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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他没为自己买过一身新衣,他想通过这一方式为自己赎罪。否则他这辈子都不能安心。

&ep;&ep;“新娘是哪里人?”林炎城见他神色低落,忙转移话题。

&ep;&ep;“是我同门师妹。她丈夫在两年前没了。我让她过来帮我的忙。”陈四新也转了话题。

&ep;&ep;林炎城点头,“挺好的。”

&ep;&ep;陈四新喜酒摆在自己家里,请的人也都是一些亲朋好友。满打满算也凑够两桌,菜肴并不精致,却都是新娘亲手做的。

&ep;&ep;钱君峭作为他们的长辈给他们当了证婚人。

&ep;&ep;婚礼结束后,林炎城回了怀江县。

&ep;&ep;一九九零年,新年的第一声钟声响起,林炎城躺在自己床上,离开了人世。

&ep;&ep;他的六个儿女从各自地方回来为他奔丧。

&ep;&ep;他的丧事办得隆重又热闹。许多怀江县人也慕名前来,送送这位农民出身的县长。

&ep;&ep;他在位的时候,怀江县日子一天慢好。

&ep;&ep;吃水不忘挖井人,许多人永远都记得是他让大伙吃饱穿暖。是他激励大家,要认真工作。也是他亲自主持‘包产到户’政策。

&ep;&ep;丧礼那天,林炎城的棺木从五星大队出发,绕着怀江县逛了一圈,而后才葬在长江边上。

&ep;&ep;那里风景秀美,还可以看到长江大桥。

&ep;&ep;“爹,您安息吧。我们一定会记得你的话,珍惜现在的日子,越过越好。不会让您失望的。”

&ep;&ep;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还有番外。

&ep;&ep;第166章

&ep;&ep;头七这天,林炎城的六个儿女以及爱人坐在灵前给父亲烧纸。

&ep;&ep;屋外,飘起漫天大雪,大地一片银白,一片洁净,好像老天都在为他奔丧。

&ep;&ep;夜里风大,很凉,一阵冷风袭来,林建华停下手里的动作,以手遮面,试图掩饰他的痛苦,他低声哭泣,呢喃着,“爹,你怎么就走了呢?”

&ep;&ep;他以后再也不能撒娇,再也没有依靠,再也不会有人跟他唠叨,“钱是赚不完的,要记得按时吃饭。”

&ep;&ep;也不会有人像爹一样,无条件的包容他,爱护他。

&ep;&ep;他牙关紧闭,用牙咬着自己的拳头,想竭力制止哭泣。可是眼泪却像黄河泛滥,越流越多。

&ep;&ep;芳芳搂着他的肩膀,无声哽咽,“爹走得很安详,你别这样。”

&ep;&ep;林建党也跟着一块落泪,“我让爹操碎了心,陪伴他的时间那么短,我真的很该死。”

&ep;&ep;“我也是!爹那么疼我,我却抽不出时间陪他。真是太不应该了。”林芳夏耷拉着脑袋,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ep;&ep;林芳秋眼睛酸疼得厉害,流不出一滴眼泪,她到现在还回不过神来,为什么这样好的爹会这么早就离开了他们。

&ep;&ep;“都是我,我最让咱爹操心。如果当初我能听他的话,也许他不会这么快就走了。”一直沉默不语的林建军反手给了自己一巴掌,而后朝着灵堂方向磕了一个头,“爹,我以后都不会再让您操心了,您在下面好好安息吧。”

&ep;&ep;林建国拍了他一下,“要说最不孝的人是我。你们离得这么近,都照顾过他,只有我,几乎没怎么照顾他。给他买东西,他说不需要,给他钱,他反而给了我一大笔钱。我这个儿子是真的没用。”

&ep;&ep;贺云逸给火炉里添了几张冥纸,眼眶也红了,“爹不会怪你的。他总说父母不能因为自己的私心就禁锢孩子的梦想。他为有你这样的儿子而骄傲。他不仅是岳父还是我人生中的导师。他善解人意,从不为难别人。”

&ep;&ep;林建军点头附和,“是,他从不为难人。明明他不喜欢我跟罗奚珍处对象,可他也没说什么难听的话。”

&ep;&ep;其余几人破涕为笑,纷纷讨伐起林建军来。

&ep;&ep;“你还说呢。当初咱爹为了你的事,天天着急上火,嘴上长了一圈燎泡。他想劝你跟罗奚珍断了,可是当我们去劝他用武力手段强迫你的时候,他又反过来劝我们,要尊重你的选择。这样好的爹真是世上罕见了。”

&ep;&ep;“以咱爹的手段,他真的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让你跟罗奚珍断了,但是他都没有。他真的很了解你。”

&ep;&ep;“我知道”林建军抹了把眼泪,抱着自己的膝盖,侧头看了眼大哥,“想当初咱爹不就是把他跟秋华姐拆散了吗?”

&ep;&ep;林建党一脸懵逼。周文茵同样如此。

&ep;&ep;林建党怔愣了一会儿,“什么意思?”他跟张秋华分开关他爹什么事?

&ep;&ep;爹都走了,林建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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