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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手指上全是侯文柏的血,她只是沈蛟手中的一枚棋子,她只想完成沈蛟安排的刺杀徐佑的任务,可现在她觉得累,杀人的负罪感百折千回。

&ep;&ep;正在这时,床榻的锦被被拉开,谢兰雯僵着身体没敢动,但是却被徐佑一把紧搂入怀中,她的整个身子靠在他温热的胸膛上,整个人的恐惧似乎被隔在千里之外,她眼泪留着,紧抱着她的男人似乎觉出来了她在库,便心疼温柔的亲吻她的耳侧,低声又温柔道:“月儿,朕错了,往后余生,真的荣华温柔全是你,月儿,原谅朕。”

&ep;&ep;二十年前她曾是扬州最著名的歌姬,那时的她聪明妖艳,且曲儿唱的好听,扬州那些纨绔子弟百两买她一曲,直到后来遇见沈蛟,甜言蜜语哄她,对她千金一掷,她原本以为沈蛟对她是出于爱情,不想只是因为她长的像那个徐明月的女人。

&ep;&ep;只是出于一种女人的虚荣,她顺从他的意思模仿着徐明月,在他身下屈意承欢,希望他有一天会为了她谢兰雯忘掉那个徐明月,可不想徐明月一句谎话,他就前赴后继的谋算一切,甚至要除掉当朝皇帝,抱得美人归。

&ep;&ep;那一刻,她失望透顶,第一次放下身段跟侍卫侯文柏滚在一起,堕落而颓败,只是不想,天下的臭男人都是一般黑,拈花惹草、三心二意,她受够了,所以用沈蛟传授的法子,一剑捅死了侯文柏。

&ep;&ep;而这个天下最尊贵的男人竟然也是对那个徐明月用情至深,她生理性的厌恶所有喜欢徐明月的男人,她满脑子都是暴怒躁动,“从一开始起,本宫便不喜欢你,本宫只是利用你,现在本宫找到了皇弟,再也不需要你,你走啊!”谢兰雯模仿徐明月的声音,发泄着所有的恼怒拒绝。

&ep;&ep;“跟你在一起,本宫时时刻刻感觉恶心,恶心的要疯了,你知不知道本宫恨不得杀死你!?”

&ep;&ep;徐佑见锦被里的小人儿发恼大哭,便没有在意她的话,只是伸手要摘她的蒙着的锦被,“你打朕骂朕都可,只是别梦着,伤了肺。”

&ep;&ep;谢兰雯眼圈发红的,隔着锦被死死咬住徐佑的手臂,“你滚啊,本宫恶心死你了。你真的疯了,徐明月哪里好?!”

&ep;&ep;前一刻徐佑耐着性子在哄,可是听到最后那句,手臂却微微一顿,一双阴鸷清峻的眉眼死死盯着锦被下的女人。

&ep;&ep;徐明月是宫里勾心斗角出来的翘楚,虽说平日里是柔顺细腻,但是私下里却像是一只盘旋伏低的黑鹰,隐藏着想法和身影,窥视到对手手,毫不犹豫的狠狠用利爪碾死对手!

&ep;&ep;即使是到了咬牙切齿极端愤怒的时候,也是冷着脸,绝不会表露喜恶,更尤其是有关徐明寻的下落,她更是守口如瓶,生怕他会暗杀了她那宝贝弟弟。

&ep;&ep;而锦被里的女人却毫无遮拦的突然失态,搬出毫无抗衡之力的徐明寻,让他滚蛋,明显这等子举动是极为异常,别人瞧见兴许以为她这是飞扬跋扈,可在他眼里,她的一个神态一句话,他都了解拿捏的透透的。

&ep;&ep;他面无表情的松开锦被里的女人,勾唇躺在床上,慢条斯理的抓起锦被里的那只白腻细润的手指,细细的端量,一张薄唇却笑的恣意无情。

&ep;&ep;徐明月常年用针,手指尖儿上有一层薄薄的茧,他素来爱折腾挑战她的底线,他曾在她小日子的时候用过她的手,那种粗糙舒爽,让他毕生难忘。

&ep;&ep;而这只手光滑细腻,根本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手,这锦被下的女人绝对不是徐明月!

&ep;&ep;只是,为何她的声音和举止和他的小月儿这般相像?!

&ep;&ep;徐佑侧过身,眸底盈着浓浓的怒气,一柄匕首狠准的抵在谢兰雯的喉咙上,微微用力,一抹血珠飞溅在锦被上,徐佑阴着眉眼,冷冷道:“你是谁?!朕的月儿呢?!”

&ep;&ep;徐佑这个人素来多谋狠毒,可一放在徐明月身上又有种极端的控制欲,见到一切接触徐明月的男人,都觉得他们对他的女人居心不良,一切接触徐明月的女人,都被误会成觊觎他女人的美貌。

&ep;&ep;这个女人,自然被他认为是觊觎嫉妒徐明月,所以故意假扮他的月儿!

&ep;&ep;只是,这个女人能悄无声息的扮作徐明月,说明徐明月在她手里,徐佑可以一把掐死这个谢兰雯,但想到自己的女人被这贱女人绑架,背后就有种寒毛倒竖的畏惧。

&ep;&ep;畏惧她一人怀着孩子,被一帮贱人欺负。

&ep;&ep;所以,他顾不上这个谢兰雯是不是杀害狗侍卫的凶手,他只想知道他的月儿现在在哪,其余的他不在乎。

&ep;&ep;谢兰雯跪在地上,眼圈发红的盯着上座上威严又清峻的男人,这样的眉眼好看到了极致,阴鸷冷峻,似乎世间所有一切都入不得眼,可是转眼间却对那个叫徐明月的女人用尽深情温柔,她昂起头,一字一顿道:“呵,徐明月,好啊,我告诉你,她现在正委身与沈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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