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秋璃趁热打铁问他:“爷今夜宿在这里?”
&ep;&ep;“不用。我在这里会吵到她,还是去琼海阁。”他说罢就往外走去。
&ep;&ep;“可是爷的伤还没好全,那边没人照顾您。”秋璃忙要劝他。
&ep;&ep;“无妨,已经差不多了。”沈浩初走得更快一些,生怕自己再不走真会留下,小丫头睡着了也撩人,真真是他心里魔障。
&ep;&ep;转眼间屋里就剩秋璃一个人,她怎样都想不明白刚刚还和自家夫人亲昵无比的人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
&ep;&ep;愣了半晌,她狠狠抽了自己一耳刮子。
&ep;&ep;都怪她,主动要求服侍夫人做什么?都交给侯爷不就结了,搞不好今晚这房就能圆了。
&ep;&ep;秋璃郁闷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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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一觉黑甜,秦婠睡了个饱。
&ep;&ep;对于昨日的寿宴,她非常满足,见识了大场面不说,还与曹星河重逢,虽然波折惊险连连,但瑕不掩瑜,她回味至今,不过唯一的遗憾就是,她还是没能见到卓北安。
&ep;&ep;卓北安虽然陪燕王去了别苑,但因他身子不好,去给徐太妃拜完寿就告辞离去,并未多留。秦婠只隔得老远瞧见个背影,不过也够了。
&ep;&ep;知道北安叔叔好好的,她就高兴。
&ep;&ep;梳洗更衣后,秦婠便去丰桂堂给老太太请安,时间掐得不早不晚,去得早她睡不够,不痛快;去得晚吧又要被人诟病,所以她踩着点儿过去。
&ep;&ep;反正也没打算博什么孝名贤名,这些事情过得去就好了,她可不愿意为难自己。
&ep;&ep;到丰桂堂时,小陶氏、邱清露与三房的林氏都已经到了,正陪老太太说话,几位姑娘也都坐着,只有宋氏和沈芳龄今日竟然缺席。堂上正有说有笑,看得出来老太太心情不错,一见秦婠进去,她便招手把人叫到自己身边。
&ep;&ep;“丫头,昨天吓坏了吧?”一见面,老太太就抚着她的头问。
&ep;&ep;秦婠颇为惊讶,老太太已又道:“一早康王府和永寿公主府都遣人过来问候了,昨个儿那情形真难为你了,幸而……”
&ep;&ep;“幸而咱们侯爷英武。”邱清露笑着附和上。
&ep;&ep;秦婠低头,小声转了话题道:“今儿怎么不见婶娘和三妹妹?”
&ep;&ep;“哼,你那个妹妹昨日在别苑吹了一天的风,夜里就发起热来,正闹着呢。”老太太一听就板下脸来。
&ep;&ep;“都怪我,没照顾好她。”秦婠忙道。
&ep;&ep;“这事不怨你,我清楚,怪她自己。三丫头那骄纵的性子,就是她正经嫂子的话都未必肯听,何况是你。”老太太看了眼邱清露,又朝秦婠道,“不过你脾气也过于柔顺,哪里压得住人,这样吧,过几日浩初那事定下后,你便随你清露嫂子学着料理府里事务……”
&ep;&ep;此话才出,堂下所有人都变了脸色,秦婠心头砰砰跳起,嘴里却道:“老太太,不成不成,我对府里事务不熟……”
&ep;&ep;“没叫你立时上手,不过是跟着清露多看看学学,再加上眼下年关将近,府里事务繁杂,清露一个人料理着太累,也需要人搭把手。你是正经侯夫人,总要学着主持中馈。”老太太是说一不二的个性,本来就意让秦婠学着料理家事,叫她参加寿宴已是铺垫,如今哪容秦婠推却。
&ep;&ep;秦婠只得应下:“老太太说得是,孙媳妇记下了,今后就跟着清露嫂子行事,还请嫂子多指教。”
&ep;&ep;说着她站起来向邱清露行礼,邱清露回她一礼,嘴里勉强说着客气话儿,心里早就翻腾开了。满屋的人心思各异,小陶氏站在老太太边上倒是满脸喜色,几位姑娘都垂着头,只有三房的林氏仍静静坐着,似乎这些事都与她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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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老太太令秦婠协理府务一事,转眼传遍整个后宅,众人看秦婠的目光立时就不同了。秦婠在老太太那儿坐到近午才回蘅园,一路上的丫鬟婆子见到她无不规矩行礼的,不再是从前散漫模样。
&ep;&ep;秦婠这人不太拘礼节,和丫鬟婆子常有说笑,并没架子,她们待她也多有亲近,突然间如此拘谨起来,她极不习惯。闷闷回到蘅园,正碰到奉嫂把午饭烧好,秦婠想到昨日沈浩初救了自己,便打算亲自跑一趟琼海阁,借送饭的机会去瞧瞧他。
&ep;&ep;这人身上鞭伤未痊愈,昨日疾行策马前来救她,也不知可曾扯到伤口,她可记得事后旁人议论,那时沈浩初距离她可有段距离,也不知怎么飞奔过来的。
&ep;&ep;还有坠台前那声警示,应该也是他发出的。
&ep;&ep;于情于理,她都该去看看他,更何况昨晚上他还……
&ep;&ep;秦婠一边走一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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