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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便到了大学三年级,临床医学课程一门接一门地迎面而来。学习的密度与强度空前地加大,上午理论课,下午到各个附属医院进行见习。往往是上午才接触的内容,下午便要面对老师的提问,上午听课稍不留神,下午就会被问得哑口无言。临床理论课是这样,临床见习带教的老师更是这样要求所有的学生:不可以有半点的含糊,因为现在的含糊就可能意味着将来面对病人时的无奈和无能。

其实,这样的严格要求在华夏医学院从基础课开始,临床课程只是一脉相承的,承接着着严格和严谨。大家都习惯于这样的严格要求,从来没有人混日子,从来没有人喊过“六十分万岁”。每一个人都尽着自己最大的努力和能力学好每一门学科,为的是将来对得起自己必须面对的每一条鲜活的生命。

前三年一直处于浑浑噩噩的唐伯强,到了学习临床课程时,仿佛在沉睡中被人唤醒般慢慢找到了久违的学习灵感。以前基础课学习的那些解剖、生理、病理等等的机制机理在学习临床课时被唐伯强顺利地连接起来。在不知不觉中,唐伯强的临床成绩比以前上了一个台阶,这也让唐伯强感觉到,父亲当初的选择是如此的明智。是的,此时此刻,他也感到,他也许天生就是做医生的料。

在*****期间,华夏医学院招收的都是“工农兵”学员,这些学员是由各地推荐的“根正苗红”的人员参加由华夏医学院出题的简单的考试后“择优”录取的。他们的学制和学习内容与现在唐伯强他们有着极大的区别,他们毕业后也必须回到原推荐地从事相应的工作。自从1977年恢复高考后,“工农兵学员”从此消失在各地的大学里。

为了摸索出一条新的、适应已经变化的学制的、更利于培养高素质医学人才的教育方法,华夏医学院的领导们将79级选为教学改革的试点。这些改革在基础课的时候已经开始,比如教学方法,考试方法等。考试题目特别是出题方式和题型的变革更是翻天覆地的,这些变革有一个共同点:要想取得好成绩,必须有扎实的基本功。

当唐伯强他们开始进入临床课程的学习后,学校对于临床教学的改革也同步开始,而最具创新性的是在79级首先开始进行“预实习”。所谓预实习,就是在临床的理论课程将近结束时,每个小班分成2个或者3个小组,每个小组由一位临床与教学经验丰富的老师担任班主任,带领各自的小组到指定的附属医院进行临床学习。这种临床学习针对性很强,主要侧重临床实践技能的训练。班主任会安排2至3个人为一小组分管一批病人,每一组的组员们都要熟悉各自分管的病人,并且各自独立对分管病人进行问病史和体格检查,写出具有自己见解的完整病历。带教的班主任每周进行集中讨论和点评,每个组都要进行发言,其它组的同学可以提问或者提出质疑,最后由班主任点评和打分。

这种在老师带领下针对具体的病人进行的临床学习,效果是显而易见的。每一个同学都很专注认真,他们对病人的每一个细节都不会放过,为的是在集中讨论的时候不会被问得哑口无言甚至受到老师毫不客气的批评。从内科、外科、妇产科、儿科到传染科和眼科等等科目,同学们一个学科一个学科地学习,也在一点一点地进步。这期间,唐伯强进步最为明显,因为每一科到最后进行考试时,唐伯强成绩的提高是有目共睹的。唐伯强的好友司徒远行对唐伯强说,自从进入临床学习,你好像变了一个人了似的。

特别是在年级各班的同学准备开始分组到各大附属医院和各地的实习医院进行实习前的外科考试中,唐伯强破天荒地考了班第一,而且是和班里的那位女学霸并列第一。这一成绩吸引了不少女生的眼球,她们都在打听,唐伯强是谁啊?是我们班的吗?好像没什么印象呀。

这不是唐伯强刻意低调,是唐伯强性格使然。内向,腼腆,害羞的性格使唐伯强一直没有勇气去面对异性,更不要说与异性来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故事了。所以,只要走出宿舍,只要是唐伯强一个人,他总是背着书包低头疾行。他也极少参加班里的集体活动,就算勉强参加了也大多是默不作声或者与个别聊得来的舍友聊几句,再加上他确实是“其貌不扬”,也难怪班里的女生们忽视了他的存在。

饱读诗书的唐伯强太清楚在中国这块土地上,相貌对于一个人的命运有着何等重要的意义了。无论是哪个时代,无论是何种行业,对于平民百姓而言,英俊貌美的男女得到的各种资源和机会一定比相貌平平的人要多得多。流传了几千年的“男要有潘安之貌,女要有沉鱼落雁之美”至今仍然大行其道。以唐伯强的理解,这也是达尔文“物竞天择”理论的一种另类表现形式。尽管唐伯强因此而感到自卑,但也在心里慢慢坦然接受了这个事实。只是因为太清楚这样的规律了,所以对于女生,特别是这群天之骄子般的女生,唐伯强从来不会存有非分之想,他相信,该属于他的那个她,一定会在适当的时候出现在他面前。

到了大三,唐伯强所在的二班已经有了几对情侣了,有女生想了解唐伯强,那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了。据几对情侣中的一对,住在唐伯强斜对面的秦建强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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