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云实朋友的房子就在他隔壁的小区,环境幽静,景色怡人。
杜云实工作忙,便托刘姨将她们带到了新房子里。
这是一间两室两厅一厨一卫的房子,厨房很大,烹调用具一应俱。屋内装修清爽简约,窗台上摆放着几盆绿植,光线明亮,赏心悦目。
刘姨道:“昨天已经请家政来做了深度清洁,日常用品也都摆放好,还有为二位准备的几套换洗衣服,在你们各自的衣柜里,如果不合身,告诉我,我再去买。今天什么也不用操心,好好休息就好了。”
方知南挽住刘姨的胳膊,头靠在她肩膀上撒娇道:“刘姨真好!什么都为我们考虑到了,我好幸福,能遇上您!您就像我的亲妈妈一样!以后,我可以叫你刘妈妈吗?”
刘姨笑弯了眼睛,轻抚着她的头发道:“小姐可折煞我啦,我哪有这样的福分!这都是先生的吩咐,你们要谢,晚些时候谢先生就好。”
知南撅着嘴道:“我就是喜欢刘妈妈,就要感谢刘妈妈!刘妈妈,我从小就没有妈妈,遇到您,我才知道有妈妈是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刘姨听她这么一说,眼圈都红了,心疼地道:“乖孩子,真是可怜见的!刘妈妈真是心疼你!”
两人拥在一起,宛若一对真母女。
安如和江夏则收拾了一下带来的行李。
行李很少,是他们临时准备的一些日常用品。原先房子里的东西基本上已经毁得不成样子了,没什么能用的东西,一切都得从头准备。却不想杜云实周到至此,备得甚是周,如今反倒不大用得上了。
安如来到自己房里,打开了窗子,清冷的空气立刻扑面而来。
窗外是一个大大的人工湖泊,湖四周设了亭台长廊,辟了花圃,种了些颜色各异的花卉。湖中央有喷泉,正向四周喷洒水花。远处是连绵起伏的群山,时已入冬,山被染成了枯黄青绿色,悲凉而壮美。
若是春夏季,必是一番清秀美丽之色。
屋里陈设简约,却不简单。
家具大都是乳白色,有配套书桌,书架,梳妆台,大大的衣柜,所用材质皆是上乘。
安如先翻了翻书架上的书,书都是崭新的,有的甚至还没开封,显然是临时摆上去的。
书能让她安心,能让她忘却一切烦恼,还能暂停相思之苦。这一架子的书,让安如如获至宝。
她又打开衣柜,里面整齐摆放着毛线衣,保暖衣,浴袍,发帽,睡衣,下层是几双棉拖鞋,另一侧挂着几套厚实的冬装。
她略看了一下,竟都是适合她的尺码,不由得心下感动于他的用心。
其实他对她的心思,她如何能不知道、不心动?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从什么开始,她开始在意他、思念他,期待他。
她是什么时候对他心动、爱上他的呢?
或许是在第一次他们初见,他对她施以援手时?是在他陪她度过孤独生辰的那一晚?是在她生病倒在他怀里的那一刻?还是在火场里他向她走过来的那一刻?
等她发现自己的心意,已是相思入骨。
…………
这时刘姨跟方知南寻了过来,刘姨道:“季小姐,先生说了,这间房子会空置很久,请您安心住下,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
安如对她躬身行礼道:“多谢您,让您费心了!已经非常好了,特别周到,我很喜欢。”
刘姨走后,知南便要拉着安如出去逛街喝酒:“过了这么久尼姑般的生活,我真是要闷死了!今天我要疯狂购物!我要吃炸鸡喝啤酒,我要一醉方休!”
安如推辞道:“我只想在家休息,就不去了,你们俩去吧!”
知南知道她看上了那一架子书,撇嘴道:“还是这个样子,看到书就走不动了!看书比我重要是吧!得了,我知道了,我自己一边儿凉快去!”
却也不再勉强,和江夏两人兴高采烈地出了门。
这厢安如略整理了一下,便抽出一本书,躺在床了看起了书。
这一看,就看到了黄昏。
知南打来电话:“阿如,我今晚就不回去了哈,今晚老娘要开荤吃肉哈哈哈哈!”
安如放下书,看着窗外沉沉暮色,一时间有些恍惚。
这些日子的种种又涌上心头,在这样的时刻让她孤独又脆弱。
她想起今天出院后他们一行人特意绕了路去看了她们原来的房子,那里已经面目非,荒凉而突兀。
她和知南的部物品也都埋葬在了那里。包括她的首饰盒。
这个首饰盒对她来说有着非凡的意义,它对她来说是美好,是怀念,是寄托,承载了她对生活的爱与希望。
可是现在,没了。她的心也因此缺下一块,伤感而黯淡。
夜色降临,屋子里暗下来。安如一向怕黑,可是在感伤与茫然里,黑暗却成了她的保护色。
她就在这黑暗里坐了许久许久,忘了今夕何夕,几乎要沉沉睡去。
客厅的门突然开了,灯也被打开了,屋子里通明一片。
有人走进来,轻声问:“有人吗?”
安如听出是杜云实的声音,心突然重新地跳起来:她活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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