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一句话说的裘盛和脸色一黑——这小家伙,还真是人精。自己还什么也没说呢,就被他猜到心思了?
&ep;&ep;“老爷子看得上这布帛的话,小子愿意和老爷子合作。”
&ep;&ep;“合作?”
&ep;&ep;“是。这云羽缎不过是我家织坊新品种中的一个,以后说不好还会有其他。若然裘老爷子愿意,以后但凡是新的布帛,陈家愿意全权交由三公子负责售卖,所得利润,你我两家□□分成。”
&ep;&ep;陈毓说的一板一眼,裘盛和却敏感的意识到一点——陈毓的意思,明显是向自己表明,无论将来如何,陈家并不准备和自家形成竞争关系,反倒愿意对外用裘家的名头售卖。
&ep;&ep;虽然有些遗憾,却也明白,若然陈家手里真的还有新的布帛品种,于自己而言,这种方法无疑是最有利的。
&ep;&ep;当然,陈毓话里话外还暗示了一层意思,他只准备和老三合作,而老二,甚至自己,都被排除到了合作者之外。
&ep;&ep;当下看了眼裘文隽,微微点了下头。
&ep;&ep;“五五分成吧。”裘文隽探手拿过陈毓手里的茶杯,又推了碟点心过去,“小孩子喝这么浓的茶不好。”
&ep;&ep;看陈毓要推辞,摆了摆手笑道:
&ep;&ep;“阿毓既然信我,又帮了我裘家这么大一个忙,三哥也不能让你吃了亏去。对了,陈叔叔赴任方城县时,阿毓一定要提前给三哥打招呼,到时候三哥去给你和叔叔践行。”
&ep;&ep;赴任方城?裘盛和就愣了一下,转而想到一点,瞧着陈毓的神情不觉有些惊异——那陈清和竟是谋了方城县县令一职吗?以一个小小的举人,竟是能从李运丰这个进士口中夺食,难不成陈家还有自己不知道的背景?
&ep;&ep;☆、耍横
&ep;&ep;裘文隽此话一出,便是陈毓也不由佩服——怪不得日后能把裘家生意做到那般难以企及的高度,不独这份心胸、气度,更有这份重情重义及对时局的精确把握。
&ep;&ep;这个人,自己没有选错。
&ep;&ep;直到把陈毓两人送出门,裘文隽才向裘盛和请罪:
&ep;&ep;“祖父不会怪我自作主张吧?”
&ep;&ep;“自作主张?什么自作主张?”裘文岩却是有些懵懂,来来回回瞧着两人的脸,半晌明白过来,笑嘻嘻的拍着他哥的背道,“爷爷肯定不会怪你的。我还觉得给少了呢。我瞧着啊,阿毓将来一定不是,那什么,对了池里的鱼——”
&ep;&ep;一句话说的裘盛和扑哧一声就乐了,照着裘文岩头上就是一巴掌:
&ep;&ep;“让你不读书。爷爷瞧着,你才是最蠢不过的一条鱼!不过倒是让你小子蒙对了一次。”
&ep;&ep;陈清和既然要赴任方城,以后要打交道的时候还多着呢,老三这么措置,无疑很是恰当——怪不得陈毓那般笃定,真是自家这次和阮笙联络一起坑了他家,将来等陈清和上任,不定怎么找补呢。
&ep;&ep;看着老爷子心情不错,裘文岩也很是开心,猴儿似的抱住裘盛和的胳膊不住撒娇:
&ep;&ep;“那我好歹也算是将功赎罪吧?爷爷把我的的禁足令取消了好不好?”
&ep;&ep;从得罪了那位江大人,老爷子处置了裘文隽的同时,更是严令裘文岩不许离开府门半步。这么些日子以来,裘文岩真觉得尾巴都要憋折了。
&ep;&ep;裘盛和态度果然有些松动。只是这个孙子的不良记录实在太多了些,饶是裘盛和也有些吃不消,想了想道:
&ep;&ep;“你想要去哪里?”
&ep;&ep;“我想去看阿毓。”裘文岩却不是个会看眼色的,依旧兴致勃勃道。
&ep;&ep;裘盛和这才长出一口气,点头笑道:
&ep;&ep;“去找阿毓啊?也罢,就只一点,到了陈家,莫要淘气才是。”
&ep;&ep;又隐晦的点了一句道:
&ep;&ep;“若是他有什么难处,你也可以伸手帮一下。”
&ep;&ep;那陈毓将来必是个不凡的,这会儿结个善缘,于这个傻孙子而言也必然大有好处。
&ep;&ep;老爷子竟然答应了?裘文岩愣了半晌,好容易才回过神来,高兴的一下从地上蹦了起来,忙忙的朝后面跑去:
&ep;&ep;“快快快,备马,我要找阿毓玩去——”
&ep;&ep;等裘盛和两人醒过神来,裘文岩已经打马冲了出去。亏得裘文隽反应快,忙不迭令几个身强力壮的家奴跟了上去。
&ep;&ep;陈毓这会儿却是心烦的紧——果然是冤家路窄,怎么哪儿哪儿都能碰见阮笙这个混蛋呢?
&ep;&ep;一开始在裘家门前也就罢了,还没走多远呢,阮笙就又在跟前开始晃了,甚而还跟着陈毓一前一后就出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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