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期中考试还有两天,余鸢心无旁骛地努力了一个月,说不上多吃力,可实在是有点无聊。
&ep;&ep;短短一个月,校服从秋款换成了冬款,余鸢怕冷,外套里加了一件羊毛衫,走在路上颇有不惧严寒的气势。
&ep;&ep;出了校门,和朋友分道扬镳,余鸢慢吞吞往回走。
&ep;&ep;默念的单词翻来覆去背不下来。
&ep;&ep;眼睛惯性地朝右侧瞥,琴行的灯光恰好亮起来,两道身影透过橱窗玻璃在行道上投下暗影。
&ep;&ep;意外之喜,余鸢正踌躇着该快步走过还是驻足不前,钢琴声音响起。
&ep;&ep;这次换了首稍微欢快的曲子,余鸢不认识,只觉得听了心情颇好,好像一个月的努力和枯燥也变得有意义。
&ep;&ep;心中的单词拆分又重组,变成一个个活泼可爱的样子。
&ep;&ep;她觉得自己还能再背一个单元,如果能一直听着这首钢琴曲的话。
&ep;&ep;余鸢的脚步不知不觉迈向玻璃橱窗,男人依然坐在上次的位置,他今天穿了一件麻灰的高领羊绒衫,衬托他的气质比上一次更温润一些。一个月不见,头发长长了点,垂着的眼睫半遮半露在发丝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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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琴行内,章厉站在稍远一点的位置,百无聊赖地看着单楚倾弹奏乐曲的背影,余光瞥到橱窗外的短发少女,笑了一下。
&ep;&ep;一曲结束,她像是才反应过来,脚步匆匆地离开,刘海被风吹得翘起一撮,像只小鸟儿。
&ep;&ep;“刚才那个小妹妹这段时间经常路过这儿——”他视线揶揄,语调是一贯的不正经。
&ep;&ep;单楚倾阖上琴盖,不紧不慢地开口:“想学自然会来,不过你最近招到学生了吗?”
&ep;&ep;“……”哪壶不开提哪壶,章厉被噎得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