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何苦委身与夜景瑞,这个窝囊废!”
&ep;&ep;咬牙切齿的话,孟惠君仿佛回到那个时候,看到他们二人谈笑嫣然,一双璧人,如此可恨!
&ep;&ep;夜月笙冷冷的看着眼前他所谓的母亲,他不敢相信也无法相信,自己竟然有这样一个丧心病狂,如此偏执的母亲。
&ep;&ep;莫春风咽下嘴里的血,“你看看你丑陋的形态,怎么会有人喜欢你呢,若我是父亲,我连正眼都不会看你!”
&ep;&ep;“闭嘴!”一根银针射出,宫南枝扇面无形中扫出,银针不知去向。
&ep;&ep;“所以啊,皇天不负有心人,我找到她了,雨夜,我还记得那是一个下雨的夜晚,我追她追到崖边,她还在跟我解释,姐姐,我不爱他,不爱他!那他们怎么会在一起,真是胡搅蛮缠,我将她刺了七七四十九剑,最后划烂了她那狐媚的面孔,一脚踹下了悬崖,哈哈哈......”
&ep;&ep;“你简直不是人,像你这样极端且无心的人,根本不配得到别人的爱。”宫南枝这次挡在莫春风身前,唯恐这女人再次发飙。
&ep;&ep;“你跟他长得真像,太像了。”孟惠君一边说着,一边慢慢靠近,猩红的嘴唇,变色的瞳孔,惨白的脸,越来越近。
&ep;&ep;宫南枝站起身来,折扇指向她,却冷不防被她抓住手腕,一把甩飞了出去。
&ep;&ep;莫春风心急用力撑住胳膊,嘴角喷出更多血水,眼睛看着那飞出去的人,恨不得替她抵挡一切苦难,哪怕赔上自己一条性命。
&ep;&ep;因是太过突然,夜月笙却像一直有所准备,纵身一跳将她顺势揽在怀中,莫春风松了口气,破败的身子再次颓唐下去。
&ep;&ep;他看着他俩,突然间笑笑,夜月笙的月白色袍子已经狼狈不堪,就连头发也是从所未有的凌乱,可他看着南枝的眼神,依然那般热烈纯粹,世上痴傻的,何止他们二人。
&ep;&ep;有些事情,早一步晚一步,错过便再难回头。
&ep;&ep;他庆幸,如此之早便能得到南枝的倾心相许,从小看着她,追着她,恋着她,可是,他想,现在,自己不得不放开她了。
&ep;&ep;这种局势,跟着自己,孟惠君势必不会放过他们二人,可是虎毒不食子,孟惠君就算再狠辣,也不会伤害她儿子半分,否则,这十几年的隐忍,佯装修佛,全都白做样子了。
&ep;&ep;他看看二人,冷风依旧吹动着树叶,却不再是春寒料峭。突然觉得这样也挺好,本来他们就该在一起的,既然自己不能继续保护她,总该给她找个更为强大的臂膀,莫春风冷哼出声。
&ep;&ep;“宫南枝,要不是你,我也不会沦落至此,事到如今,我还真是后悔当初跟你在一起,真不知道脑子抽了什么风。”
&ep;&ep;宫南枝看着他,挣开夜月笙的手,眼睛不敢眨一下,她对着他笑,宛如第一次见面那般纯真美好,“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你抽风抽了十几年了,也不差以后的这一生了,莫三,别胡说。”
&ep;&ep;“离我远点,我现在看到你就烦,没有你,我没准现在能封个亲王什么的,我可不想跟你亡命天涯,以前就是哄哄你,哪知道甩也甩不掉了......咳咳咳咳......”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烈咳嗽,血源源不断的流了出来。
&ep;&ep;宫南枝从来不知道一个人有这么多血可以流,可是,莫春风的脸色却是越来越白,白的惨淡无光,白的动人心弦。
&ep;&ep;“莫三,你别说话,你看这血都要流干了,我们得赶紧找到缪竹,你别动......”宫南枝手忙脚乱堵住他的嘴巴,试图阻止喷薄而出的血水,也试图阻断他胡搅蛮缠的话。
&ep;&ep;莫春风的眼睛里亮晶晶的,嘴上的话有多么绝情,心里边有多么的宛如刀割,不舍与诀别,“走吧,跟他走吧。”
&ep;&ep;“我都说了,你别再说话了,莫三,别再说话了,好不好......”开始还在大声咆哮,后面却是祈求般哄劝。
&ep;&ep;夜月笙静静站在那里,眼神冷淡清凉,风吹过,树木悉悉索索的响,袍子也是迎风抖动,双手不知何时握得紧紧的,有一颗叫做心的东西,好像被人硬生生掏了出来,端到面前,笑着说,你看,这是你的心,从前你说不懂,现在我拿出来了,你看看,这可还是你的心?
&ep;&ep;突然间他踉跄几下,左手抚住胸口,刻骨铭心的疼痛穿心而过。
&ep;&ep;什么叫做一眼万年,什么叫做错过,什么又叫做报负。
&ep;&ep;现下全然了解,一切都是太迟了。
&ep;&ep;那人早已经将自己的心,自己的情,自己的人全部从自己这里拿走,无比虔诚的给了莫春风,那般庄严神圣。
&ep;&ep;他看着他们二人跪坐在那里,缓缓闭上双眼,孟惠君冷笑,“你想骗我放她走啊,这种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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