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宋舟上前帮风辞推开门,被扬起来的灰尘扑了一脸,呛得直咳嗽。
&ep;&ep;风辞事先就有预料,压根没上前,躲过一劫。
&ep;&ep;屋子里很窄,只有靠内侧放了一张床,其他地方都被各种杂物堆着。屋内唯一的窗户坏了半扇,斜斜挂在窗柩上,被风一吹就吱呀作响。
&ep;&ep;风辞抬头看了眼,就连屋顶都是坏的。
&ep;&ep;宋舟道:“咳咳……陆师弟,你就暂时住在这里……程师兄说了,只要外头的屋子空出来,你就能搬出去。”
&ep;&ep;“不用。”风辞走进去,环视一圈,“这儿挺好。”
&ep;&ep;风辞这般态度,宋舟反倒更不忍心,安抚道:“外门弟子每两年有次考核,如果能被长老看重,便能升入内门。最近一次就在三个月后,很快的,你再坚持坚持。”
&ep;&ep;风辞:“知道了。”
&ep;&ep;说完了话,宋舟却没急着走,风辞回头看他一眼,后者小声道:“你要当心程师兄。”
&ep;&ep;风辞好奇:“我好像没有得罪过他?”
&ep;&ep;宋舟往外看了一眼,见外头没人,才压低声音道:“程师兄今年有个表弟也来参加了仙盟选拔,可那位连六门考核的第一关都没过去,所以……”
&ep;&ep;风辞懂了:“所以他觉得我越过六门考核,是另寻门路,对其他参加了考核的弟子不公平?”
&ep;&ep;宋舟点点头。
&ep;&ep;风辞无奈。
&ep;&ep;裴千越没有公布他和孟长青越过六门考核的缘由,换做是他,也会心有不满。
&ep;&ep;倒不怪这些小孩。
&ep;&ep;两人说着话,又有一名弟子到来。来人甚至没进小院,站在门口冲风辞喊:“陆景明,程师兄让你收拾完了就去洒扫临仙台,这是通行令牌。”
&ep;&ep;说着,他把手里的令牌往院子里一丢,落地激起一层灰尘。
&ep;&ep;宋舟一怔:“临仙台?可那是——”
&ep;&ep;那是城主居住之所,是就连他们外门弟子都不敢轻易靠近的地方。因为没人敢去,每次要打扫临仙台时,都是内部抽签决定。
&ep;&ep;这签,又被叫做生死签。
&ep;&ep;宋舟还想说什么,却听来人道:“宋舟,你怎么还在这儿偷懒,今天的活都干完了吗?”
&ep;&ep;宋舟:“就来!”
&ep;&ep;他又迟疑地看了风辞一眼,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
&ep;&ep;院子里安静下来。
&ep;&ep;风辞站在那破旧的柴房里,手一扬,落在院中的令牌便轻飘飘被一阵风托起,朝风辞飞过来。
&ep;&ep;令牌在半空徐徐翻转,肉眼不可见的灵力流光在院中荡开。
&ep;&ep;灵力过处,灰尘消失得干干净净,破损的墙面、桌椅自动修补完毕,焕然一新,枯木逢春。
&ep;&ep;柴房转瞬间换做一间清净雅致的小屋,结起花苞的新枝垂在窗前,桌边香炉袅袅泛起青烟。
&ep;&ep;风辞握住令牌,翻开一看。
&ep;&ep;令牌上写了三个大字。
&ep;&ep;——临仙台。
&ep;&ep;第5章“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ep;&ep;风辞走出传送法阵,守卫弟子检查了他的通行令牌,给他投来一个同情的目光。
&ep;&ep;风辞:“?”
&ep;&ep;这临仙台是什么龙潭虎穴吗?
&ep;&ep;传送法阵并未开设在临仙台上,而是只在长阶之下,要登上临仙台,还得步行爬上百余阶石梯。
&ep;&ep;阆风城地处昆仑之巅,乃万里冰封的苦寒之地,入目皆是茫茫雪原。可就在雪原之上,却凭空建起一座巍峨的修真福地,仿佛那仙界中的琼楼玉宇。
&ep;&ep;而临仙台,便在阆风城的最高处。
&ep;&ep;登上临仙台,不仅能俯瞰阆风城,还能纵览整个昆仑山脉。
&ep;&ep;可风辞只觉出五个字。
&ep;&ep;高处不胜寒。
&ep;&ep;登上石阶,眼前是一座巍峨高殿。
&ep;&ep;殿门紧闭着,周遭静得可怕,唯有殿前几株寒梅,在寒风中颤动着枝丫。
&ep;&ep;说是洒扫,可其实临仙台上并无什么需要打扫的地方,地面纤尘不染,就连落叶都见不到半片。一定要挑刺的话,便是墙角那少许未融的积雪。
&ep;&ep;风辞在带来的扫帚上随手施了个法,扫帚欢快地立起来,开始清扫积雪。
&ep;&ep;而他则上前敲了敲殿门。
&ep;&ep;没有回应。
&ep;&ep;风辞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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