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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两个丫鬟很快将话本子和一应小吃都准备齐全了。虞昭拿起那话本子,慢慢看了起来。

&ep;&ep;“且说那秦郎君对那花满楼的柳花魁是一见钟情,见美人沦落风尘,受苦受难,心中怜爱,当即便下定决心要为柳花魁赎身。秦郎君家中乃是钟鸣鼎食之家,赎一小小的花魁自然不在话下,这柳娘子很快便被秦郎君带回了秦府。当晚,柳娘子感念秦郎君赎身之恩,与之燕好。两人共赴巫山,同登极乐,不予言表。”

&ep;&ep;“柳娘子满心以为自己寻到了归宿,虽秦郎君从不提名分一事,但柳娘子只当是时候未到,过些时日,秦郎君自当娶她。哪承想,这日秦府来了一位太守,不经意间见了这柳娘子美色,便生了同秦郎君讨要她的心思。太守如此想,便也如此做了。

&ep;&ep;秦郎君一口应下,转手便将柳娘子赠予太守,柳娘子悲痛欲绝,狠心质问道:‘我已是秦郎之人,秦郎为何如此待我?莫非往日的甜蜜恩爱都是做了假的吗?’

&ep;&ep;秦郎君听了这番说辞,非但不羞愧,反倒惊诧至极,反问那柳娘子:‘我何时给了你名分?你又如何是我的人?’那郎君一声冷笑,‘我赎你出身已是恩德,想不到竟让你生了赖上我的心思,你在那青楼里早已不干净,还真把自己当那官家小姐了么?’”

&ep;&ep;柳娘子的遭遇着实凄惨,可虞昭看到此处,心里想的却是若是傅止渊,必不会像秦郎君这样做,他会……

&ep;&ep;等等。

&ep;&ep;虞昭蓦地刹住思维,将脑中的想法狠命甩了出去。

&ep;&ep;她怎么会在看话本子的时候想到傅止渊啊!这不对经。

&ep;&ep;虞昭连忙捧起话本子继续读下去,心中默念专注。可这办法却很快就失了灵,无论那话本子如何精彩,虞昭却总能晃神晃到傅止渊身上去。

&ep;&ep;半晌,虞昭懊恼地扔下了话本子。

&ep;&ep;她估摸着时间,心想此刻傅止渊差不多下朝了,该是在御书房,自己索性呆不住,不如趁早去寻他,她还有好些事情要同他说咧。

&ep;&ep;思及此,虞昭起身,唤了云知云眠:“备些暖汤小吃罢,我要去御书房一趟。”

&ep;&ep;-

&ep;&ep;金銮殿。

&ep;&ep;下了早朝,百官纷纷走出殿门。

&ep;&ep;李靳走在前头,不疾不徐地跟上前头的薛忠:“定国公,方才朝堂之上多有得罪,还望国公爷勿怪。”

&ep;&ep;薛忠心里厌恶李靳这般做派,不欲多言,只硬邦邦地回道:“无事,家中尚有老妻在等,先回了,丞相自便。”言罢,一甩袖袍便欲离去。

&ep;&ep;李靳却笑了几下,末了,慢条斯理道:“定国公近日家中可好?不知犬子最近如何了?听闻薛世子近日常常出入风尘之地,国公爷还是管束着些好。”

&ep;&ep;薛忠下颌绷紧,咬紧了后槽牙。

&ep;&ep;他实在是不喜李靳这厮,这厮伪善地紧,随便说一句话都能让他想打他一顿。他的儿子薛致如何,哪里用得着这人来评判?

&ep;&ep;“不劳丞相费心,”薛忠连给李靳一个眼神都嫌多,“犬子老夫自会教育,倒是丞相,不妨多担心担心自己的官位罢。那术士若是个假的,陛下怪罪下来,不知丞相是否还能如今日殿上一般自如?”

&ep;&ep;这话正好戳中了李靳痛脚,他的脸色立时有些冷淡下来。

&ep;&ep;薛忠余光瞥见,心中暗爽,心道夫人说的法子果然有用,阴阳怪气,当武将不会的么?他一高兴,脚步便不自觉加快了,离去前还不忘同李靳“客客气气”地道了别。

&ep;&ep;李靳脸上的强笑差点挂不住。

&ep;&ep;这老匹夫,朝中上下也就他敢仗着地位尊崇丝毫不给他面子。

&ep;&ep;因着在薛忠处受了气,李靳索性甩开袖袍气呼呼地大步离开了,连身后的吴王唤他都没搭理。理什么?!那方术士可就是他找来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

&ep;&ep;吴王简直一头雾水。

&ep;&ep;他最苦最累,到头来却落得个两头不讨好的下场,这是什么破道理!

&ep;&ep;小厮过来扶他,被他气得一把推开,吴王骂骂咧咧:“没眼力见的东西,扶有用吗?看不见你家王爷我缺个凳子上轿吗?我要个凳子你过来扶我,有用吗!蠢货!”

&ep;&ep;小厮被骂得莫名其妙,明明是王爷先前自己说在外头不用准备凳子上轿的,现在反倒责怪起他来了。可小厮没胆子骂回去,于是只好乖乖跪着,当了吴王上轿的人凳。

&ep;&ep;另一边,康平候刻意放慢了脚步,想等太监李申出来。

&ep;&ep;等了半晌,李申带着一把白拂尘的身影才缓缓出现。

&ep;&ep;康平候赶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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