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慢慢红了。谢皎拎着食盒从旁窥她,不明白她为何走路也能走到脸红。
&ep;&ep;不多时两人到琼海阁,崔乙守在外边,因见是秦婠亲自前来,便直接让二人进去。
&ep;&ep;琼海阁的窗子半敞,窗外的细竹被风吹出沙沙声,竹影婆娑落在地上,光影斑驳,沈浩初并不在这里,秦婠看了眼谢皎,她正将食盒打开,将饭食一碗碗取出放到桌,秦婠便往内室行去。
&ep;&ep;珠帘垂密,帷幔半落,内室的锦榻上坐着沈浩初,半褪了衣裳背对秦婠,窗外几缕阳光落在他裸/露的背上,将紧实的肌肤照得分明,也将青蜈似的鞭痕照得可怖。他手里正拿着蘸过伤药的布帛,双臂往后扭着,要给自己上药。
&ep;&ep;那伤毕竟在背上,再怎么折腾,总有他够不着的地方,沈浩初费了一番精力仍是徒劳。
&ep;&ep;秦婠悄然站在帘后看了两眼,已经转身本打算离开,可脚步顿了顿,最终还是回了头,缓缓踱到他背后,从他手里抽走布帛。
&ep;&ep;沈浩初心中一惊,转过身来,看到她站在斑驳光影间,疑似梦境。
&ep;&ep;“转过去。”秦婠撇开脸,目光不敢在他身上打转。
&ep;&ep;“你怎么进来了?”沈浩初飞快转回去,从耳朵开始红到脖子,声音如窗外风拂翠竹般沙沉。
&ep;&ep;“为何不叫人替你上药?”秦婠坐到他身后,他背上的伤果然迸裂了多处,渗出的血水已经干涸发黄,而他上的药涂了满背,却没多少擦在伤口上。
&ep;&ep;“不习惯。”沈浩初言简意赅地回答,也不知想起什么,又突然转身握住她的手,“我自己来,脏。”
&ep;&ep;秦婠用力把他的手掰开,道:“行了,转过去吧。”
&ep;&ep;她话也不多,只将布帛握紧,又蘸些药轻轻印到其中一处伤口上。
&ep;&ep;冰凉的触感从伤口处传来,很快便化作些许刺疼,沈浩初能感受到她动作间的温柔与小心,甚至于,她还怕他太疼竟轻轻吹气……
&ep;&ep;那气吹得他要化开。
&ep;&ep;作者有话要说: 收藏让我快哭了,唉。
&ep;&ep;对了,以后更新固定时间吧,晚上九点见。
&ep;&ep;第29章欲吻
&ep;&ep;女人与男人的差别,在这时体现得淋漓尽致。秦婠极尽温柔的动作,让他觉得自己回到被人小心呵护的幼年,没有铜筋铁骨的心,一点点的疼都被无限放大,用来吸引在意之人的目光。
&ep;&ep;“疼吗?”秦婠一边上药,一边吹气,一边问他。
&ep;&ep;沈浩初端直了背回答:“不疼。”
&ep;&ep;“嘴硬。”秦婠小声回嘴。
&ep;&ep;沈浩初只笑笑,最初的尴尬渐渐消散,他没想到平时毛燥迷糊的小丫头也有这般沉静温柔的时刻,像甜甜的果酒,尝一口就醉人。
&ep;&ep;没听到他的声音,秦婠又觉沉默得难受,便自己开口:“早上老太太让我协理管家了,等你进大理寺这事办妥,我就先跟着文大嫂子学去。”
&ep;&ep;“这是好事,一则老太太信任你了,你在府里地位更牢固,日子也好过些;二则你若能接掌府里事务,我们查起那事来更加方便。你也是该学学这些事,别老像个孩子。”沈浩初淡淡说着,语气里有丝不易察觉的宠溺。
&ep;&ep;秦婠觉得他这话说得老气横秋,却难得没有反驳他,竟还有些撒娇:“可是接掌府中事务,每天都要按时点卯,还得照管各院各人,每日巡园……”
&ep;&ep;光想想,她就头大。
&ep;&ep;要是嫁给她表哥多好,家里人口简单,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不知道多舒坦。
&ep;&ep;“你表哥?”沈浩初蹙着眉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