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我？我这个月也没做什么特别的事情……」我回忆了一下，这个月真的是浑浑噩噩。

&ep;&ep;「你能这么快就适应了生活，掌握控制身体各种功能，真的很出乎我的意外。」墨教授弯腰盯着焚烧炉内的火光，用再平常不过的语气说。岂不知于我无异于惊涛骇浪。

&ep;&ep;炉内的火苗好像突然变大了，热浪一波一波得从炉壁喷涌出来，热得我额头上全是汗，顺着我的脸颊往下流。我身体僵硬地站在墨教授的身边，一动也不敢动。

&ep;&ep;墨教授站直了身子，转过头来，笑道，「jack，你无须害怕，我早就知道了。」

&ep;&ep;焚烧炉内轰地一声巨响，我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ep;&ep;墨教授伸出手轻轻拍拍我的头，「不要怕，那是动物尸体被炉火的热气撑开破裂的声音。」

&ep;&ep;「墨教授……」

&ep;&ep;「这个月我一直关注你，你的适应能力让人吃惊，接受新事物的能力也很强。学习新东西的速度有时竟然比之前的白目白还要快。」

&ep;&ep;原来墨教授早就知道了，我却一直蒙在鼓里。那小瞳……他知不知道我跟小瞳的事？

&ep;&ep;「今天我又检查了一下你的色觉，很正常。不是色盲，跟别的不色不一样。」

&ep;&ep;「不色？……」我下意识地咕噥了一声。

&ep;&ep;「是的，哺乳动物的意识和人交换后都是色盲，所以被称为不色。不色一直都存在，只是大部分不色不会说话，会说话的不色也不会承认自己是不色。」

&ep;&ep;「为什么会有意识交换这种事？」

&ep;&ep;「自古以来就有，过程和原理并不清楚。我父亲一直在研究这个课题，我也还在继续研究。」墨教授看着我，突然有些兴奋，「目前看来，我提出的假说都被验证是对的！」

&ep;&ep;「什么假说？」

&ep;&ep;「前人很早就发现，意识交换总是发生在互相对视的情况下，也许这才是前人所谓的眼睛是心灵的窗口的真正意思。」

&ep;&ep;「没错，我当时是看着他的眼睛。」我极力回忆当天发生的事，抬头发现墨教授一直盯着我，只好又低头避开他。

&ep;&ep;「意识交换需要眼睛对视，但是眼睛对视不一定会意识交换。」

&ep;&ep;我的脑中一直闪现着当时的画面，他走过来，盯着我看，我也盯着他的眼睛看，就那么自然而然的，我就变成了他。

&ep;&ep;「为什么眼睛对视不一定会意识交换？」

&ep;&ep;「意识交换现象在哺乳动物间很常见，动物们很容易就会通过对视交换了意识，就像换衣服穿一样简单。」

&ep;&ep;「这么简单？」

&ep;&ep;「是的，对动物来说，并没有太强的自我意识，意识交换并不会让它们感到奇怪，它们甚至都不会意识到自己交换了意识。」

&ep;&ep;「那么人……」

&ep;&ep;「你注意过吗？所有的动物中，只有人眼的虹膜很小，剩下的都是眼白。而别的动物，眼睛里几乎充满了深色的虹膜，包括猴子也是。」

&ep;&ep;「这又是为什么？」

&ep;&ep;「人类进化的过程中，自我意识会越来越强烈。意识交换对人类的生存造成了极大困扰。渐渐地，为了避免意识交换，不但人的虹膜越来越小，甚至在人和人突然对视的时候，都会下意识地躲开对方的眼睛，避免对视。」

&ep;&ep;「自我意识越来越强造成了意识交换越来越难吗？」

&ep;&ep;「也有可能互相影响，很难说哪个是因哪个是果。」墨教授沉吟道，「科学上有太多的不知道。我们只能提出一条假说，然后通过实验和现象来检验假说正确与否，再去修改。」

&ep;&ep;「意识交换只有这一种方法吗？」我还是无法理解为什么单单靠眼睛对视就能意识交换。

&ep;&ep;「当然不是，直接侵入大脑，把脑电波信号提取出来，像电脑复製粘贴一样也是可以的，以前有科学家这样试过。」

&ep;&ep;「侵入大脑？」

&ep;&ep;「不过自然界动物间的自然交换肯定不会需要那样复杂，所以我提出了眼睛对视產生眼球震动的共鸣进而交换意识的假说，目前来看，假说可以被验证了。」

&ep;&ep;「大脑的意识像两个相对而行的不同波长的波一样，通过眼睛相交，然后保持着自己原来的波形继续前进，完成了交换？」我想着疯教授提过的波长和意识，慢慢说道。

&ep;&ep;「你很聪明，不单单是因为你这个身体的大脑不错，还因为jack大脑中的意识。人类大脑的优势是长期记忆和逻辑思维，猴的大脑则是短期记忆和瞬时感知。你竟然可以融合这两方面的优点。」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