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意识不清的呓语。
&ep;&ep;顾夙夜被那软绵绵的声音误导,一个没注意,被她突然加强的吻势推的后脑勺撞了下墙,咚的一声,有点儿疼。
&ep;&ep;萧然然睫毛颤了下,急切地含着她的唇,模糊着问了句:疼吗?
&ep;&ep;问罢也不给她回答的机会,变换着角度一路吻到了她的下颌。
&ep;&ep;顾夙夜总算喘上了那口气,胸口起伏着,原本勉强黏贴在身上的毛巾,少了手的按压,又这么一起一伏,一点一点卷了下去,啪的一声,沉甸甸地坠在了萧然然脚上。
&ep;&ep;萧然然顿了下,缓缓撤开身,呼吸重的像是疯狂转动的抽风机,视线缓缓下移,顾夙夜看到她的眼瞳明显的抖颤了下,下一秒,萧然然松开了按着她的手,发现新大陆似的轻轻点了她一下,奇怪的感觉在蔓延,像是蜻蜓点在小荷尖尖,摇摆的莲叶荡起层层涟漪,直荡到了灵魂最深处。
&ep;&ep;你真软。
&ep;&ep;那么多地方你不点,偏点这里,能不软吗?
&ep;&ep;顾夙夜觉得自己该生气的,可她一点儿也不生气,只是难耐地蜷了蜷手指,想说点什么,话滚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ep;&ep;不是她不想说,而是萧然然根本没给她那个机会,突然就埋下了头去,滚烫的呼吸让她下意识抖了下,藕白的手臂暴露在空气,鲜明的温差对比,硬生生激起了一胳膊的冷豆子。
&ep;&ep;我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奇怪?
&ep;&ep;顾夙夜低头看着身前湿漉漉的脑袋,看着被水浸透的睡衣沉甸甸绞在萧然然身上,看着那布料下勾勒的漂亮蝴蝶骨,以她的视角看,那是反着的蝴蝶骨,反着的反骨?
&ep;&ep;她想描绘那骨翼的形状,想把那绞缠的衣服统统扯掉,想看看那沉重的衣服下究竟装了一个怎样的人?一个怎样的灵魂?
&ep;&ep;这种状况下谈灵魂,似乎有些欲盖弥彰,可她真的这么想。
&ep;&ep;她想毫无阻碍地碰触她,好像这样就能看清她整个人,就能碰触到她的灵魂深处。
&ep;&ep;她总觉得萧然然不该只是表现出的骄纵傲慢,还应该更坏,更让人唾弃憎怨,更离经叛道。
&ep;&ep;可她凭什么这么觉得?她才认识她多久?她甚至根本就不了解她,她也从没想过去认真的了解她。
&ep;&ep;然而这一刻,她突然很想认认真真的剖析她,她想知道她和梦里的徒弟究竟有什么关联?为什么对女人不感兴趣的自己被她做出这样的行为却不讨厌?自己又为什么会下意识给她贴上了恶毒、该敬而远之的标签?
&ep;&ep;萧然然的身形渐渐下滑,单膝弯曲跪地,花洒水依然哗啦啦浇着,虽然浇不到贴墙的顾夙夜,却浇在了萧然然身上,连带着也星星点点的迸溅了几滴在她冷白的皮肤。
&ep;&ep;该敬而远之吗?
&ep;&ep;灵魂深处叫嚣着肯定得答案,可她却不想那么做,她毫不迟疑按住了萧然然贴着湿衣服的肩,不给萧然然反应的机会,推着就把她推倒。
&ep;&ep;她想做什么她自己说了算,不管是梦也好,第六感也好,统统都不能左右。
&ep;&ep;之前设想的装可怜装温顺,顾夙夜统统抛诸脑后,是萧然然先招惹她的,那她不管做出什么回应,都是理所当然的。
&ep;&ep;萧然然躺在地上,花洒水浇得她张不开眼,长发铺陈在来不及散开的水中,发丝沾了水显得格外的黑,在水流的冲刷中如水蛇游动,灵动的有些诡异。
&ep;&ep;素齿红唇标致的美人,搭上舞动的发丝,怎么看都像极了传说中看人一眼便要人性命的蛇发美杜莎。
&ep;&ep;美杜莎
&ep;&ep;致命的美人
&ep;&ep;灵魂深处又开始叫嚣着不要靠近她,可她偏要靠近。
&ep;&ep;顾夙夜半敛美目俯身下去,哗啦啦的水声是动人的乐章,软促的呼吸是销|魂的音符,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一个女人可以美到这种程度美到心脏诡异的疼着,都无法阻止她更进一步
&ep;&ep;萧然然发烧了,全身烫得厉害,顾夙夜完事后才发现不对劲,赶紧包上浴袍把她抱了出去。
&ep;&ep;陈医生闻讯赶来,熟练地检查输液,还推了一针退烧针,按照以往的惯例,睡一晚差不多就退烧了,可第二天起来,萧然然依然高烧不止,陈医生担心是之前昏迷那三天导致身体过于虚弱,这才撑不过去。
&ep;&ep;之前昏迷是因为烧退了才没去医院,现在不退,陈医生不敢托大,当机立断喊了担架。
&ep;&ep;一来二去的,又是三天过去了,萧然然的烧终于退了,可人还是不醒,乔桂琴急得嘴里起了燎泡,萧庆阳也从国外赶了回来,搂着妻子细声安慰。
&ep;&ep;萧庆阳问:她为什么还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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