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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 “陛下啊!臣冤枉呐!”杨国忠跪伏于地,神态委屈至极,就差当场泪了。
大明宫,紫宸殿。
已是亥时末,李隆基本想回至德殿歇息。却被御史所扰,参杨国忠所奉之钱里亦有恶钱夹杂其中。
江南富贾伤化虐民,使用恶钱来掠夺百姓财富不说更是搞得本来安宁繁荣的长安乌烟瘴气起来。
两京与关中腹地乃是大唐根基所在,李隆基不容它们有任何闪失。
他已经下令刑部,金吾卫及长安一府两衙所关押的散布恶钱之人,明日直接赴渭水之畔腰斩,更要夷灭他们的三族。
恰逢此时,本来寄予厚望的杨国忠却用恶钱来欺瞒他,这些人真当他老了是吗?
杨国忠匆匆进宫劈头盖脸便遭到皇帝的一通臭骂,是有冤也无处申。
入宫来谢皇帝给大儿子安庆宗赐婚的安禄山正欲离开,没想到却看到了这样一出好戏。
安禄山心里乐的不行,嘴上却装模作样道:
“陛下,杨尚书所借贷之钱既然参杂了恶钱想必是有其不得已的苦衷,还望陛下勿要动怒,保重龙体要紧呐!”
杨国忠暗自瞅了安禄山一眼,见他脸上虽做肃穆之态眼中却露狡黠。
这一番话说下来,他便是黄泥掉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
杨国忠瞬间明白过来,一定是自己暗中攻讦安禄山的事情被他知道了。恐怕此事也跟他脱不了干系!
如今正是争夺右向之位的风口浪尖上,自己被摆了一道恐怕是跟右相无缘了。
“好你个安禄山,竟然敢在背后阴我。”杨国忠心里默默发恨,牙关紧咬。
“陛下,掺杂恶钱实乃莫须有之事,真非臣所为啊!这一定是有人暗中构陷于我。”说话间杨国忠的眼睛直视安禄山,用意十分明确。
李隆基将两人的针锋相对看在眼里,他虽年迈却还未到昏聩的地步。
大不了就是么给一两万贯钱的事情,杨国忠就算是再蠢也不可能在此事上面动手脚。
但皇帝却就是要他们二人水火不容!
他要重用杨国忠和安禄山,但相帅不可相和,否则便有皇权旁落之忧。
非只是安禄山与杨国忠,还有李光、高仙芝、哥舒翰、封常清这些人。他们也必须是朝堂政敌生死仇家!
他已经日渐老朽,处理朝政亦不再像年轻时得心应手,只有这样皇帝才能安心的坐在龙椅上。
再次将杨国忠责骂了一番,便由他悻悻而去。
李隆基捋须对安禄山笑道:“安胖子,你也可以回去了。”
“臣请送陛下至寝殿,如此方能心宽。”安禄山面带谄谄笑意,十足像一条摇尾乞怜的黄狗。
“哈哈哈,也罢!那便随朕同往至德殿吧。”
至德殿在太液池北面,冬冷夏却凉,每逢入夏皇帝和贵妃要么在兴庆宫安寝要不就是在至德殿避暑。
李隆基也未乘坐步辇,与安禄山并肩而行,左右千牛卫护卫在侧。
“这位将军便是李归仁吧?”李隆基指着随侍其左的彪形巨汉笑道。
外官入宫不许携带武器,李归仁与蔡希德二人只着铠甲,一左一右跟在千牛卫外围。
“回禀陛下,臣正是李归仁,当初还是您替我改的姓。”李归仁恭敬的对迈步而行的李隆基拱手说道。
“呵呵,朕记起来了。当时你随安胖子在平卢大败奚人,朕还是在含元殿亲自为你赐的李姓。”
“陛下可真是好记性,臣却是老了。除了打仗,其它的琐碎之事总是今日记得明天起床就给忘咯!”
安禄山在拍马屁之余也不忘记向皇帝阐述自己对于政务的漠不关心,以此来安皇帝之心。
李隆基攥着手里的那枚玉扳指,掩饰住自己内心的怅然。“这人一老啊就总是念旧!朕可还记得当初你兵败被张守珪绑至洛阳见朕时的狼狈之态。”
安禄山神色微顿,继而大笑说道:“是啊!若非陛下宽仁,哪得禄山今日?陛下便如禄山之再生父母!”
月色如勾,倒映在太液池的湖面。
岸上一行人的影子亦在水波上若隐若现,池中的荷莲在盛夏之末绽放着它最后的美丽。
李隆基却不再前行,缓步来到池边。
不知为何他睡意无,晚上紫宸殿的玉扳指和那隐约的笛音让他心里不得安宁。
千牛卫与安禄山等人也来到池边随侍左右,看着月下远间的无边碧池,安禄山的心里似乎再度开始矛盾起来。
不知是心里的执念作祟还是其他愿意,李隆基感觉似乎有隐约的笛声在液池水中回荡。
那是记忆里的曲调。
看了看月色,恐怕已经是亥时中下了。
李隆基突然转身看着安禄山。
迎着那些混许浊却依旧锐利的眼眸,安禄山感觉自己的心思被皇帝知悉,他连忙收敛心神半弯着腰笑容以对。
但皇帝只是开口问道:“胖子,你可曾听到什么乐声?”
安禄山一愣,他只听到了液池水里的蛙叫和远处林道的鸣蝉。
“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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