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举动,不免让苏仲严不悦,直到他故意‘哼’一声,容成墨才反应过来:“既然小姐喜欢,那我也不便多留。若是小姐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到府上知会一声,我定竭力而为。”
“墨王爷有心了。”苏仲严客客气气,便宣了人道:“来人,送墨王爷!”
容成墨目光短暂地在琉璃身上停留片刻,又迅速收回,好似只是不经意的一瞥。便在奴仆的带领下,出了丞相府。
“小兔崽子!”苏仲严面色不好,哼哼地看着容成墨身影。
敢打她孙女的主意?他孙女才十岁!手未免伸得长了些!也不掂量掂量自个儿的斤两!就算他孙女及笄了,也轮不到这个没出息的王爷!
“以后少见这墨王爷!”容成墨走远了,苏仲严指着容成墨背影道。
琉璃好笑,她虽然不知道苏仲严在想些什么,但左右那句‘小兔崽子’不是对她说的。
“祖父不喜欢我见他,为何还让悦容到尚书府来寻我?”
言下之意,自然是他让她见的,她才见着了。
“哼!”苏仲严又是不悦地哼一声:“皇家的面子,还是要给的。若落了话头,指不准一不小心,就落了那将军府的下场!”
因着苏仲严的话,琉璃心头冷不丁一落,笑容不再。
将军府,是被人抓住了什么话柄,才遭致横祸吗?
位高权重?手握重兵?终究抵不过‘皇室’这两个简单字眼。骨子里流淌的血,早已经注定。是吗?
次日,锣鼓喧天,喜庆的日子。
满城挂满了红绸缎子,长长的街道早已清空,看热闹的臣民被阻挡在银色甲胄的侍卫身后。兴奋和喜庆,渲染了整个京城,润得空气中都带着喜庆的气味儿。
容成赋身骑骏马,一身红色喜袍衬托得他气色非凡,随性掕着缰绳,看起来有些漫不经心。前头是敲锣打鼓的乐师,后头是抬了新嫁娘的喜轿。一路漫漫,往皇宫而去。
正午。皇宫设宴,宴请百官,行册封礼仪。
是夜,平陵王府设喜宴,洞房花烛夜。
今日,百官们及家眷门可真谓是忙得不可开交,刚刚跑完皇宫,又要跑到平陵王府。不过,也由此可以看出皇上对这个儿子的重视。自湛国开国以来,就没有封了王爷的皇子,在大婚行过册封礼后,还能在宫中设宴的!
琉璃被带到女眷所在的花厅用膳,至于观礼,女眷们是不能在场的。用完膳,女眷就得打道回府。在朝为官,但凡有点底子的,哪个不是妻女成群?不说女子向来地位不如男子,单说女眷们一拥而上的挤在大堂里,平陵王的成亲仪式就算摆到大街上,也挤不下!
花厅里,女眷们七嘴八舌地讨论着这场亲事。嘴上说着天赐良缘,心里却酸着那皇后的亲侄女。道她是嫁了个良人,自己却嫁信无期。
良人不良人的,琉璃不敢妄下断论。但是单从平陵王大婚前日还去了尚书府,便可知他也不是什么上心的主。
“小姐……”悦容立在琉璃身侧,听着这些女人七嘴八舌,有些不知所措。
因着琉璃十岁的年纪,那些及笄待嫁的女子自认与她交谈不起来,主动就忽略了她。若不是苏馥儿是苏丞相的孙女,恐怕她们连最初的问候也省了。
这次,王玉裳也没来,好像是婚期已经定下了,正在府中筹备待嫁。
琉璃就这么坐在席上,也没个人说话,显得孤单了些。
其实,她并非与那些女眷攀谈不上,只是不愿与她们交谈。若搁在以前,她或许会激情高昂地与她们谈论一番嫁娶之事。可现在,她真真是对嫁娶之事毫无兴致了……
“咱们随处走走吧。”琉璃从椅上挪起身。
左右开席也还有段时辰。前头的礼还未行完,是上不了菜品的。
“嗳,好!”悦容喜得很,扶着琉璃就起身。
前厅正喜悦洋洋,乐鼓喧天,后院里倒清净许多。
走在花园里,除了不远处花厅内女子们的交谈声,便只剩下虫鸣鸟叫声儿。四周的景色还算不错,亭台楼阁,假山流水。只不过逛了两圈,琉璃就百无聊赖了。
直到她看见不远处出现的一个身影时,眼前才一亮,对悦容道:“悦容,我渴了。”
“奴婢这就去端茶水。”琉璃略带撒娇的口吻,让悦容忙不迭地跑去为她找水。
见悦容走远,琉璃才看似随意地走到锦鲤池边,蹲下身子。池水中的锦鲤自由游动,伸手撩拨池水,荡起的水波纹惊得一池鱼儿四散开来。
“苏小姐。”一个声音吸引了琉璃的注意。
她不用转头,也能知道那人是谁。
“墨王爷。”琉璃站起身,甜甜地对容成墨微笑。
这一声唤,好似相识许久。然而作为苏馥儿的身份,他们不过昨日才正式见了一面。
容成墨稍木讷,倒也不太在意。
那笑容似曾相识,太过美好。糯米一般的小脸,搭配着这样的笑容,天真无邪。虽然声音嘶哑了一丝,但是这话从她口中说出,就甚为悦耳!
“苏小姐的伤可好了?”容成墨问着。
苏馥儿躺进棺材,又活过来的消息,在京城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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