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所里有人,宋程仰在办公楼内找到一处偏僻的监控死角。他想,只要嘴唇离话筒足够近,他不需要太大声。
他倚靠在墙上,正对着的玻璃窗外是繁华的街景。
隔着外裤,宋程仰难堪地用手在裆部捋了一把,向上捋,使那根勃起的性器紧贴着自己的小腹,不至于太明显。
他紧张地按下录音键,可他喘不出来,只是呆呆地张着嘴。
心悬着,狂跳着,一口气吊了太久,终于从喉间颤抖地挤出来,变作一声难耐的喘息。
3s,5s,8s,宋程仰维持着那个状态,大脑高度活跃,连听力都敏锐起来。
远远地,他听见另一边转角处传来交谈声。
他开始逃,像即将要被撞破一个秘密那样胆战心惊,可按着录音键的手却没有松开。
60s,宁清辰说了60s。他的主人在罚他。
宋程仰感到不可抗拒。他混乱地向前迈步,混乱地喘息。
他看到半掩着门的茶水间,不管不顾地闪身进去,里面空无一人,他慌乱地将门反锁,跪坐在地上。
在从前的家里,为了让宁清辰坐得舒服,宋程仰特地为他添过一件懒人沙发。有阳光的日子里,他会躺在上面看宋程仰书架上的书,看到昏昏欲睡时,就会命令宋程仰脱了裤子跪下,展示私处。
他尤其喜欢踩他。
“啊……啊啊……”
宋程仰跪着,本能地撅起屁股,摆成下贱的模样,左手已经摸上裤扣,差点就要解开。
宁清辰有时耐性很差,倘若他因为迟钝脱慢了,是会挨打的。
“啊、啊……呜……”
宁清辰的脚趾有些凉,踩在火热的下身无疑是种折磨。可每每这时,宋程仰都分明感到浑身的血都在往那一处流,越来越胀,越来越硬,连体温都在讨好那个人。
他渴望宁清辰的折磨。
喘息从某一时刻变了调,越来越抖,越来越黏腻。
宋程仰一点点出声,像从内打开自己。那些他极力避免的,现在都回到了他的身体里,他的肌肉,他的骨骼。
喘息变成了呻吟,压抑的,破碎的,偶然溢出的。
60s到了,消息发出去,手机从手中滑到地板。
宁清辰真的在办公。他翻看着周玺整理出的会议记录,忽然听到消息提示音。他迟疑半晌,戴上了耳机,点开语音。
起初还是空白的,渐渐有了低而急促的喘息。
宁清辰的唇角微微陷下去,他甚至能想象到老师紧张苦恼的神情。
脚步声,喘息中不安的颤抖,关门声,沾染了情欲的糟糕的呻吟声。
宁清辰垂下眼,纤长的睫毛藏住眼中晦暗不明的情绪。
宋程仰彻底躺倒了,地板上的手机突然开始振动。
是宁清辰打来的。
宋程仰已经背过了他的号码。
他不敢接。第一个断掉后,宁清辰很快又打来第二个。
宋程仰支起上身,平复呼吸后,舔了舔发干的嘴唇,他接了宁清辰的电话。
“喂,你很忙吗?”那边比他先开口,熟悉的嗓音,又隐约多了几分醇熟。
在听到第一句后,宋程仰就神思恍惚地偷偷按下了录音。
他多怕这是自己的幻觉。
宋程仰回他,“不忙。”
“那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宋程仰不太熟练地扯谎,“……没有注意。”
宁清辰那边沉默半晌,忽然问:“你现在在哪儿?”
宋程仰四处看看,扶着额头,深感自己荒唐,“茶水间。”
“你老板没有通知你联系我?”
“通知了……”他缓缓站起身,真的为自己接了杯水,“我以为不着急,毕竟这本我还没有写完。”
“难道不是你自己要争取吗?”宁清辰的声音没有斥责,也没有讥讽,什么也没有,轻轻的,淡淡的,停在宋程仰耳畔,“还是说你在躲我?”
那一杯水很烫,刚碰到唇瓣,宋程仰就条件反射般拿开了。他的神经发木发麻,疼痛却很短暂,他感到自己的心一片冰凉,口中鬼使神差道,“宁清辰,我不能害了你。”
宁清辰的呼吸一声声撞在他鼓膜上。
“你不觉得你这话说晚了吗?”口吻中带着克制的怒气,从以前到现在都一样,宋程仰不怕宁清辰像个孩子一样耍脾气,他怕他死水般的沉寂。
他近乎一字一顿道:“我早就坏到底了,宋老师。”
“我每天都陪他回家,在他身后几米开外的地方。他不喜欢我跟他太近。
“那时我对他还没有太多幻想,更多的是念想。我念着他,把他当做一种逐渐塑造的信仰。我看着他,跟着他,没有和他说一句话。可我很快乐。
“他把我从黑名单里拉了出来。我不敢再多嘴,只等他来找我。他还来问我题,我努力想让自己做得更好,可我明白那只是徒劳。
“我还是不知道他的秘密,我也不在乎。你会经常在这里看到我的不在乎,我得告诉你这些是真的。我不屑于在这种事上撒谎,或是矫饰自己的高尚。事实上,我在乎的东西非常少。我的灵魂没有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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