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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妞妞不明所以,就以为这怪人欺负姐姐了,拎起手边的棍子就砸了过去,只见那秘先生也不知使了什么身法,鬼影儿一般就飘到了一旁,妞妞大怒,还要再打,却被瑞雪一把拉了回去,“你这鲁莽丫头,给我消停些。”
&ep;&ep;说完,她就深深给秘一行了一礼,问道,“秘先生勿怪,我这妹妹礼数学的少,如有冒犯,还请海涵。”
&ep;&ep;秘一扫了一眼妞妞,脸上倒是没有恼怒之色,拱手回礼道,“夫人放心,在下不会介意。”
&ep;&ep;瑞雪这才又问道,“不知先生可知,煜…不,是这捎信之人如今在何处?以何为生?可有吃饱穿暖,银钱可还够用?身边有没有人伺候…”
&ep;&ep;她这些话问得又急又快,秘一听得皱眉,但是心里却还是嘀咕,主子这姐姐倒是真心待他,瞧着是个心地良善的,于是难得耐心答道,“锦衣玉食,有人伺候,就是很缺银钱,所以才送信给夫人求助。”
&ep;&ep;“哦,缺银钱?”瑞雪赶忙低头细看,果然在末尾,那消失多日的小子,问她讨要牛豆榨油的秘方,她虽然想不起是何时告诉过他这事,但他开口了,必然就是有用,于是一迭声的说道,“秘先生稍等,我这就去准备,另外,秘先生能否多劳累一下,帮我捎个包裹回去。”
&ep;&ep;秘先生很想拒绝,但是话到嘴边,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一个字,“好。”
&ep;&ep;瑞雪赶紧吩咐剑舞,“去灶间看看有何好菜色,好点心,都给先生端来垫垫肚子。”剑舞应声去了,瑞雪就开始研墨写信,一口气写了十几页,才依依不舍的停笔吹干墨迹,折叠放进信封。
&ep;&ep;正好剑舞也端了吃食进来,瑞雪就又回了后院,开箱倒柜,把平日缝制的那些新衣新鞋、荷包腰带,甚至一些小用物,都堆在一处,打了个大大的包裹,末了害怕雨雪沾湿,又在包裹里垫了一层薄油纸,老嬷嬷等人不知她这是作何,但是瞧得她脸色忽喜忽怒,也不敢问询,只能帮着忙碌。
&ep;&ep;待得书房里的秘先生吃饱喝足,感叹这赵家吃食做得美味的时候,突然见得妞妞拎进来的大包裹,眼睛瞬间瞪圆了,这是包裹吗?简直就是小山一般!
&ep;&ep;瑞雪也稍稍有些心虚,小声说道,“有劳秘先生了。”说完,还递了一袋碎银过去,“这些盘缠,是给先生路上买碗茶喝的,让先生挨累了。”
&ep;&ep;秘先生有些怔愣的接了过去,想要反悔,又觉不好,只得认命了,一把塞到怀里,“无事,保证替夫人送到。”
&ep;&ep;说完,他就去拎那大包裹,结果入手沉重,差点儿让他弯了身子,于是又扫了几眼妞妞,仿似极诧异这丫头的力气,妞妞撅嘴,哼了一声,被姐姐瞪了一眼,也没敢再说话。
&ep;&ep;瑞雪站在府门前目送秘先生打马走远,长叹出声,恨道,“臭小子,不管你做什么事,平安无事就好。”
&ep;&ep;妞妞上前抱了姐姐胳膊,问道,“姐,你再说谁?”
&ep;&ep;“没说谁,以后你就知道了。”瑞雪摸摸妹妹的头,“明日开始,重新学规矩,你这丫头,怎么就教不好了。”
&ep;&ep;妞妞立刻苦了脸,“我不要,姐姐,过了年再学吧。”
&ep;&ep;“不行,就明日学!”
&ep;&ep;“姐,我肚子疼,我脚也疼,头也疼…我歇几日再学吧,好不好?”
&ep;&ep;姐妹俩讨价还价,吵吵嚷嚷,笑着转身回了后院
&ep;&ep;灵风城通往武都的官道上,秘一背着大包裹,累得气喘吁吁,他身下的高头大马也好不到哪里去。
&ep;&ep;一人一马都正是后悔的时候,突然斜刺里突然窜上前一人劈手就要砍上马颈,秘一大惊扯了缰绳停下马身,待得再要跳下动手,不想那人却是退了开去,开口问道,“小子,煜哥儿可是还派了别的人手来?”
&ep;&ep;秘一一手悄悄握了两把柳叶刀,冷声应道,“你是什么人?”
&ep;&ep;“什么人?赵家看门房儿的老头,不过煜哥儿叫我一声安伯。”老爷子捋了捋花白的胡子,好似有些不耐烦的又问道,“赶紧说,那藏在村外的八个人是不是煜哥派来护卫雪丫头的。你若不说,别怪我拿他们试药了。”
&ep;&ep;秘一隐隐想起主子好似提过家里有位长辈号称医毒双绝,于是赶忙下马,应道,“那确是主子派来的护卫,老爷子手下留情。”
&ep;&ep;安伯皱眉哼了两声,“那就是自己人了,罢了,你回去告诉煜哥,多加小心。”
&ep;&ep;秘一低头应下,再抬头时老爷子已是几个纵越没了身影儿…
&ep;&ep;时光冉冉,岁月如梭,不管众生是欢乐还是哀愁,日子总是在一天天的划过,转眼,就是一年多以后的春末。越见温暖的春风四处欢笑着,撒下夏日即将来临的讯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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