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闲安逸,谁会愿意来受这个罪?
&ep;&ep;陆鸢本不必随他们一起的,她有退路。
&ep;&ep;“想家了?”康延植问。
&ep;&ep;陆鸢这次没有否认,轻轻点头。
&ep;&ep;“那就回去吧,剩下的路,交给我们,之前在长安,安国公已帮了很多忙,远远超出了你这个少主的责任。”
&ep;&ep;不知为何,康延植的话让陆鸢如释重负。
&ep;&ep;“少主印给你,若有难处,递信给我。”陆鸢一句推托都没有,直接交出了少主印。
&ep;&ep;康延植笑了笑,本想打趣她一句“归心似箭”,怕一句话说坏,她又有了负担,不好意思回去,接下印章,说道:“你不去也好,若长安形势长久如此,我们约是不会再来。”
&ep;&ep;“会的。”陆鸢笃定地看向康延植,“关掉的铺子会重开,你们会载着奇货珍宝,重新回到这里,大周的盛世不会就此一蹶不振。”
&ep;&ep;康延植从这话里听出了沉静的信心和钦慕,他差点忘了,陆鸢的夫君是玉面紫薇令褚相。
&ep;&ep;陆鸢收拾行装,吩咐长锐给秦长史去封信,询问褚昉是否还在晋阳养伤。
&ep;&ep;长锐一乐,真叫主君猜对了,夫人果然临时起意要折返,忙道:“不用去信了,主君在长安等您。”
&ep;&ep;陆鸢疑惑看向他。
&ep;&ep;长锐想主君既然避开夫人特意交待他,应是不想夫人知道主君早就猜到她会折返,不能实话实说,遂解释:“主君跟小人提过,朝中事务紧急,等您一走他就回长安,这会儿怕是已经到了。”
&ep;&ep;陆鸢听这话颦起了眉,褚昉的伤虽不在要害,但也需静养才能好得快些,他如此鞍马劳顿,如何养伤?
&ep;&ep;他这般着急回京,大概圣上果真催的紧吧。
&ep;&e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