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你爹自然是不信的,但既然是我派人给他传信,他也就不会过问你在博望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毕竟我出面同你做保,他怎么也得卖我个薄面。”徐庶解释。其实那个拙劣的谎言也不过是个徐庶为我作保的幌子罢了,有了这个幌子老爹也好有借口放过我。
&ep;&ep;我如释重负,笑容可掬,“我还是想说多谢徐叔。”徐庶却是摆摆手,似是觉得我过于客套了。转而,他同我说起别事来,“孔明出外游学一年余,你可知此今他在何处?”我摇首,表示不知晓,就连他离开南阳的那封书信也是老爹转告我的,他如今的踪迹我又怎么可能知晓呢?听了我的回答,徐庶极为失望地摇头叹息,“罢了罢了,天不助我也。”
&ep;&ep;不太明白寻不到孔明的踪迹和天不助他有什么联系的我,奇怪地问道:“徐叔此言何解?”仍旧摇头的徐庶看了看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终,他拍了大腿一下,道:“罢罢,你爹既说你才堪与孔明相配,如此倒不如信上他一番。”随后,他也不扭捏,坦言:“如今刘军和曹军争锋相对,奈何曹军兵力强盛,此战想胜不易,但若是败了此战,只怕长了曹军的气势,那么往后荆州就危险了。”
&ep;&ep;“徐叔的意思是想要寻孔明共商退敌之计?”我会意。他颔首,接着道:“孔明曾同我和广元、公威言我们三人仕进可至刺史郡守,而我们反问他的时候,他却但笑不语。再加上这些年来的相交,我揣度以孔明的才智当至王侯。他如此才学自是该谋治国安民之计。如今博望坡之战难守,我本想向主公举荐他,一来可以化博望坡之危,二来亦可开他仕途,可惜寻不到他的人。”
&ep;&ep;我听罢极为不能理解地反问徐庶:“徐叔既然同孔明相交甚好又怎会不知孔明的心思?”记得孔明说过,他不愿出山,但是为了保护家人的安危他倒也不在乎违背自己的心意。只是,此今绝然还不到违背他心意的时候。“我如何会不知晓。”徐庶叹气,“荆州迟早得陷入战乱之中,他违背自己的心意不过早晚的事,如今唇亡齿寒,守不住博望坡荆州很快就会遭祸。”
&ep;&ep;“那若是守住了博望坡,徐叔是不是就不会这般早的为难孔明?”关于博望坡之战的史实我还是知晓的,如此,依着历史的记载,依着我所学的历史兵法应是不难想出退敌之策。徐庶是名士自是听出了我的言下之意,他不顾其他地就道:“你当真有退敌之策?”我微微颔首,却是在说出计策之前要同徐庶做交易,“但是月英求徐叔一件事情,若是月英想出退敌之策,徐叔在三年之内不得向刘皇叔举荐孔明。”我从不奢望改变历史,我所想的就只是能在嫁给孔明之后有一段安乐的日子,没有战乱,没有纷扰。
&ep;&ep;“同我说说你如此要求的缘故。”为难地看着我,徐庶道。我敛唇一笑,脸颊微微有些热起来,“两年之后孔明才会迎娶我,我既不想在战场之上嫁予他亦不想嫁给他之后就同他分离,所以还请徐叔应允月英的小小要求。”默然地看了看我,徐庶笑起来,指着我叹:“你这女子……”我含笑不语。
&ep;&ep;“如此也可。”思虑片刻之后,徐庶答应下来,“现在,你该同我言明这退敌之计了吧。”“月英来时观博望坡草木茂盛,不知徐叔对此作何感想?”《孙子兵法》云:“夫地形者,兵之助也。”因而想要在博望坡这种没有险要地势的地方守住城池就必须充分利用周围的地形地貌。“如此地形自然火攻最佳。”徐庶似乎早就想到了火攻的计策,“不过如何才能将夏侯惇率领的十万大军引进草木最为茂密之地?”
&ep;&ep;我笑,活学活用,“因形而措胜于众,众不能知。人皆知我所以胜之行,而莫知吾所以制胜之行。我们大可造败于敌军之假象,助长敌军的气焰,将其引入密林之中再放火烧之。”“好计策!”徐庶大笑,“你果不负承彦教养。”说罢,他就起身快速离去。
&ep;&ep;随后,我又在火堆前呆坐了许久才进帐休憩。我所暂住的军帐原是徐庶的,但因我身为女子而不能同其他男子共居,徐庶便将自己的营帐让给了我。而刘备作为众人心目中的仁主,自是不会对此视若无睹。他随即自己搬离主帐同张飞共居一处,然后把主帐借给了徐庶。此举在将士中影响甚好,不仅深化了刘备的仁德形象更增长了士气。如此,博望坡之战刘备的胜算又大了几分。我笑着躺卧在硬邦邦的床榻上,对此战已是乐观其成。
&ep;&ep;翌日,徐庶请示刘备后亲自派人送我回襄阳。只是,直到我启程的前一刻,刘军都没有任何关于宋达的消息,就是蛛丝马迹也未寻到。临走前,徐庶安慰我道:“既然还未寻到那位公子,那么至少可以确定他还没死。或许等你回到襄阳时,他亦是回了。”我无计可施之下,只得照着徐庶的言语想。
&ep;&ep;回到襄阳后,还不及我归府,善谋就是迎了上来。她略有些发黑的眼圈映衬着红红的眼眸凝视着我,看到我第一句话就是:“你去博望坡可有出事?”然后,等她看到我伤痕累累的唇瓣的时候,吃惊地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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