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小阁散落,周围大方光明。苏昂看见别的隔间早就碎裂,季然、屠苏,还有别的秀才都呆呆看着自己。往高台下方看去,那等待的县令公孙抚,视线盯着自己脸上的泪痕,再转到自己的膝盖上,忽的阴沉冷哼。
&ep;&ep;“愿意留下开山诗篇的,随本令来,不愿意留下的,自行离去!”
&ep;&ep;一甩袍袖,县令公孙抚转身就走,文掾朱昴看看苏昂,也叹气,也摇头,跟着离去了。和他们一起走的有不少学子,也有一些人,比如苏昂,比如季然和屠苏,并没有跟着离开。
&ep;&ep;误会加大?苏昂耸耸肩膀。
&ep;&ep;开辟文山时,当然是越快越好。自己开辟最慢,又让所有人看见了满脸泪痕,铁定误会自己是拿情诗开辟的文山。
&ep;&ep;对此,苏昂没当回事,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再说了,精彩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ep;&ep;略微感受身体的变化,苏昂惊喜的瞪大眼睛。
&ep;&ep;成就了秀才文位,身体似乎不是普通人的身体了,他看向下方,发现高台有三丈高,近十米,可此时,他想了想,一步走了下去。
&ep;&ep;身形飘荡,飘逸无比,仿佛轻盈的羽毛,又好像二十一世纪传说的武林高手,他的身体有了质的变化,潇洒至极的,跳到了台下。
&ep;&ep;在他的身后,豪士季然和南门屠苏,也跟着紧随而来。
&ep;&ep;“苏昂兄,季然兄,如今做了秀才,你们有什么打算?”屠苏拱手问道。
&ep;&ep;听到询问,豪士季然也忍不住皱眉,红铜色的脸有些为难。要说打算,他还真的有,但一般来讲,白身考上秀才后,都是在家读书,或者游学天下,听起来不错,但其实,是一种无可奈何的选择了。
&ep;&ep;文杰修行,一看学识,二看名声。学识不用讲,读书就是了,但这名声,最好的还是做官吏,得到管辖区域的众生愿力,从而加速修行。
&ep;&ep;但秀才很多,官吏名额却是有限,想做吏,哪怕最低等的小吏,也是不怎么容易的事情。
&ep;&ep;“在家读书吧,有机会争取个吏的名额,做里长也认。”
&ep;&ep;叹口气,季然看苏昂,问道:“苏昂兄,你有什么想法?”
&ep;&ep;“和你一样。”苏昂笑了笑。
&ep;&ep;对于两人的态度,南门屠苏咧开嘴角,很是失望的叹口气。他和苏昂、季然的想法都不一样,这次询问,也是想找人结伴同行。
&ep;&ep;“两位兄台,可记得那北聚郡?”屠苏还想努力一下。
&ep;&ep;北聚郡?
&ep;&ep;苏昂想了想,再看屠苏时,已经有些明白了。北聚郡在瑶国的最北方,以前很强大,现在没落了,但北聚郡是瑶国先王的兵起之地,据说先王在北聚郡和王后相识,两人仗剑天下,结识了很多厉害人物,最后登高一呼,推翻前朝暴政,建立瑶国。先王贤伉俪,也就成为了瑶国的传奇。
&ep;&ep;自先王以后,仗剑天下,广交朋友,顺便寻找贤妻、良人,一直是少年人的梦想。屠苏这样说是想出去了,一方面找更多的朋友,另一方面,也是寻找属于他自己的佳人。
&ep;&ep;想到这里,苏昂和季然对视一眼,同时转身,对屠苏拱手送行。
&ep;&ep;屠苏也是个干脆性子,哈哈一笑,同样拱手作别。
&ep;&ep;屠苏毫不犹豫的转身:“苏昂兄,季然兄,他日再次见面,你我定然都是名动一方,介时再——扶舟碧波头,把酒论国纲!”
&ep;&ep;好气魄,好风采,志向远大气势高昂。
&ep;&ep;屠苏的身躯笔直,灯火的光芒带出他一道长长的影子,仗剑行天下,豪血染青天,这一去他不会后悔!
&ep;&ep;瞧着屠苏远去的背影,季然颇有艳羡的舔舔嘴唇,笑道:“要不是老父、兄长,连着二姐都在外地任职,我也要仗剑天下。算了不想,有老母在,我铁定出不去了,不过开山时点燃了两把文火,要是哪个村落有空缺的话,说不定能先做个里监门什么的。”
&ep;&ep;咳咳,苏昂差点被口水呛着。里监门,那不是和辛夫一样?是最小的地方,也是最小的吏。豪士季然竟然巴望着这种职位,还要等空缺?
&ep;&ep;而且他点燃了两把文火就颇为得意,那自己的七把文火,算什么?
&ep;&ep;和季然告别,苏昂走向学子家属所在的凉亭,仲嫂绛还等着他,却没法过来,因为那些落榜的学子,还有学子的亲属,都在和她凑着近乎。
&ep;&ep;笑容讨好,态度低顺,身为蛇女,仲嫂绛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哪怕以前是大夫爵的妻,因为身份的原因,也没被这么多人奉承过了。而这一切都来自苏昂,蛇女绛略微偏头,看向自己‘不成器’的小叔子,盈润的嘴角微微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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