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还活着,自己能时不时再看她一眼,这就足够了。
&ep;&ep;和思念一个再也见不到的人相比,知道她还好好的,燕兰庭已然满足。
&ep;&ep;可燕兰庭怎么也预料不到,就在方才,他差点又一次看着她死去。
&ep;&ep;虽然最后岑鲸性命无虞,但燕兰庭那名为克制的枷锁还是出现了裂痕,让他忍不住来找岑鲸,想再亲眼看看她,亲口同她说几句话,好确定她还在。
&ep;&ep;燕兰庭思绪复杂,表面却始终是那副高冷清淡的模样,叫岑鲸看不出丝毫端倪。
&ep;&ep;他将自己的手从岑鲸脖子上收回,说:“今日之后,必然会有人怀疑我来书院的原因同你有关。”
&ep;&ep;岑鲸笑笑:“你现在辞去书院先生一职,说不定还来得及。”
&ep;&ep;燕兰庭摇头:“来不及,我现在要是走了,恐怕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拿捏你。”
&ep;&ep;岑鲸想了想:“也是。”
&ep;&ep;“岑家也一定会把主意打到你头上。”燕兰庭说:“这些年岑家但凡出个样貌像你的旁支,无论男女他们都会带来京城,送到我和长公主殿下面前,再不然就是送到岑奕那。”
&ep;&ep;岑鲸:“……他们还真是,从来都不会让我失望。”
&ep;&ep;燕兰庭:“我尽量替你拦着,若没注意漏了谁跑到你跟前,你只管下手,无论是弄死还是弄残,我都能替你摆平。”
&ep;&ep;岑鲸哑然,看着燕兰庭的眼里充满了诧异。
&ep;&ep;也是直到此刻岑鲸才发现——燕兰庭似乎变了许多。
&ep;&ep;曾经的他,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ep;&ep;可人都是会变的,她都变了,燕兰庭自然也会变。
&ep;&ep;于是岑鲸没问燕兰庭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改变,而是对他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