一贯手段,就是不知道此事是谁的手笔。
&ep;&ep;想到要去书院看燕行,可书院不是酒楼书肆可以随意进出,该用什么理由是个问题。
&ep;&ep;没想到,机会很快就有。
&ep;&ep;这日,赵灵在外看见学子三三两两结伴而行,仔细一打听原来是书院放学假了。
&ep;&ep;燕云歌顿悟,怎么没想到这茬,暗叹这里读书可比她那世幸福多了。
&ep;&ep;她当年哪有这条件,说是读书就是真的一门心思只在读书,一年到头只有年底十天探亲假。偶尔嫌路上奔波,那十天她也没回家。
&ep;&ep;猜测燕行此刻还在书院,她让赵灵找酒楼准备马车和马夫,也顺便放她一天出去玩。
&ep;&ep;至于和尚,大师自有去处,眼下肯定是在哪家寺庙坐镇讲佛。
&ep;&ep;不用她操心。
&ep;&ep;……
&ep;&ep;今天书院放假,燕行从醒来就开始准备着,他特意抛开一成不变的学子服,换做了一套墨色的金线卷云纹路缎子衣袍,顶着黑色的玉冠,显得少年英气十足。
&ep;&ep;姐姐说了会来找他,也不知道何时会来?
&ep;&ep;燕行在书院门口翘首以盼,心中怕她来,又怕她不来,患得患失的像个怀春的小姑娘。
&ep;&ep;当朝思暮想的人从马车上走下来时,他脸上的欢喜再也掩藏不住,飞奔过去。
&ep;&ep;燕云歌眼前一亮,面上却含着从容淡然的笑容,“等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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