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摸了摸侧脸,他脸上被李轻婵抓出来的痕迹已经消失,什么都看不出来了。
&ep;&ep;在客栈初见李轻婵,他只是想弄清楚李轻婵这孱弱的身子是怎么回事,以及她上京的目的。
&ep;&ep;后来见她竟被下人欺辱,便略施巧计将人送到了平阳公主面前,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昔日凶巴巴的小姑娘竟然变了这么多,什么都不敢说,什么也不敢问。
&ep;&ep;钟慕期收了信,又去了趟地牢,便往尚书府去了。
&ep;&ep;平阳公主想找事,可是荣裕郡主没敢应,认出李轻婵后愣了一下,就一直老老实实的,一眼也没往李轻婵那多看,话也不说了,让平阳公主颇为失望。
&ep;&ep;一直不动,让她想找茬都找不到发作的点。
&ep;&ep;陈夫人这个晚宴虽匆忙,却也是下了功夫的,光是菊花的种类就数不胜数,什么瑶台玉凤、白玉珠帘、金背大红、胭脂点雪都有,其余的还有些珍惜茶花、中逢花等等,看得人眼花缭乱。
&ep;&ep;茶点也准备得很用心,有上好的一茗香,还有清甜的荷叶茶、菊花茶,就连糕点都是做成花的样式,惹得一众年轻姑娘很是喜欢。
&ep;&ep;李轻婵也觉得有趣,但她还记得要端庄,不能给平阳公主丢面子,便寸步不离地跟着她,偶尔尝一小口跟前的糕点。
&ep;&ep;而平阳公主周围尽是些贵妇人,互相说着寒暄的话,间或有些夫人带着小辈过来给平阳公主请安。
&ep;&ep;李轻婵腰背挺直,端坐了会儿就觉得乏力,胸口闷得慌,有点喘不过气。可是怕给平阳公主丢脸,不敢乱动。
&ep;&ep;这么忍了会儿,呼吸无故错乱了一下,身子朝旁边歪去,恰好撞在平阳公主肩上。
&ep;&ep;平阳公主偏头,李轻婵慌忙重新坐好,怕她生气,小声保证道:“我坐好了,再不乱动了。”
&ep;&ep;平阳公主正欲说话,又有人前来请安。
&ep;&ep;先前已见过了许多人,平阳公主态度都还算和善,这位过来时她却满脸不耐。
&ep;&ep;穿金戴银的妇人领着身后的姑娘施了礼,笑吟吟道:“难怪公主的气色瞧着是越来越好了,原来是阿婵小姐回来了。”
&ep;&ep;平阳公主没理会她,冲李轻婵道:“去外面逛逛,要是有喜欢的花就记下,回头让府里也养一些。”
&ep;&ep;李轻婵听她与自己说话格外温柔,心里犯了迷糊,点头跟侍女出去了。
&ep;&ep;院中年轻女郎三三两两说笑着,李轻婵想透透气,专门避着人走的。陌生地方,她不敢走太远,就停在了平阳公主视线可及处,问:“方才那是谁啊?”
&ep;&ep;“是侯府三夫人,跟着的那姑娘是十一小姐。”
&ep;&ep;李轻婵有些惊讶,“十一小姐?这么多……”
&ep;&ep;侍女轻笑,道:“除却侯爷与公主仅有世子一子,二老爷与三老爷都妻妾众多,儿女加一起二十余人呢。”
&ep;&ep;李轻婵诧异,“这……怎么记得住?”
&ep;&ep;“可不是嘛,不过也没必要记,小姐一直跟着公主,便是日后去了侯府那也是住在公主院子里的,没人敢去扰您。”侍女跟着她慢悠悠走着,道,“二夫人性子软,在府中一句话也不敢多说。三夫人正好相反,牙尖嘴利,惯会挑拨是非,待会儿那边肯定得闹起来,小姐就在院子里歇着吧,先别回去了。”
&ep;&ep;李轻婵听她说着,连连点头,侧身去看一旁半开的花儿。
&ep;&ep;待了没一会儿,便有几位年轻小姐往这边来,李轻婵欲躲,被侍女拉住了,“小姐,人家就是来找你的,躲也没用。”
&ep;&ep;侍女在她耳边低声迅速道:“粉衫的那个是宁国公家的韩絮薇韩二小姐,后面两个方才咱们都见过,年纪小的是陈菀,个子高的是荣裕郡主的女儿方念。按理说陈夫人这赏花宴太过匆忙,不怎么合理,家世高些的都会婉拒,韩二小姐怕是知道公主来了,才匆忙赶来的。”
&ep;&ep;不等李轻婵问为什么,侍女继续道:“韩二小姐与陈小姐性子温和,只有那方小姐说话不怎么中听,小姐多注意着些。”
&ep;&ep;说了几句话,几人就走近了,韩絮薇面带柔和浅笑,率先道:“你便是阿婵吗?听公主说你身子不好,怎么不在那边坐着?”
&ep;&ep;李轻婵听她这话似乎与平阳公主很是相熟,颔首道:“方才觉得有些闷,便出来走走透透气。”
&ep;&ep;才说完,方念冷哼了一声,嘲道:“身子不好还偏要出门,万一在别人府上出了事,那要怪谁?”
&ep;&ep;韩絮薇脸上笑意淡了几分,陈菀则是嘟起了嘴,不满道:“表姐你怎么说话呢?要是不高兴就回去歇着,何必出来坏别人心情。”
&ep;&ep;“她本来就有病,待会儿要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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