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岩和徐继业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不少怒意,修行之人最是忌讳滥杀无辜,实在是于因果沾染极大。
虽还未见面,吕岩便对此间主人的好感立时下降了三分,即便是那许继业亦是对他那堂兄不满的很。
他们二人本来听闻这徐敬业胆敢反抗武周,还以为必是当世英豪,如今看来怕是有些名不副实吧,只滥杀无辜这一道便是大大的不该。
略略收拾一番心情,徐吕二人再往前行,倒是遇到不少拖家带口的人,更是缓缓的见到了扬州的城郭。
观之雄厚方正,巍然耸立,给人以凛然不可侵犯之感。城墙高九丈九尺九寸,宽十几丈有余,五马并驾绰绰有余,如今其上更是将士林立,影影绰绰人头攒动。
而在吕岩眼中却是不仅只这般刀光剑影之表象,隐见扬州城之上煞气冲霄,血光隐隐笼罩全城,直看的吕岩心惊不已,心下思量这扬州城莫不是还有大事要发生罢!
只是现在还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待他们行至城墙门口之时,本欲顺着人潮混入城中,却是不想被告知全城戒备,为了防止奸细混入扬州城中,却是不准许百姓入内。
一时引得城下的众人纷纷喝骂,更是有不少人哭闹祈求,而戍守在城墙之上的将士却是不为所动,许是被喝骂的烦了,那领头的一员小将竟命人一轮齐射,将不少无辜的百姓射杀当场,直看的吕岩无名火起,就要取出烈阳斧将那小将斩杀当场。
却不成想身旁的徐继业竟先他一步,擎宝剑在手忍不住爆喝一声道:“竖子尔敢!”。
而后便见得他脚下重重的一顿,身形迅的冲天而起,一跃十数丈高,挥动宝剑将身前的箭雨斩落大半,直接跨上那城墙。
擎宝剑横冲直撞拼杀一阵,便杀至方才下令的那小将跟前,手中宝剑连挥,引刀成两块,将那小将分尸当场。
一时之间血浆崩裂,激起漫天血雨,看着那仿若天神一般的徐继业,围着他的那些将士具是胆寒的很,畏畏缩缩不敢再轻举妄动。
只见一手擎着宝剑,而另外一只手攥着那小将人头的徐继业仰天哈哈大笑,环视周遭看着那些满是敌意的将士,却是顿觉索然无味。
许继业将人头随手一抛,而后皱着眉头道:“某家乃你们徐帅族弟,却是并无恶意,此番动手亦是不得已而为之,你们遣人唤徐敬业前来便是了!”说罢他便是站在那里束手不动了!
周遭已然胆寒的将士见得如此,具是踟蹰不前,虽不知徐继业话的真实性,只是听得他直呼徐帅大名,更是驻足不前敛去了敌意,倒是相信了三分,于是赶紧遣人前去禀告徐帅了。
如此双方对立,场面一度有些沉寂,徐继业倒是显得悠然的很,至于那些将士却是不敢稍加懈怠,具是虎视眈眈,紧紧的将徐继业围在当下,要知道对方可是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的人物,端得是威猛的很!
他们却是不曾知晓,这徐继业已经算是克制的很了,运用的法门也不过是些世俗的手段,法器之类的更是不曾御使,最多也不过是使用些肉身的力量罢了。
城墙之下的百姓人众见得如此,传出叫好声一片,吕岩见得如此亦是心下暗叹徐继业的老辣,更是为方才自家的冲动羞赧不已。
吕岩忽的听闻有哭闹哀嚎之声传来,却是方才那一轮箭雨之下,有不少人受伤,他忙强压下那点小心思,闪身来的那些人近前细细查看一番。
却是见得有十几人命中要害已然停止了呼吸,直接魂归冥冥,直看的吕岩一阵火起,不过他也只能强自压下怒火,这还有几十人受了箭伤流血不止需要他来救治。
如此吕岩便是抬手上前打算施手救治,只是众人见他年幼,对他不甚相信,不得已之下吕岩只得施展截脉手段,这伤患立时便止住了流血,众人见得如此才任他施为。
好在这些都是些外伤,吕岩取出箭头止住流血便是,至于药物还的待会再行服用,即便如此亦是引得那些受伤之人感激莫名,吕岩亦是不由感觉心头暖暖。
不说吕岩在城下忙碌个不停,那城墙之上忽的传来一阵铁蹄之声,却是有人纵马而来。
只见那人骑着无有一丝杂色的黑色高马,着明黄甲胄,披玄衣褐氅,威风凛凛好一派上将风范!
待得那人来的近前,利索的翻身下马,立时呼喝一声屏退左右,而后紧走几步上前与徐继业抱在一起,只是那徐继业却是面现不郁,没给那人什么好脸色。
不过他们怎么都算是徐姓一族,关系甚是亲厚,寒暄一番之后,便是将先前发生的事情说明清楚,徐敬业亦是对自家这堂弟很是不满,可也只能埋怨那么两句,怪他处理不当罢了。
徐继业见得如此,指着城墙根下的众人,却是直接问那徐敬业为何不让这些人进的扬州城中来,谁承想那徐敬业满口只推说战备需要,防止武周内奸潜入城中。
听到如此,徐继业的火气却是再也忍将不住了,爆喝一声将手中的宝剑狠狠地往地下一顿,竟是其根没入城墙之中,直骇的旁边的众人忍不住后退几步,看向徐继业的眼神就像是见了鬼似得。
而那徐敬业亦是惊起满头的冷汗,这才想起自己这堂弟自小显是跟随异人修行,如今五年未见怕是手段更甚,心下暗自思量自己这堂弟莫不已然是仙道中人了罢!
徐敬业在那心思电转,倒是猜的挺准,看在徐继业的面子上,他一跺脚一咬牙,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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