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几发就是好啊,纾解了朝堂上积攒多日的郁卒,闷气一扫而空,通体舒泰。
这是某人那日出了五二精庐后的心情。
七名羽林郎尉拢剑摁鞘,四面扩散,融入人群,保持视线内的安距离。
带队的光禄勋头领见皇帝站在精庐门口,叉着标致俊挺的狗公腰,正在展臂伸腿、摇头晃脑地舒活筋骨,迟疑俄顷,上前喊住那名白瘦骄长随:“胥大人,皇上劳累了,下官可要叫太仆那边的人备马匹和厌翟车?”
胥不骄循目一望,这隔得几丈远,都能见皇帝两颊泛出汪汪两团红晕,精神旺健多了,挥挥手,十分窝心:“先不用,刚完,许是还得回味回味。”
光禄勋得令,退下。
主子快活自己也欢喜。
胥不骄上前,按天子在外的称呼拢袖奉承,:“郎主好身子骨,有如神助,八个小青年都是赶不上您的。宫里头也不知怎么会传出那些荒谬流言,英主难当哇,少去几趟后宫被人说,多去几趟,还是得被人说。”
话没说完,脑门子上闷声一响,狠挨一记。
皇帝仍是一袭青衫素带、衣冠楚楚的师长装扮,听了这赞许,丝毫不喜,反倒用扇子骨将这侍从脑壳拍得脆响,眼皮一动,眸色漠淡:“拍马屁也得事先过一道脑袋,什么八个小青年都赶不上?牛皮吹大了就成了埋汰人。”
胥不骄噤声,再不敢言语,却见皇帝稍一凝思:“两三个小青年,那绝对还是赶得上的。”
胥不骄嘴一歪,暗下嗤鼻,恭敬道:“郎主,不骄这就叫人去备车。”
皇帝阻止:“叫南军那些人先在后面跟着,跟远些。天色尚早,天气也好得很,散散步,我现下腿脚像谁给加了把薪火似的,一身的力气用不完,走到正街再说。”
正街离这儿还有好几里的路呢。
胥不骄苦笑,说您胖,您还喘起来了,真不嫌累了,您是牵一处动了身,精神劲上头了,想那谢家的千金也不见得比宫里的好多少,可家花不如野花香啊,只好朝后面挥挥手,给光禄勋示了意,自己也跟在后方三步之遥,伴着走了几步,情不自禁又关询起来:“郎主今日兴致难得的健好,看来那谢千金……极合御体。”
问完,胥不骄偷偷观察,见皇帝一笑,也不藏私:“腰功不错,极会夹人,穿着男装在学堂里幸,又别有几分滋味,就是力气略大了些,手劲儿也厉害,不过挣着挣着,碰碰撞撞,乒呤乓啷的,风吹河柳雨淋淋的,倒也有趣。”胯|下被她抓得尚有几分隐痛,还得回宫里叫御医瞧瞧。
一番香言艳语,他说下来,却毫不猥琐,反倒淌出风华。
胥不骄没命根子快三十年了都听得脸红耳赤,又心生敬仰,啧啧感叹,天下最大的就是最大的,再多想想,又忍不住发出一身冷汗,嫌力气大?幸亏心细,多给谢福儿灌了一杯茶,万一药性不够,发起彪悍来,岂不是得损了御驾!
几刻之前,胥不骄见皇帝在厢内与谢千金谈完出来,生了宫外搭御床的临幸之意,一时大奇,第一反应是,这书院可九成都是男儿身啊,吞吐:“要幸……哪家女郎,还是——哪家子弟?”
皇帝冷光梭来,转了半边龙头,遥指半开窗棂:“谢家女。”
胥不骄呐呐:“谢……谢家千金哪儿来的福分,怎么短短时辰能让陛下龙心大悦?”
皇帝摸摸下巴,若有所思:“嘴甜,会赞人,听得高兴。”
胥不骄也不知谢福儿刚刚在屋子里怎么无端端提过皇帝,又夸奖过皇帝,怔了怔,本是打算进屋直接告诉谢福儿,叫她接驾就是,孰料被皇帝拦了,说是不许败露身份。
胥不骄还纳闷,天底下最大的人幸个女子罢了,多正常不过的事,对方还能拒了不成,估计喜得合不拢嘴,藏着掖着干嘛!
皇帝只一句话解了他疑惑:“玩的,就是这味儿。”
胥不骄茅塞顿开,拍大腿,可不是,圣上就是英明,玩的就是这味!若晓得是皇帝,承欢之人跟宫里的女子还有什么区别!但不表露身份,隐患颇多,怕女子反抗,损伤了圣体,临时叫人去找了蒙汗药兑在茶里,免得出意外,又叫光禄勋差使几名羽林郎尉进来,围住厢房,免得叫人打扰了天子行欢。
在自家圣上汗流浃背地洒露灌芽之时,胥不骄又打发人去置备避子汤,免得叫龙种流露在外。
快到正街,夕阳隐现。
胥不骄见四方锦帘的厌翟车停在前方,快要上车回宫,才提醒一声:“那,回宫后,不骄择个时辰,跟谢敬乔那边打一声招呼?”
皇帝英眉一抖,疑窦满脸:“打招呼?干嘛?”
胥不骄深吸一口气,您说干嘛,您这一脸无辜的可不是扮采花贼扮出瘾了吧,真打算吃完遁迹?
按着常理,皇帝宫外召幸女子,虽是无媒苟合,幸完了,会托内侍通报女子家族,女子大半会被接进宫内,当宫女还是当夫人嫔妃,那就是看皇帝的心情和那女子自己的造化了,就算皇帝极不喜欢那女子,甚至厌恶到接都懒得接进来,也还是得赐帛赏金,给个封号,但这封号一下,也注定了这女子今生再不能嫁人。
说一千道一万,皇帝使过的,不管收不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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