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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李轻婵下来后就紧跟在平阳公主身侧,她今日这一身妆扮和身上的首饰全是平阳公主安排的,跟个提线木偶一样被摆弄了许久,还是没摸懂平阳公主的意思。闻言福身做礼道:“阿婵见过夫人。”

&ep;&ep;陈夫人对着那双顾盼生辉的盈盈双目,完全懵了,但不敢当着平阳公主的面说不记得这姑娘,挤着笑将人扶起道:“是阿婵啊,许多年不见了,竟长得这般标志了……”

&ep;&ep;“她娘那般貌美,她长成这样不是很正常?”平阳公主哼了一声,拉过李轻婵的手搭在自己臂弯,道,“可惜不是十成十的像她娘……”

&ep;&ep;陈夫人干笑,领着人往后院去了。

&ep;&ep;远远听见姑娘们的笑闹声了,她才猛然想起“阿婵”这名字是何时听平阳公主喊过的,心下一凛,总算明白了平阳公主这是来干嘛的。

&ep;&ep;陈夫人焦急,目光穿过盛开的木槿花望见远处正与人谈笑的荣裕郡主,想着晚些时候可能会有的腥风血雨,脑袋阵阵发晕。

&ep;&ep;第14章吐血

&ep;&ep;刑狱司里,赵旿将要回府时,顺势问了一句:“听闻近日姑姑频频请太医去府上,可是有什么不适?”

&ep;&ep;钟慕期冷冷看了他一眼,后者失笑,道:“行,我不拐弯了,那姑娘是什么人?”

&ep;&ep;“故人。”

&ep;&ep;赵旿含笑道:“你不告诉我没关系,这事父皇和皇祖母也知晓,过几日该亲自问你或者姑姑了。”

&ep;&ep;钟慕期没有理会他,扣了下桌子道:“你还不走?”

&ep;&ep;“就走了。你看着点,别让那人死了。”

&ep;&ep;赵旿说的是刑狱司里押着的一个女刺客,正是前段时间与钟平涟有纠缠的那个。人有多娇媚,手段就有多毒辣,手上已染了数十条人命,若不是钟慕期及时查到线索,誉恩侯府怕是都要一起遭殃。

&ep;&ep;“孟梯看着,死不了。”钟慕期道。

&ep;&ep;赵旿摇头,“就是因为他我才害怕,他就是个疯子。”

&ep;&ep;这点钟慕期是认同的,孟梯确实不是很正常的人,是几年前他随军去边地时,在毒虫堆里捡回来的,擅长解毒试药和剖尸,也擅长用毒。

&ep;&ep;刑狱司里再怎么嘴硬的人,到了他手里,只要他不让对方死,对方就绝对死不了。

&ep;&ep;“你心里有数就行。”赵旿起身,见钟慕期跟着往外走去,纳闷道,“你要这是要送我?这么客气?”

&ep;&ep;钟慕期顿觉无语,扫了他一眼道:“去尚书府,接我娘。”

&ep;&ep;“陈尚书府上的那个赏花宴?姑姑竟然去了?”

&ep;&ep;没得到回答,赵旿又道:“倒是顺路,正好我去与姑姑问个好。”说完,就见钟慕期停了脚步,他奇怪,“怎么不走了?”

&ep;&ep;钟慕期沉默了一下,“还早,晚点再去。”

&ep;&ep;他说完就转回了书房。

&ep;&ep;赵旿原地沉吟了一下,笑了,低声道:“原来是藏着秘密。”

&ep;&ep;他也没追问,掸了掸衣袖带上侍卫回府去了。

&ep;&ep;赵旿走后没多久,下人就送了信过来,是钟十二从姑苏飞鸽传回来的。自打李轻婵入了公主府,他便被派去姑苏调查李轻婵的事情,如今人虽未回来,信已经到了。

&ep;&ep;钟慕期对着桌上的烛火打开了信,越看眉头皱得越深。

&ep;&ep;他去太医院问过,几个给李轻婵看过诊的太医都说是心疾,只有最近去诊治的两个犹豫不定,说感觉很奇怪,像是心疾,但脉象中似乎藏着一股玄机,似有若无,让人琢磨不透。

&ep;&ep;而李轻婵现在喝的药,也不过是些安神补气调养身子的,只针对症状,想要根治,还任重道远。

&ep;&ep;钟十二的信说李轻婵患有心疾是姑苏满城皆知的事情,已三年有余了,看遍城中大夫也没有好转,这才入京求医。——说辞与李轻婵一致。

&ep;&ep;但还有一事,是钟十二暗中听到的,李轻婵与荀翰的婚事。

&ep;&ep;让钟慕期皱眉的,除了李轻婵的病,便是这桩婚事了。

&ep;&ep;在他尚年幼时,平阳公主就为他定了一门亲,姑娘小他五岁,刚出生就被许给了他。

&ep;&ep;他那时对婚姻之事没什么想法,被平阳公主念叨久了,也就记住了:阿婵是他娘子,要对她好。

&ep;&ep;于是读书习武之余也会去哄一哄他那小娘子,她要抱便抱,她累了就背。不顺着不行,小娘子娇气,一不合心意就要哭闹,还会挥着胖手打人。

&ep;&ep;后来姑娘跟随家人离京了,两家再无联系,婚事也无人提及。

&ep;&ep;钟慕期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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