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犹豫间,电梯门开,护工推着傅审言出来,高文莉也过来提醒:“晚餐都做好了,请到餐厅来吧。”
&ep;&ep;傅舒兰朝她扯了扯唇,笑得略为僵硬,到餐厅落座时也坐在她的身旁。
&ep;&ep;梁映真吃得有些紧张,忽然听她说:“映真放暑假方便了,会经常过来陪你复健,公司那边你也别太劳累,身体要紧。”
&ep;&ep;傅审言停了停动作,倏地抬起眼睛看向梁映真。
&ep;&ep;梁映真微顿,轻轻“嗯”了声。
&ep;&ep;傅舒兰闻言绽出微笑:“映真很细心,有她在我就放心了。”
&ep;&ep;第二天再到傅宅,高文莉和其他佣人见着她自然还是惊喜万分,不知是不是傅审言叮嘱过,他们口径一致地称呼她为“梁小姐”,态度热络。
&ep;&ep;微微让梁映真的神经不那么紧绷。
&ep;&ep;傅审言恢复的速度相当惊人,大约是风雨无阻地健身塑造强健的体魄,常人车祸后需要静养两个月才能开始复健,他只静养一个月便得到医生的认可,同意他可以开始适当的复健。
&ep;&ep;之前为梁映真搭建的复健室,现在又派上用场,器械齐全。
&ep;&ep;请来的复健师和陈静差不多,是个寡言少语的中年男子,大多时候傅审言在复健,复健师在旁边帮助托住,他咬牙坚持时汗水从紧绷的脸颊滴落,她拿着毛巾替他擦汗,小声为他加油。
&ep;&ep;某一天复健师临时有事请假,傅审言操控轮椅去了复健室,梁映真到的时候他一个人站在双杠中央,手臂平直没有碰到杠杆,慢慢但稳稳地走了两步。
&ep;&ep;她小小地惊呼:“天啊你可以站起来了吗?”
&ep;&ep;小步跑去扶稳他,缓步回到轮椅坐好,他笑了笑:“如你所见。”
&ep;&ep;“太厉害了!”确认他并没有不舒服,她由衷感叹。
&ep;&ep;先前她曾因昏睡三年肌肉萎缩而花费近小半年时间才能站立,而他腿有骨折的情况下,仅仅用了不到三个月就能稳稳站立还走了两步,身体恢复的速度堪称惊人。
&ep;&ep;“昨天你走了后,徐医生扶着我站了几秒,没有问题。”他唇边自负的笑容愈大,“再过两个月,就能彻底恢复。”
&ep;&ep;“真好!”梁映真听得眼睛弯弯地笑。
&ep;&ep;傅审言抬起眼眸,定了定:“这阵子常见你笑,好久没见你笑这么开心。”
&ep;&ep;闻言,唇边的笑容微收了收,梁映真咬了下唇,慢吞吞地说:“我也是好久没见你这样笑,好像比以前见过的都要开心。”
&ep;&ep;傅审言唇边笑意淡淡:“是么。”
&ep;&ep;那股不怒自威的气势隐隐又出来了,梁映真却还是鼓起勇气,直截了当地说道:“其实……我一直分不清哪个才是真正的你。你好像有太多面,这些面又很矛盾。”
&ep;&ep;傅审言语气很淡:“在外,我是傅氏的傅总,在你面前,我是傅审言。”
&ep;&ep;梁映真静了静:“你决定娶我的那刻,你是傅总还是傅审言?”
&ep;&ep;“傅总和傅审言,都是。”
&ep;&ep;她一下睁大了眼睛,仿佛不可置信地震惊着。
&ep;&ep;“啊我还那么小你就……”
&ep;&ep;傅审言脸色微青:“我不是恋|童|癖。”
&ep;&ep;她讪讪地弱弱嘀咕,眼也没抬:“你说的啊,都是,可我们后来基本没有交集,往前推可不就是我才几岁的时候嘛……”
&ep;&ep;“利益关系你已经知道,我无可否认。”他顿了顿,“另外的,你应该不记得了。”
&ep;&ep;他语气平淡地将十几年前的一件小事娓娓道来,那些忘记的细节原来在他心中珍藏了这么久,梁映真听得愣住半晌,最后什么也没说,默默推着他回到卧室。
&ep;&ep;轮椅停在床畔,她准备叫护工进来,被他叫住:“不用了,我现在可以站,你扶我一下就行。”
&ep;&ep;“嗯。”
&ep;&ep;他握住她的手撑着缓缓站起来,移步到床上时踩在厚软的地毯上却力量不均衡地身体微晃了下,便直直地倒了下来,梁映真忙接住,两人落在地毯上,梁映真被压得闷闷地哼了哼。
&ep;&ep;好在地毯很厚很软,没有很强的疼痛,她睁开眼。
&ep;&ep;卧室窗边厚重的窗帘拉得很严,不透进一丝傍晚的夕阳,唯有房内几盏小灯亮起的昏黄的光影,他这次瘦了许多,本就轮廓分明的脸更显锋利,光影却柔和了几分眉眼的锋利,映出几分温柔。
&ep;&ep;漆黑的眼眸里却似燃起烈焰,目光滚烫,呼出的鼻息也滚烫,她的身体战栗起来。
&ep;&ep;他的唇压下来,梁映真睁大了眼睛,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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