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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金发塔更加稳固,他特意选了淳县石料,因为那里的青石质地硬实,可屹立千年不倒。”

&ep;&ep;秦婉听出了言外之意,神色复杂道:“所以,我爹根本就不知道石料出了问题,对吧。”

&ep;&ep;沈羡之点头道:“秦尚书知道时,石料已经砌进去了。他当即进宫面圣,可还没见到皇上,就出事了。”

&ep;&ep;秦婉闭了闭眼,片刻之后,才一字一顿道:“我就知道,我爹是冤枉的。”

&ep;&ep;“他知道此事一出,势必要有人承担,而他从不结党营私,便不可能幸免于难。所以他同你争吵,将你赶出家门,实际都是为了——保护你。”

&ep;&ep;秦婉没有说话,心下却觉得酸楚。

&ep;&ep;沈羡之说的这些,她其实已经猜到了。父亲虽然对她严厉,可从来将她视如掌上明珠,又怎么可能会将她赶出家门?

&ep;&ep;可惜那时她年纪尚小,不懂父亲用心良苦,等明白的时候,已经晚了。

&ep;&ep;“那这块玉佩,又是怎么回事?”秦婉转头看向沈羡之,“这是……我父亲的么?”

&ep;&ep;“是。”沈羡之回应道,“秦尚书知道自己时日无多,连夜来到侯府,想将后事交给我父亲。可他那时远行出征,于是一切,便交到了我手上。”

&ep;&ep;秦婉垂眸看着手中玉佩,手指在“国泰民安”几个字上来回摩挲。

&ep;&ep;她爹从不结党营私,在朝中也没有几个好友。他会找到侯府,大约是因为这里曾对她娘出手相助,也因为侯府,世世代代皆是忠臣。

&ep;&ep;“所以,你想借金发塔一事,将朝中黑暗势力连根拔起。”秦婉看向他,缓缓说出自己的猜想:“五年前你根基未稳,做不到这些;如今你羽翼渐丰,才终于可以出手,将那些人一网打尽了。”

&ep;&ep;沈羡之沉默片刻,低声道:“婉婉,对不起。”

&ep;&ep;“这与你无关。”秦婉摇头道,“只怪我自己不够谨慎,没发现其中端倪。”

&ep;&ep;沈羡之听见这话,顿了一顿:“你也发现那趟漕运有问题?”

&ep;&ep;“是。”秦婉言简意赅地讲了文书的事,随后问道:“你在宫中,可听到什么消息?”

&ep;&ep;沈羡之眉头微蹙,低声道:“若我没猜错,丁诚和赵鸿善背后,还有一个人。此人见赵鸿善落马,担心牵连自己,便设局想将你们悉数除去。”

&ep;&ep;“还有一个人?”秦婉愕然道,“谁?”

&ep;&ep;“司礼监掌印太监,陈德广。”

&ep;&ep;第51章我是你的

&ep;&ep;“陈德广?”

&ep;&ep;秦婉听着这个有些熟悉的名字,微微皱了皱眉。

&ep;&ep;沈羡之点头,继续说道:“他执掌司礼监,六部所有钱款用度,都需要由他批红才算通过,工部也不例外。”

&ep;&ep;“你的意思是说。”秦婉反应很快,立刻便听懂了言外之意,“淳县河堤年年修不成,却年年能拨款,其中就有他在周旋?”

&ep;&ep;“是。”

&ep;&ep;秦婉默了默。她想起那天随苏泽进宫,在宫门在遇见那位陈公公,声音尖利刻薄,目光陌生却充满敌意。

&ep;&ep;当时她胆战心惊,满心只想顺利进宫,并没有细细去想那眼神的含义。如今想来,那陈公公应是早就认得她,所以才会那般惊讶和狠厉。

&ep;&ep;她将当日情形同沈羡之讲了讲,心下仍有些不解:“我当时只觉得他的眼神奇怪,这样说来,他竟知道我的身份?”

&ep;&ep;沈羡之听见这话,目光沉了下来:“他若真与淳县之事有勾结,势必对工部的情况了如指掌,知道你也不奇怪。更何况,赵鸿善视你为眼中钉,此事想必已经传到了宫里。”

&ep;&ep;秦婉点头:“所以他原本只是想借你之手,将一切罪责都推到赵鸿善身上。当发现我的存在后,他索性将计就计,永绝后患。”

&ep;&ep;秦婉说到“永绝后患”四个字,心下又一阵阵刺痛起来。这个陈德广,下手竟比赵鸿善还要狠辣!

&ep;&ep;沈羡之扫了她一眼,迅速转换话题道:“眼下问题是,如何找到证据定他的罪。此人做事极为谨慎,我在宫中查探,没找到任何有关他的证据。”

&ep;&ep;“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秦婉顺着沈羡之的话说道:“宫中没有,不代表宫外没有。只要他做过那些事,便一定会留下线索。”

&ep;&ep;“这样想来。”秦婉脸色微沉,语气中带着些许恨意:“也许我爹当年进宫,却没能见到皇上,便有他从中作梗。”

&ep;&ep;沈羡之沉默不语,脑海中却回想起秦尚书来侯府的那晚——

&ep;&ep;秦尚书行色匆匆,只言简意赅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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