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才是他谢紫要的东西。
&ep;&ep;作者有话要说:
&ep;&ep;☆、断念想
&ep;&ep;“如若要做一场梦,那么便长梦不醒吧。”
&ep;&ep;那一日,闻青是这么回答的。
&ep;&ep;带着一往无前,眼中却是风清月朗。
&ep;&ep;谢紫撑着头低声笑了起来,眼中风月似也化入一场温柔里。
&ep;&ep;“你笑什么呢?”谢书看着自家儿子坐在那傻笑,心中却轻松不起来。“没什么。”绷起嘴角,却掩不住满眼的明艳,谢紫眼波递向窗外浓郁的碧色,长睫微颤,眼中一片流华。
&ep;&ep;谢书叹了口气,儒雅素净的面上却氤氲开一片浅淡的忧愁:“你和摄政王最近怎么了?”谢家近日不顺,这件事已闹得满城皆知。
&ep;&ep;这几日谢书上朝,明里暗里没少被几个同僚挤兑。
&ep;&ep;果真世态炎凉。
&ep;&ep;谢紫微微蹙起眉头,眼中风月转凉,却仍旧气定神闲:“我也不知师兄是怎么了,那一日不过因着那个人顶撞了他几句,这几日便与我生这样的气。”
&ep;&ep;谢书端起茶盏,心中微有几分发寒,他总觉得,君归闲此举来的莫名,分明是有什么内情。
&ep;&ep;而且,
&ep;&ep;最近小皇帝动作恁地大了些,连他都看出了不妥,却从不见那高深莫测的摄政王殿下有什么动静。究竟是一切尽在掌中,执子落定胸有成竹,还是,刻意放纵?
&ep;&ep;“你近日还是上点心,想想你怎么得罪殿下了。长此以往,这可对谢家不利。对你也没好处。”谢书叹了口气,其实照他原本的打算,估摸着这几年谢家有君归闲帮衬,也不求个多飞黄腾达,风光无比,安稳之中取荣华便罢了。
&ep;&ep;原本一切安好。只等着自己推了兵部职务,交了兵权,让谢紫在兵部挂个不低不高的职,由君归闲照应着,自己也好歇下来安心过吟风颂月的日子。
&ep;&ep;谁知就在这样打算着的时候,君归闲对谢家的态度却转然变了风向,还偏生是在小皇帝折腾的当口。
&ep;&ep;这一回,还不知是否能安安稳稳渡过这条船。
&ep;&ep;想到这,谢书也叹了口气。
&ep;&ep;也许当初,本不该选入仕之道。
&ep;&ep;忽然想起二十年前扬州瘦西湖边,一片长堤春柳,那样的日子,似乎也一去不复返了。
&ep;&ep;其实闻青是猜错了的。
&ep;&ep;谢紫的娘亲虽说是京城官府的千金,但他的父亲却是江南人,扬州府下辖。
&ep;&ep;故那一片眉间的浓丽,是取了扬州三分明月得来。
&ep;&ep;长乐王摄政府内,
&ep;&ep;一片寂静。
&ep;&ep;书房中,君归闲提笔蘸墨,一条条,一笔笔,写着什么。
&ep;&ep;眉宇间,一片清寒。
&ep;&ep;他下笔很稳。
&ep;&ep;笔在他手中如游龙,写出的字端正温和,勾连间却藏了锋。
&ep;&ep;只依稀见得纸上写着:
&ep;&ep;“嘉定元年,谋划策乱,勾结乱党……”
&ep;&ep;君归闲的眼神很奇怪,他看着笔下那一行行的字,就像在看一次彻底的诀别。那样冷,又那样绝。
&ep;&ep;“王爷,闻先生求见。”
&ep;&ep;家奴忽然在门外禀报。
&ep;&ep;君归闲顿笔,因着闻青是他救的,这些年闻青有空倒也会来坐坐,君归闲自然是不介意的。
&ep;&ep;在这个节骨眼上,闻青求见,为着什么,他自然清楚。
&ep;&ep;无非是谢紫。
&ep;&ep;想起这个师弟,君归闲又看了一眼那写满了的墨宣,淡然道:“请他进来吧。”然后不动声色的,拿了卷书,将墨宣盖上。
&ep;&ep;故闻青进来时,并未瞧见那桌上的墨宣。
&ep;&ep;书房门被家奴推开,闻青一抬眼就看见了坐在光影沉浮间的君归闲。
&ep;&ep;那个男人,似乎再也不穿白衣了。
&ep;&ep;看着君归闲身上端肃而冷厉的黑袍,闻青觉得有些可惜。毕竟,他第一次被君归闲所救时,还是深记得他一身白衣,眉目如画,温柔低笑的样子。
&ep;&ep;总不似现在,做什么都没什么生气。
&ep;&ep;“闻青,许久不见。”君归闲的五官生得冷厉,但笑起来却是十分温柔的,而他现在不笑时,便显得冷峻而锋锐,一如他寒星一样的眸。
&ep;&ep;“君公子,多年不见前来叨扰,还望见谅。”闻青依着江湖规矩行了一礼,他从不称呼君归闲为“摄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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