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被李涵压制得不能动弹,她温软的红嘴透过李涵的掌心发出一阵低闷的笑声。李涵略犹豫,将手稍放开了些,让她有张嘴说话的缝隙。
女子往他手心吹了口气,眉眼如丝:“你在赤石山的时候不是说我长得好看吗?”
李涵只觉得手掌心被她说话的温热气息吹得痒痒的,想起了赤石山上的鸣镝箭,不觉挑起眉头严肃地问:“赤石山上为何会有突厥人?”
“因为我嫁了一个突厥男人。”
“你是阿耆尼王女?”
“是,我叫莫言花。”
“你为何会出现在赤石山?”
“你先松开我,你把我的胸口压得透不过气。”
李涵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手上压制的力度稍减,往莫言花的手腕一捏,她的手腕顿时一阵酸软,手中的匕首轻轻掉落一旁,他又问了一遍:“王女为何出现在赤石山?”
“你想知道?”莫言花挺了挺胸脯,做了两个深呼吸,柔软的身体触及李涵,还故意蹭了蹭,眼里露出挑衅的笑,“我偏不告诉你。”
李涵不动声色地盯着她,半晌,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我们走着瞧。”
此时,关押佛图户的地下室里,监管僧被束缚着手脚,嘴里塞着不知是何人撕下来的一小截帮腿带。原本待在地下室里休息的佛图户,现在全都尾随着一名僧人从后门离开寺院。
往日入夜便落锁的员渠寺,因为贵人的停留与护卫的环绕而没有锁上。守在门外的护卫瞧见有僧人领着佛图户深夜外出,只当是哪里的苦差需要连夜处理,也没有多问。
天色将明之际,员渠寺里的僧人匆匆追出门来,向守在门外的护卫责问:“你们夜里可有见着佛图户出逃?”
护卫一脸疑惑:“夜里有一位阿师带着佛图户外出,你说他们这是出逃?”
“监管僧被他们捆在地下室里刚解救下来,你们为何不拦着佛图户?”
护卫头领冷冷一笑:“我们只是王女的护卫,寺里的奴役还轮不到我们管束。”
话音刚落下,便见王女的近卫气急败坏地出来嚷嚷:“王女失踪了,你们快快进来支援,得把寺院的里里外外搜一个通透把王女寻回来。”
一边是往寺外搜捕佛图户的僧人,一边是往寺里搜寻王女的护卫,偌大的员渠寺顿时乱成了一锅沸腾的热汤。便在此时,一名近卫骑着马,身前带着一名侍女从寺内匆忙而出,门外留守的护卫连忙上前盘查。
那侍女递出一块似乎是通行用的骨牌,冷冷地说:“我要进王宫向王上与驸马禀告王女失踪之事,你们快快让开别挡我道。”
护卫不敢拦阻,一卫一婢共骑马上驱马疾跑,一会儿的功夫便消失在微微发白的天幕下。快马急跑了一段路后,李涵这才把抵在莫言花身后的匕首松开。他的两名近卫早已在约定的村庄外焦急地等候,李涵从莫言花的头上扒拉下所有的首饰递给他们,吩咐道:“你们去换些粮食与马匹回来,要快。”气得一旁的莫言花用眼神不断地射杀他。
两名近卫知道不宜久留,匆匆兑换了两匹马与好些干粮,其实也是太过于仓促找不到第三匹马了,四个人只能将就着骑三匹马往东疾跑。
急行数里后,敦薨浦映入眼帘。敦薨浦北岸沿岸近百里全是沙道荒碛,鲜少有人出没,他们四人三马沿着北岸边往东奔跑。烈日当空,李涵稍缓了缓马蹄步伐,他驾驭的这匹马是从员渠寺里的近卫那里借来的,是纯种的阿耆尼龙马,赶了半天的路,马步依然稳健,耐力十分的持久,阿耆尼龙马的名声果然不是虚传。李涵温柔地夹了夹马腹,舍不得用马鞭抽打,心里已经在盘算务必要让这匹龙马安稳抵达西州,让富有养马经验的许彦为它挑选纯种的母马与龙马下一窝小马驹,也不知道松青那滑头寻找山间牧马人的情况如何。
此时,与他共骑一马的莫言花在他身前动了动颈脖,她的辫发散乱,随风张扬,似乎有故意甩头发的嫌疑,发梢拂打在李涵的脸上。他咬了咬牙,没有与找茬的女子计较。他们四人一口气赶了两百里路,莫言花自幼尊养,少有如此长时间骑马,双腿早已累得发酸。李涵并没有半点停歇之意,莫言花心中不忿,便故意曲起双腿踩踏在李涵的膝头盖上。
李涵不动声色地把双腿猛往后弯,借机把她的脚甩开,然后将挂袋里的水囊取出,递给了莫言花。莫言花连灌了两口冷水,马背上颠簸,一下便呛着了。李涵只得勒马停下,由着她平顺了气息,待她缓过劲来,才又把胡饼递上,自己接过水囊便“咚咚”地灌水。
胡饼无佐物,很是干硬,莫言花随意咬了两口便扔回给他。李涵接过胡饼,若无其事地啃吃她刚刚咬过的饼。莫言花脸上一热,曲起双腿又踩他膝头盖上。李涵口中咬饼,右手挽缰绳,左手托起她左腿往马右侧一送,她的人便轻松扭过了身,侧坐于马背上,酸麻的两腿顿时得到放松。
一名近卫勒马跳到地上四处瞭望,另两匹马也驻步休憩。李涵落地,把莫言花也抱下马。近卫摇了摇头,表示没有追兵。他们这才敢原地歇息片刻,让马只喝上几口水。岸边只有沙石,没有绿物,马只饥饿,唯有继续赶路。李涵一个翻身跃上马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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