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铁釜进来,在床尾角落里打开个有些破旧的缸,用竹子做的米筒舀了一些黄澄澄的粉末状东西出来。
这是糠,稻米脱壳后剩下的一层外壳,是可以食用的,但是非常粗糙难以下咽,据说没煮透的吞咽时候有可能会割伤喉咙。
姜仪虽然是农村出来的,但是从来没吃过这东西,据前世的爷爷说他还小的时候经常吃。
步儒神色有些犹豫,想了想把糠倒了回去,去打开另一个小一些但很完整的瓦缸,在里面淘了大半米筒的米出来,大概有半斤。
“你身体虚,我们煮米粥吃。”他站起来时笑笑,对床上的人说。
姜仪看着他,勉力露出一个笑容。
她现在浑身没劲,身都很冷,却并没有觉得肚子饿,也不知道是不是饿过头了。
步儒洗了一次米,小心翼翼的,生怕一粒米跑掉似的,然后不愿再洗第二次,接着把釜挂起来,下面开始烧火。
大部分烟雾排出室内,但屋内还是有些烟缭绕开来,并带来了一丝暖意,这是人间的烟火气啊,让人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