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雪伊几人被关在顺天衙门的地牢里,姨娘醒来后见四面漆黑,还以为在自家房内,摸着地上的稻草,回忆起之前的事情,失声喊道,“雪儿…你在哪里?”
随后一双冰凉的手拉住了她,才听到熟悉的声音,“姨娘,不要惊慌,雪儿没事,我们在衙门的地牢里呢!”
将之前的事与她说了,这才放下胸口悬石,询问众人情况都没有异常,稍稍平复心情,安慰道,“雪儿别怕,赵熙来不敢对我们动手的,坚持一两天就能出来了,姨娘已经将京城的事情传信给了老爷,他会想办法营救我们的。”
邱雪伊笑道,“我还怕姨娘你受不了这地牢的湿气呢!我在京城的三年里,哪一天过的不是囚笼般生活,只是今天的囚笼看得见罢了!”
“说起这茬我就有话要说了,我有个远房表叔,他的儿子的表叔曾经任昭通府的府尹,在北伐前燕的时候随我一同出征,后遭燕国将军俘虏,也是关在了地牢里,你们猜他是怎么出来的?”杜尚兵笑呵呵地说道,“都猜不出来吧!表叔儿子的表叔将狱卒说动了,狱卒送他出来的。”
说着自己实在忍不住笑起来了,宰鸭子的笑声从他口里卡出来,在大牢里又如同一头驴,叫人很无语。
邱雪伊问道,“表哥,你跟我们讲的是一个笑话吗?”
“不是吗?”杜尚兵愕然,为何别人不觉好笑?随后他怕没讲明白,补充道,“你们可能不知道那个狱卒,那是个女的,被表叔的儿子的表叔花言巧语骗了,放他出来后还做了表叔儿子的表婶,哈哈哈…哈哈哈…”
见他一个人在黑暗中笑得喘不过气来,其他人应付着也笑了意思一下,邱雪伊无奈,原谅自己触及不到对方的笑意,问道,“我请问一下,你表叔的儿子的表叔,是不是你表叔?”
“是啊!”杜尚兵不假思索回答后,又陷入了沉思,“不是啊!那我岂不是成了我表叔的儿子了?好像也不对,好像应该是叫表叔?”
见他堂堂上将连这个都理不清楚,其他人完被他逗乐了,羞莲也不哭了,小声嘀咕道,“表叔的儿子不应该是表哥吗?表哥的表叔那又是什么呢?”
众人啼笑皆非,压抑的气氛一扫而光,没多久,一束光线从门外射进来,狱卒带着三个人走到了牢门口,前面的是赵连枝,还有两个丫头跟在身后。
待狱卒走后,她命丫鬟提灯过来,看着邱雪伊沉默不语,神色哑淡,好半晌才道,“你这个女人真不要脸。”
“你说谁不要脸?我大嘴巴子抽你信不信?”表哥在旁边打抱不平,咒骂道,“赵连枝,你好歹是公主,怎能说出这种粗言鄙语?”
“表哥,不用你管。”邱雪伊看着赵连枝,反笑道,“公主何意?莫非是来地牢里展示皇家颜面来了?”
“皇家做事坦坦荡荡,不像某些伪公主,听说到处勾引轩辕牧,如今还设计让父皇给你指婚,要嫁给我哥哥,你就这么想到我家来,将来与诸妃共享一个丈夫吗?”
“谁稀罕成为太子妃,是你弟弟将我们绑到这里来的。”邱雪伊道,“你们姐弟两可真是恶心,不,赵家人都恶心,要杀杀便是,轮得到你一个黄毛丫头在这里说三道四?”
姨娘赶紧制止,若赵连枝是来套话的,这话可犯了诛九族的大罪。
“你们都别吵了,堂堂国之公主,满嘴骂街成何体统?赵公主你也别撒泼叫嚷了,若是你的话传到陛下耳中,也不好听,还请顾好脸面,依章法行事。”
赵连枝戏谑道,“你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还有心情说教本公主,别以为你是我长辈就倚老卖老,这是你跟公主说话的口吻吗?”
说罢,她吩咐狱卒,将邱雪伊带出去,单独带到一间没有人的牢房里,这是平常关押穷凶极恶之徒用的。
“雪儿…公主,你要干什么?”姨娘呼唤道。
“现在知道怕了?看我不好好收拾一下这个心怀不轨的假公主!”赵连枝带着人走了。
这间牢房恶臭扑鼻,地上还有没凝固的鲜血,几个狱卒将邱雪伊扔在了茅草上,再度将门用铁锁锁上。
赵连枝吩咐丫鬟退下,一个人留在原地,随后道,“你是真想嫁入宫廷还是想回到蜀地?”
邱雪伊道,“看来你不是来撒野撒泼的,你想做什么?”
“你这个女人我十分讨厌,从父皇封你做公主那一天开始就讨厌,只要你答应不嫁入皇宫,我助你返回川蜀,日后再也不要踏足京城的土地。”
“就这些?”
“还有,永远离开轩辕牧,我不想沾染你的晦气。”
邱雪伊冷笑一声,“赵熙来在我心里,算不得什么东西,他还不配成为我的夫君,至于轩辕牧,他与我情投意合,以他的修养和文才,又岂会看上你这种长相一般,骄纵跋扈的女人…你以为你是公主他就会对你感兴趣吗?”
说着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来,镇静后摇了摇头,“看来你并不了解轩辕牧,也别在跟本郡主多言,请吧!”
赵连枝气得咬牙,不过她还算忍得住,竟然笑了,满怀愤怒又极力压制,点头道,“既然你如此说,那我就去找轩辕牧试试,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如你所说,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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