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惹我哭。”苏荷精致的眼睫毛下压住泪意,她骄纵的性格使然,一旦哭了就是惊天动地的,白细的手指去捂住他手掌,慢慢地,也把脸亲昵的蹭了过去:“家里的阿婆说,在医院哭是不吉利的——”
季如琢将她极其温柔地抱了过来,低语道:“我不忌讳。”
话是这样说,却不忍苏荷真哭,他薄凉的唇吻了过去,是真实的,连带苦涩的浓浓药味也悄然弥漫到了舌尖,含了一会儿,又轻咬她下,很快就结束说:“忘喝水了。”
苏荷尝到药味却不嫌弃,这回换她吻了过去。
学着季如琢温柔的吻法,将脸贴上,去缠着他的舌,将这场亲吻变得湿漉漉的,哪儿都透着一丝勾缠的浓情,只是力道不受控的时候,偶尔会咬得重些。
而他,会略停下,很快安抚似的吻回去,修长削薄的手掌在她肩头来回滑过。
轻搭在身上的西装外套扔了,雪白的婚纱彻底暴露在光下,光滑莹润的锁骨很美,沿着线条一路往下,季如琢也落了过去,带着烫。
逐渐的,苏荷手无意识地紧攥着他病服,何时躺在病床上的都不知。
季如琢的动作停在她腰线的雪白绸带上,迟迟就未动了。
在这种就差挑破的气氛下,苏荷眼神湿润,凑进半寸距离,秀丽的鼻尖闻到的,便是那挥之不去的药香味,等了数秒后,忍不住开口:“你停了两次了,做个爱而已,就这么让你难以抉择?”
苏荷语哽了会,明知季如琢这话是开玩笑,听完,却抬起了纤白的手去摸他背。
指尖触及到的,是被薄汗浸透的棉质布料,黏着肌肤。
病房内暖气开的高,季如琢又克制着自身的欲,出汗太容易了。
苏荷摸了会,又说:“我帮你换?”
季如琢摇头,手臂抱紧她的身子,额头也贴到了脖侧处:“让我抱一会,以后没多少机会抱了。”
苏荷手停在他肩背上,被清冷的光照着,突然觉得疼。
这条婚纱,苏荷穿够了一天一夜后,脱下来便挂在了她衣帽间最显眼的地方。
没有人知道,像是她的秘密,静静存在这里。
随着天气转暖,苏家那边交付给了她一单项目,苏荷知道是父亲对自己的考验,为了能留在沥城这边,她只能接下,偶尔,也会私下跟季如琢小声儿抱怨:“小老头在为难人。”
苏荷此刻要去谈项目,就不穿的那么明媚张扬,为了端庄点儿,选了件黑色的绸面刺绣长裙,勾着她盈盈一握的细腰,往上看,脸蛋是精致的,耳垂上的流苏点着锁骨,显得格外璀璨夺目。
她说自己这么不张扬的打扮,可能落在项目负责人盛天薇眼里,就是伤风败俗的存在。
季如琢垂眼,上下端详她:“这么好看,怎么伤风败俗了?”
她不说,季如琢是不会刨根究底问到底的。
苏荷在医院待到最后一秒才起身离去,外头司机和随行的助理斐泽已经在等候,上了车,还没坐稳,离最近的女助理就将文件资料递了过来。
斐泽嗓音偏磁性,低语时有种性感的调子传来:“柒思项目的盛总听信一些传闻,对你态度怕不会太好。”
苏荷懒懒地靠在椅背上,手指翻资料未停:“我还有什么新版传闻?”
斐泽用秉公办理的口吻转述道:“圈内现在都在传你包养季如琢多年,就连他住在医院也丧心病狂不放过。”
传的版本实际上更过分一些,他掐头去尾了些,免得这个天之骄女要生气。
旁边女助理弱弱地说:“小苏总是去医院陪季先生治疗,那些人乱嚼舌,非得说您是色令智昏……就连人病了都不放过。”
盛天薇是典型的传统派,自然就不喜苏荷这种处心积虑为了得到一个男人,这么多年来闹得整个豪门圈满城风雨。
反观苏荷精致轮廓的侧颜很平静,又翻了一页资料说:“说的挺客观的。”
她就是色令智昏,被季如琢的美色所诱,什么都占了。
被盛天薇冷待是必然的,苏荷早已有心理准备就不会把不爽摆在脸上,被晾在偏厅喝茶,偶尔会进来一个秘书替她换杯热的,问的话,就是极官方回话。
斐泽看苏荷无聊到拿手机在玩贪吃蛇游戏,丝毫没急的意思。
他长指理了理端正的条纹领带,自苏荷执意要留在沥城起,他就被苏成业调任了过来,明面上是当苏荷的随行秘书,替她处理一些工作麻烦,实际上也是有任务的。
斐泽若是想升职加薪,就得把苏荷劝回洛城去。
他看苏荷遭到冷待,都能一改骄纵的脾气,变成这副淡定懒散的模样,就知道很难。
原以为要坐到天黑,谁知一盏热茶刚冷,有人进来说:“小苏总,您请移步。”
苏荷手机上的贪吃蛇还没玩死,指尖略停了半秒,讶异地想:“怎么快?”
盛天薇会见她,是多亏了虞氏集团的董事长来说情。
移步到楼上雅室时,苏荷恰好看到一个穿着蓝色西装的中年男人被恭敬送出来,两人打了个面照,她还来不及出声,对方扶了扶眼镜,主动伸手问好:“如琢最近身体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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