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乐笙冷笑,微一扬峨眉,道:“容太妃请留步,本宫话还没有讲完!
宁音璃极力稳住满腔愤恨,扭转过身,嚣狂的看着宁乐笙,“怎么?笙公主莫非是后悔了?”
料想她这个丫头片子,也不敢真的收回凤印!宁音璃以为宁乐笙被自己的气势吓住了,暗自得意。
宁乐笙缓缓下了龙台,一步步向着宁音璃走去,“坤宁宫是中宫之所,是历任皇后居住的寝宫。容太妃虽贵为皇妃,可终究不是皇后,如今居住坤宁宫,实属有违纲常。
坤宁宫是自己母后居住的寝宫,纵容母后已经离世。也绝不容宁音璃住进去亵渎。
更不允许她跟沈允钦这个人渣,在母后的寝宫里厮混勾奸。
“什么?”宁音璃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个贱丫头,居然敢赶自己出坤宁宫!
“本宫身怀先皇遗骨,来日诞下皇子。我儿自然要继承大统,本宫可就皇太后....
“对,本宫也期盼你能为父皇诞下皇子。可即便你诞下皇子,你也只是圣母皇太后。’
“先皇后虽然过世了,却也是嫡母,自然要追封为母后皇太后。”
“这太后的寝宫,有慈宁宫,和福宁宫。您届时自然可名正言顺的搬进福宁宫去住。“宁乐笙刻意加重了'名正言顺’几个字。
宁音璃闻言,胸腔剧烈的起伏,隐隐有银牙交错的咯吱声。
“摄政王,你如何看待此事?
沈允钦眼眸一凛,阴沉沉的看着宁乐笙,“本....“
宁乐笙缓缓行至沈允钦身旁,微抿唇一笑,故意亲呢的挽住他的臂弯,“太驸与本宫新婚燕尔,情比金坚。本宫长居宫中,太驸自然要随本宫同住宫中。
“未免遭人闲话,后宫的遗妃们都已迁往北苑。容太妃虽也是父皇遗妃,可毕竟青春年少。留在后宫,多有不便。
“若是传扬出去,只怕会引起天下众人浮想联翩,胡乱猜忌。”
宁乐笙绝美亦妖的眸子,故装深情款款的凝视着沈允钦。瞳底却蕴满了讥绡和怨怼。
“你,宁乐笙,你休要乱泼脏水,造谣陷害。你分明是容不下本宫想赶本宫去北苑,你好歹毒的心思!“宁音璃快要气疯了。
更让她生气的是,宁乐笙这个贱人,居然挽着呈哥哥,当众秀恩爱!而呈哥哥却不躲不避,任由她亲昵的挽住他的胳膊!
贱人,贱人,我一定要让你不得好死!
“容太妃终究是我父皇的遗妃,太驸又是本宫的丈夫。住在一起,纵容不可能发生些什么。可天下人的悠悠之口,最是难堵。一旦有什么香.艳轶闻传出,呵,恐怕整个大梁都颜面无存吧!”
“太驸,你觉得呢?“宁乐笙故意一再强调他们的身份,专往他们的痛处戳。
是个男人都爱面子,沈允钦自然也不例外!
跟老丈人的妻妾有染,这若传出去,可绝不是件光彩的事。哪怕他曾经深爱过宁音璃,可如今她的身份,确确实实是尴尬。
“杨少傅,郭大学士,你们都是内阁文士。平日最注礼教品德,崇尚君子之风,你们觉得呢?
.....公主所言....极是.....“杨少傅结结巴巴道。
宁音璃犀利的眸子,如飞刀一般射向杨少傅。杨少傅吃了一记眼刀,忙又道:“呃,这毕竟是公主家事,臣等不便插足!”
“对对对,这是皇家内事,臣等不敢妄议!
“什么内事外事,皇太女之事,便是国之重事!
“容太妃身为先帝遗妃,身怀有孕,更加要注重修心养性。后宫住着一个大男人,在跟前来回晃悠,好说不好听啊!”
“请容太妃搬出坤宁宫,先委屈您迁往北苑。等生产完毕,在搬回宫也不迟。
“容太妃放心,您的一切衣食住行,安胎日常,本宫都会顾虑周!”宁音璃瞳底猩红如血,袖管里的指甲互掐进皮肉,“宁乐笙,你,你欺人太甚,你当本宫是软柿子那般好捏吗?
“那不如就让太驸定夺吧!“宁乐笙轻嘲的藐视着沈允钦。
沈允钦深知宁音璃的脾性,绝不能吃半点儿亏,又怎么肯搬去北苑!
静默半响,才道:“公主所言极是,是本王思虑不周。容太妃娘娘身怀有孕,实在不宜搬来搬去。
“况且北苑太过偏远,万一稍有不慎,也来不及挽救。为今之计,本王便暂住宫外的府邸。如此,便不会再有闲言碎语了吧!
他还当真是体恤宁音璃,宁乐笙心中无比恶寒!
“太驸,你当真要住宫外的府邸?每日上朝理政,日理万机。住在宫外,多有不便吧!
沈允钦闻言,下意识的跟宁乐笙对视。
“公主勿忧,只要公主信任为夫,为夫自然能扛得住!”言毕,沈允钦上前,假意搀扶着她。
袖管下,钢钳一般的大手,狠狠的捏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宁乐笙吃痛,眼眸皱缩,知道沈允钦在警告自己。
她只能选择退步,“那好吧,容太妃既然不肯搬往北苑,那就搬回从前的漪澜宫。这坤宁宫,断断是不能在继续住下去!”
沈允钦似笑非笑的看着宁乐笙,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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