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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显然并没有抓住。

&ep;&ep;第二天,她从酒店的大床上醒来,口干舌燥,腰酸背痛,腿兴许是被白宴压得久了,时不时的还在抽着筋。

&ep;&ep;年晓泉偷偷摸摸下了床,捂着脸蛋站在浴室的镜子前面,唉声叹气一阵,觉得有些委屈。

&ep;&ep;她眼看自己和白宴,从伟大的债主关系变成互帮互助的伪装女友,再到现在革命友情变质,成为了躺在一张床上的情人,她没法不觉得委屈,可这委屈无人诉说,毕竟昨天的事,归根结底,说起来也只是自己做下的孽,真要怪罪,就只能怪罪这夜色太朦胧,情人太美丽,友谊的小船不但载不了人,月光一出来,还说翻就翻。

&ep;&ep;浴室的门此时被人打开,年晓泉可怜兮兮地松开脸上的手,刚抬头看了一眼,身体便被人往后一拉,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中。

&ep;&ep;白宴此时脸色平静,一点看不出之前在床上那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

&ep;&ep;他昨天晚上心中各种情绪交织得厉害。早些时候,是一股残存的懊恼在胸口回荡,觉得人世无趣,好似已然超脱,明日就要学他那个不像话的爹、进山出家去;可在阳台吹了阵儿风回来,他望着身边打着小呼噜的年晓泉,手掌放在她的头发里揉了揉,一时间又成不了仙了,觉得红尘滚滚,潇洒来去,自己这样的人物,其实还是应该做一个凡夫俗子更为合适。

&ep;&ep;白宴的精神思想于是在这样的来回反复之中得到了无数升华。

&ep;&ep;而现在,他从后面环抱住年晓泉,看上去也有几分像是神仙入了魔的样子,眼神低垂,神色迷恋,挺直的鼻子埋在她的头上来回缓慢地蹭了蹭,眉目含情,到后来,还撵住了她发间的几缕绒毛,咬在嘴里绕了一绕。

&ep;&ep;年晓泉被他弄得实在有一些痒,没忍住轻笑了出来,而后觉得自己这样实在太不端庄,于是连忙惊呼一声从他怀里蹦出来,低着脑袋也不去看他,只是用纸巾把脸上的水渍擦干,说了声“你用吧”,便一股脑的往外跑了。

&ep;&ep;白宴对于自己昨天的表现说不上满意,但也并不认为太差,见到年晓泉的反应,便觉她兴许是害了羞。一时低头洗了把脸,抬起头来,望着镜子里湿漉漉的自己,舌头顶了顶昨天被年晓泉咬破的下嘴唇,手指放在上面重重地划过,伤口重新被拉扯开,有些刺痛,流着血,但他好似浑然不觉一般,突然低笑了一声,恍惚之间,带着些邪肆,甚至就着细长的手指,将那几颗流出来的血珠一点一点地舔了回去。

&ep;&ep;下午,白宴从宾馆里出来,为以防万一,带着年晓泉去医院做了个系统的检查,回去的路上,下车买了两盒安全套。

&ep;&ep;安全套的品牌是常年享受男欢女爱的顾析同志热情推荐的。

&ep;&ep;顾析此时答应父母的相亲条件,已经被解放了出来。他得知年晓泉跟白宴的事,脸上表情一点儿也不显得惊讶,毕竟,就他这一段时间对于白宴的观察了解,这两人即便现在不睡,白宴有朝一日兽性大发,也不会放过她。

&ep;&ep;白宴这一个多月在北城住着,日子过得不算太平,过去那些狐朋狗友闻风而动,见他回来,纷纷呼朋唤友,打着电话让他来参加各种饭局。

&ep;&ep;白宴大多时候都会拒绝,只除了几个实在逃不开的,或是直接被人堵在了家门口的。

&ep;&ep;他过去在北城公子哥里,名头很是响亮。一来本人模样长得实在出挑,白家三代单传。二来,他平时也十分大方,出手阔绰,不拘小节,就算为人冷淡了些,但在不少人眼里,也能称得上一句矜贵。

&ep;&ep;去年,他在潭城呆了一年,据说在那边得了个心尖上的宝贝,这下回来,不少过去跟他有些交情的人都在等着看好戏。

&ep;&ep;白宴倒是也没让他们失望。不仅饭局上滴酒不沾,女色不染,就连过去玩的那些游戏花样,他也不掺合了,往那一站,眼神里隐约带着些鄙夷,仿佛他们这些家伙犹如蝼蚁一般。

&ep;&ep;北城的公子哥们,于是纷纷断定,白宴在潭城的这一年,如果不是中了邪,那就一定是被歪门邪道换了芯。毕竟他爹白玄宁一直就有些玄乎,出了车祸都能全须全尾的回来。想来他这个儿子也不简单,有样学样,让人十分捉摸不透。

&ep;&ep;年晓泉倒是不知道这些事,她此时只觉得有些无法面对白宴,第二天回了店里上班,甚至晚上还主动提出了要加班。

&ep;&ep;但老板觉得小姑娘模样长得太好看,说什么也不让她晚回去。

&ep;&ep;年晓泉于是没了办法,只能慢悠悠地踱着步子往家里走,打开门,看见沙发上的白宴,腿上摆着台笔记本电脑,像是在跟人说话,便脱下鞋,轻手轻脚地回了房,刚刚换下身上的衣服,穿好睡裙,眼睛一晃,身体又被人从后面抱住了。

&ep;&ep;白宴此时像是一朝开荤、三日离不得腥,一见到年晓泉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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