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阿豆见纪清漪毫不犹豫就答应了,心中格外感激,又给纪清漪行了一个礼:“谢谢世子妃。”
&ep;&ep;纪清漪就留阿豆一起用晚饭。
&ep;&ep;宁王府离平阳侯府本来就不远,纪清漪的信送出去没多长时间,就有消息了。
&ep;&ep;门房的婆子提着灯笼进来禀报道:“世子妃,表舅爷来了。”
&ep;&ep;外面天色擦黑,钺表哥怎么亲自来了?
&ep;&ep;纪清漪纳闷,张嘴就让将人请进来。
&ep;&ep;她回头一看,见阿豆还低着头坐着椅子上呢,灯光下阿豆乌鸦鸦的秀发泛着光泽。纪清漪心头一动,却什么都没有说。
&ep;&ep;陈文钺很快就走了进来:“世子妃。”
&ep;&ep;他面色很是凝重,纪清漪想起徐令琛临走时说的话,立马紧张道:“出了何事?”
&ep;&ep;“祖母身体康健,并无不妥,所谓重病,不过是做给旁人看的,你不必担心。”
&ep;&ep;旁人?这个旁人就是陈文锦吧?他一直唯徐令检是从。这一次徐令检要谋反,陈文锦必定会从中协助。
&ep;&ep;上一世平阳侯下诏狱,太夫人重病,钺表哥战死沙场,整个平阳侯府就落入了徐令检的手中。
&ep;&ep;这一世他会做什么呢?
&ep;&ep;陈文钺道:“五军都督府都督已经投靠周王世子,欲控制整个京城。”
&ep;&ep;纪清漪大惊:“五军都督府都反水了?”
&ep;&ep;徐令琛跟她说,只有金吾卫首领被收买,怎么五军都督府也要造反。
&ep;&ep;五军都督府掌兵不调兵,兵部调兵不掌兵,所以要调京城的防卫,需要皇帝分别给五军都督府与兵部下旨,兵部尚书拿了虎符与五军都督府一起才能调兵掌兵。
&ep;&ep;五军都督府反水,那么下一步,他们的目标不就是兵部的虎符,也就是说,平阳侯有危险。
&ep;&ep;平阳侯武艺高强,身边又带着侍卫,等闲人根本不能进平阳侯的身。若是进兵部杀平阳侯,必定会引起骚动,甚至会让人怀疑。
&ep;&ep;最好的地点就是平阳侯府,由他亲近之人杀死他再夺去兵符。
&ep;&ep;纪清漪越想越觉得心惊:“这件事情舅舅知道吗?”
&ep;&ep;“嗯。”陈文钺点了点头道:“你别担心,上一次爹被人陷害,他就知道跟二弟脱不了干系。这一次,有殿下提醒,我们已经做好的防范。”
&ep;&ep;他吸了一口气,压低了声音道:“骤变就在今夜,你务必约束好家人,不要外出。”
&ep;&ep;纪清漪心头一沉,却并不慌张,反而格外冷静:“我知道了。”
&ep;&ep;陈文钺微微点头,转身离开。
&ep;&ep;上半夜还算平静,后半夜开始京中就不太平了,有杀喊声由远及近地传来,还有火光不断。
&ep;&ep;纪清漪因为提前得到消息,并不慌张,只让外院家丁守好门户,无论如何,绝不开门。
&ep;&ep;但愿徐令琛那边能平安解决,事情如他临走前说的那样万无一失。
&ep;&ep;杀喊声来的快,消失的也快,因为陈文锦没能及时将兵部虎符送出,五军都督府的一小波反贼不过一个时辰,就被控制住,五军都督府都督被陈文钺当场射杀。
&ep;&ep;平阳侯府,陈文锦跪在地上不敢置信。
&ep;&ep;他明明已经控制住了整个侯府的,太夫人分明病重,又怎么会安然无恙?平阳侯明明中了迷.香,又怎么会突然清醒?
&ep;&ep;黎月澄!
&ep;&ep;黎月澄竟然背叛了自己!
&ep;&ep;陈文锦不敢置信,目露凶光瞪着黎月澄。
&ep;&ep;平阳侯见他毫不悔改,心头大怒,抬起脚就要踹他的心窝。
&ep;&ep;陈文锦大惊,本能地就朝一边躲。
&ep;&ep;“侯爷住手。”太夫人突然开口,打断了平阳侯的动作。
&ep;&ep;平阳侯的脚抬到半空中,又收了回来,他面色阴沉,声音暴躁:“太夫人,这种人,你还要替他求情吗?”
&ep;&ep;眼中已经流露出杀机。
&ep;&ep;陈文锦心头一凉,赶紧开口向太夫人求情。
&ep;&ep;太夫人淡淡地瞥了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陈文锦一眼,道:“我陈家出现此等不忠不孝的败类,你这个父亲难辞其咎。”
&ep;&ep;她一点也不心痛,只是面沉如水,语气冷凝:“这种人,若不处置,只会牵连我陈家满门。我老了,见不得这个,你带他下去,该怎么处置,你应该清楚。”
&ep;&ep;“祖母!祖母,您老人家是最疼我的,您不能这样对孙儿啊。”陈文锦不敢置信,大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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