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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久久没听见传说中的爆炸声,玉无二皱眉:“是花小前辈造的炸弹,只怕不顶用。”

&ep;&ep;“你们没事抱着炸弹做什么?”蒙战又问。

&ep;&ep;玉无二也不好承认是他们一群人累了半天,看见辛苦做出来的东西十分有趣就穷极无聊拿在手上掂着玩,走出两步,才要去将自己玩了半天的圆球捡回来,就见腿上一疼,才弯腰去揉腿,棉线刺啦一声,随后“轰隆——”一声,地上的湿泥被高高地炸起来。

&ep;&ep;玉无二站得最近,此时一身泥浆,两耳轰鸣不断,他仔细看了看地上被炸出来的新坑,兴奋地回头冲金折桂一群人高声喊:“成了!成了!”看金折桂离他最近,猜到两次都是金折桂用拐棍打他。

&ep;&ep;玉破禅等人围着金折桂,俱是又怕又敬,嘴里赞扬之声不绝,就连罪魁祸首蒙战,此时也丝毫没发现自己犯了大错,围着金折桂说:“那天瓜州粮仓里就是这么个声音,你也在瓜州,难不成那天的天雷也是你弄出来的?”

&ep;&ep;金折桂可不敢承认瓜州的事,毕竟蒙战的哥哥大概就死在里头了,被众人吹捧着,她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忽地一棍子捅在地上:“快走快走!听到声音,只怕耿成儒的官兵马上就过来了!”

&ep;&ep;玉破禅一愣,梁松三人、玉家五人忙问:“那早先的计划呢?”这三更半夜、城门紧锁的,要怎么进城去实行早先的计划?

&ep;&ep;金折桂道:“来不及了,大家依着原计划自行发挥吧。”拉着瞽目老人,“快,爷爷,咱们快走!”再不走,所有人都要被抓住了。

&ep;&ep;瞽目老人顿了顿,将羯鼓递给金折桂:“丫头,拿出《推背图》,翻到‘狡兔死,走狗烹’一代忠臣被满门抄斩的那一页。”

&ep;&ep;金折桂就着水面的反光去翻《推背图》,玉破禅问:“这一页说的是耿成儒吗?”

&ep;&ep;瞽目老人道:“他算个什么东西,怎会有他?是叫耿成儒有个怕头。”

&ep;&ep;金折桂拿着书,快速地撕下那一页,找到炸开的那个坑,用薄薄的一层泥土树叶将这张《推背图》犹抱琵琶半遮面地盖住,喊了一声“我们发挥完了”,然后顾不得屋子里的炸弹,拉着瞽目老人就去逃命。

&ep;&ep;“你这根,搅屎棍!”武护院才对蒙战改观,此时却忍不住咬牙切齿地唾骂。

&ep;&ep;作者有话要说:  猪队友真是哪哪都有

&ep;&ep;☆、自行发挥一

&ep;&ep;寂静的夜里,墙缝、草丛中的蝈蝈抓住最后的时光奋力嘶鸣,空中漂浮着几点萤火虫。

&ep;&ep;轰隆——一声后,离乐水县城不过二里路,一所离群索居的坍塌一半的农舍里,一老一小两个身影快速地向远处看似隐秘的荒芜之地奔去。

&ep;&ep;“姓武的,你找死!”蒙战哗啦一声将佩剑拔、出来,对向那辱骂他的武护院。

&ep;&ep;武护院铁青着脸,也举起了佩剑。

&ep;&ep;只听背后一阵疾风袭来,蒙战快速地向右边跳去,却见右边玉无瑕也拔出了剑。

&ep;&ep;“你们,找死!”蒙战说出第二句话时,底气已经不足。昨日下的那场雨留下的水汪反射出些许的光,就着光,他看见梁松、庞护院、玉家五人个个面如死灰。后知后觉地明白自己犯了多大的错,为了他的无心之失,一十人要死在耿成儒手上!

&ep;&ep;玉无二最是快人快语,只听他撕心裂肺地喊:“不好,山上的兄弟们听到动静,定会赶过来!他们这会子来,就是送死!”喊完,举起手上的大刀就向蒙战砍来,“想我兄弟们个个忠肝义胆,如今竟然会阴错阳差,死在你这无耻小人手上!”

&ep;&ep;蒙战拿剑去格挡,钩、挂、点、挑、剌、撩、劈,任凭玉无二、武护院如何攻向他,他总有法子格挡,心里满是浮躁不安,他先想,他们为什么不早说不能点火?要说了,他怎会去点?随后又想,就算是无心之失又怎样,总是他要害死这么多人。手一松,正斜刺向武护院的佩剑咣当一声掉在地上,膝盖一软,重重地跪在地上,激得泥水飞溅。

&ep;&ep;“捡起剑!今日我就替公子清理门户!”武护院喊。

&ep;&ep;玉无二伸手将脸上的泥浆抹去,冷笑道:“苦肉计?你以为我上千兄弟即将惨死,我还会对你动恻隐之心?”

&ep;&ep;蒙战咬着牙闭上眼,不动,也不说话。他也觉得这次自己罪该一死!

&ep;&ep;武护院握紧佩剑,喊道:“捡起剑,站起来!”心里知道即使蒙战不动弹,自己劈死他,也不会有人觉得他不磊落。可是当真举起剑,对上蒙战依旧稚嫩的脸,又实在下不了手,甚至,当玉无二砍向蒙战的时候,他还挡住玉无二,喊了一声“这是我们家的家事,我们自己会处置了这败类!”

&ep;&ep;蒙战觉得自己的牙龈已经在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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