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周皓轮只躺在床上晃来晃去:“哎哟,我头疼……牙也疼,哎哟我肚子疼,不喝不喝。”
&ep;&ep;便听郑沅颇有些焦急的声音:“皓轮哥哥这般严重了么?”
&ep;&ep;周皓轮立刻支起耳朵,规规矩矩坐好,讪笑道:“没有没有,我好得很。沅儿,你怎的过来了?”
&ep;&ep;周夫人说道:“还不是担心你,怎么?又不好好喝药啊?”
&ep;&ep;周皓轮忙不迭摇头:“娘,其实我没啥毛病,压根不用喝药,自个儿会好的。那大夫不是说了吗?休养三五个月就会好,我……”
&ep;&ep;周夫人知道儿子的毛病,压根也不理会他,只对郑沅叹道:“这孩子从小就嫌药苦,这般大了,还跟个孩子似的,娇气得很。”
&ep;&ep;郑沅疑惑的探出头去看周皓轮,问道:“皓轮哥哥害怕喝药?”
&ep;&ep;周皓轮急忙分辩道:“怎么可能,我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天下间怎会有我害怕的东西?依秀,将药端过来!”
&ep;&ep;只是周依秀捧了药,周皓轮上看下看,就是没鼓起勇气将药喝下肚,急得周依秀恨不能爬上床给他灌嘴里去。
&ep;&ep;正在这时,周老夫人领着另一个人走了进来。
&ep;&ep;“周皓轮害怕喝药?”
&ep;&ep;周皓轮抬眼一看,吓得魂飞魄散,立时便接过那碗药,一个咕咚全都喝了进去。
&ep;&ep;郑沅愣怔片刻,倒是规规矩矩行了礼:“夫子。”
&ep;&ep;谢玄似乎是认命了,并不介意这个称呼,只淡淡的点头。
&ep;&ep;“夫……夫子怎么来了?”周皓轮喊得顺口,但好似谢玄并不大喜欢。
&ep;&ep;“喊我谢玄即可。刚刚处理完学院的事情,过来看看你。”
&ep;&ep;周皓轮受宠若惊:“我好得很,夫……额,谢侍诏请放心,过不了几天,我就又生龙活虎了。”
&ep;&ep;周依秀狠狠瞪了他一眼:“大夫说过了,没有三五个月,不许你乱动的,尤其是你的右手,需得好生将养,知道吗?”
&ep;&ep;在谢玄面前,周皓轮表现得无比乖巧听话。
&ep;&ep;谢玄难得心情好,轻笑了声:“是得好生将养着,不然我们大齐,岂不是少了一名良将呢?”
&ep;&ep;说得周皓轮脸儿红红,更是激动不已。
&ep;&ep;周皓轮嫌屋里拘束,翻身下来,带着他们去亭子里坐了。又让丫鬟们备了吃食,原本是要上酒,但郑沅拦住了,给换成了茶。
&ep;&ep;谢玄眯着眼,看向郑沅:“今日你可还好?”
&ep;&ep;郑沅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他说的是心疾的事情,只点头说道:“今日还好,竟然不曾发病。”
&ep;&ep;周皓轮心下狐疑:“发病?发什么病?”
&ep;&ep;郑沅笑道:“我原本身子不舒服,皓轮哥哥,今日多亏了你舍命相救。”
&ep;&ep;周皓轮嘿嘿一声,摸着后脑勺:“我没有舍命。”
&ep;&ep;“但皓轮哥哥确实很英勇。”
&ep;&ep;周皓轮心中高兴,便与谢玄讲述今日他是如何惊天地泣鬼神的,在千钧一发之际将郑沅救下。只是谢玄似乎并不敢兴趣,端着茶杯没有做声。
&ep;&ep;郑沅细细看来,发现谢玄端茶杯的手似乎格外用力些,手背上青筋直冒,上回救她而伤的地方几乎又要崩出血来,而且脸儿阴沉沉看着她,似乎极度的不满一般。
&ep;&ep;终于等周皓轮说完,周依秀方点评了句:“这么些年,哥你总算做了件正经事。今日若非是你,沅儿可真要变成马蹄下的亡魂了。”
&ep;&ep;郑沅一个恍惚,似乎见到谢玄黑如炭的脸一下子白了白,旋即恢复了正常。许是……看错了?
&ep;&ep;谢玄伸手想要拍周皓轮的肩,想到他受伤,迟疑着又收回手,说道:“看样子,真得敬你是条汉子。来,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ep;&ep;周皓轮喝了茶,心中有些怪怪的,该向他道谢的是郑沅,又不是他谢玄。可能谢玄是为了学院而感谢的吧,毕竟今日若是沅儿出了事,将军府还不将学院给掀个底朝天。
&ep;&ep;周依秀问郑沅:“今日的事情,最后可有论断?”
&ep;&ep;谢玄说道:“不曾有。”
&ep;&ep;周依秀气得咬牙切齿:“这分明是有人故意而为之!竟然查不出始作俑者,实在是叫人生气。我哥难道白白受伤了么?沅儿与婷婷难道白白受惊了么?”
&ep;&ep;谢玄慢条斯理喝着茶:“周女郎莫要担心,郑沅口齿伶俐,又怎会吃亏?”
&ep;&ep;周依秀一愣,口齿伶俐?郑沅?她狐疑的看了看郑沅。
&ep;&ep;郑沅轻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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