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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嗯!?因、因陀罗是你吗?」当因陀罗以人鸟神威的姿态回到阿育吠陀时,奈撒特耶难掩惊慌的招呼道。

&ep;&ep;「嗯,我回来。」因陀罗解除神威回復原身,却又相较于离开前的模样差异甚大。

&ep;&ep;距离因陀罗离开阿育吠陀前去拯救黎城迄今也不过七天,竟让因陀罗神态丕变,外貌上变得更高大结实了,声音也变得低沉浑厚了些,气质上成熟内敛许多,且…更难以捉摸了些,难不成是在黎城受了什么刺激?

&ep;&ep;若要比较,从前的因陀罗宛如正值青涩的少年,清澈明亮,心里想什么全写在脸上,令人一看就懂,然而,眼前已蜕变成青年的因陀罗,彷彿一池深渊,令人望而却步。

&ep;&ep;另外,因陀罗的眼睛虹膜,不晓得是不是自己多心了,好像色泽比之前浅了些,变成有点偏深灰色。

&ep;&ep;身上的配件除了之前便看过的寄宿着神祇的饰品外,因陀罗竟模仿着丹努许梳起一束短马尾垂在后脑勺,马尾尾端还十分花俏的缀着一根色泽艳明的金色羽毛。

&ep;&ep;难不成这七天间,因陀罗独自在外又收復了一位神祇吗?但这七天内并没有任何一颗太阳坠下啊。

&ep;&ep;当奈撒特耶正踌躇着因陀罗身上的莫大巨变时,因陀罗出声询问道,「丹努许呢,可清醒了?」

&ep;&ep;闻言,奈撒特耶愧然摇头,因陀罗微微蹙眉,随即迈步走入内室,在熟悉的床位上看见了他再熟悉不过的睡顏,丹努许仍深陷于昏迷之中,这是因陀罗这些日子以来唯一掛心的事。

&ep;&ep;关于丹努许身上的毒,因陀罗亦向瑟刻沙讨教过,后者却说,「相信丹努许吧,他能克服的。」

&ep;&ep;他当然很愿意相信丹努许,但是这样等待他克服毒素甦醒的日子太过难熬了,他不甘心自己只能这样被动的在一旁枯等。

&ep;&ep;「丹努许这七天来的状况如何?」因陀罗一手握住丹努许的手,另一手抚了他的前额,举止间说不出的温柔。

&ep;&ep;许是因陀罗的丕变令奈撒特耶备感陌生吧,所以当自己在面对因陀罗的质问时,他显得相当兢兢业业,「你离开的隔天他便退烧了,现在呕血变得很稀罕了,虽然偶尔还是会咳出血沫,但大致上没有妨碍。」

&ep;&ep;「那为什么他还不肯清醒呢?」丹努许冷冽的质问道,「你们不是保证过一定会研製出解药,你们的研究非常没有效率呢,奈撒特耶。」

&ep;&ep;仅仅只是投来馀光一瞥,便足以令奈撒特耶如坠冰窟,心惊胆跳,不寒而慄。

&ep;&ep;「我…我们已经尽力了,毒…毒素,这项毒素真的非常难得,就连丹努许自己也正努力对抗着毒素,我们真的非常努力了,我们对于这件事非常的严谨,绝对没有丝毫的怠慢之心,请…请相信我。」

&ep;&ep;面对因陀罗咄咄逼人的气势,奈撒特耶不禁怯场的唯唯诺诺着。

&ep;&ep;「奈撒特耶,何必对藐视医者的傲慢傢伙这么低声下气啊,直接把人轰出去不就好,咦──因陀罗!?」阿须云来势汹汹的抗议抗议在见到了因陀罗后,顿时大势已去,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ep;&ep;「你,你是因陀罗!?」阿须云颤着声调不敢置信的问道。

&ep;&ep;因陀罗瞥了一眼阿须云夹在腋下的两根拐杖,以及瘸了的其中一腿,缓缓道,「我是因陀罗。」

&ep;&ep;阿须云被他这一眼瞧过,深感不自然,「啊,腿上被咬的地方之后逐渐溃烂,真想不到“宇宙蜂蜜”竟是那样狠毒的毒素,虽然之后即时治疗但已造成了重创,这腿虽仍在,却已残废。」

&ep;&ep;「呵呵,这惩罚,我也认了。」阿须云凄然,苦涩一笑。

&ep;&ep;「你能甘心认错便罢。」因陀罗漠然的陈述道,「颠倒生死本是忤逆天道的错误,如同黎城百姓一样,但好在你比他们更早悔悟,感染的程度也不深,不至于这一摔从此一蹶不振,甚好。」

&ep;&ep;眼下的因陀罗和从前简直判若两人,语调阴阳怪气的令人很彆扭,但阿须云还是清楚的听见了一个关键词,连忙追问道,「你刚刚提及黎城百姓,他们怎么样了?」

&ep;&ep;因陀罗沉默半晌,「黎城悲剧的罪魁祸首,贪欲魔女罗伽,已伏诛,但黎城民眾已饱受荼毒难以救治,黎城…无人生还。」

&ep;&ep;此话一出,双生子赫然震慑,寂静的氛围连一根针掉落的细微声响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ep;&ep;「无…无人生还,怎…怎么会……」阿须云受挫的倚靠在墙边,而奈撒特耶更是震惊的说不出话。

&ep;&ep;「因陀罗啊!!!你不是救世主吗,你这七天都干什么去了啊!?」阿须云愤然拄着瘸腿衝上前,欲一拳揍在因陀罗脸上。

&ep;&ep;「砰!」然而这一拳击并未得逞,才刚出拳,便被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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