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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福儿被宫人领至柏梁台下不远处的清凉殿时,脑子还是飘的。

按惯例,小聚过后,陈太后会领官眷们去上林苑赏花,她虚虚浮浮地准备跟上去,却被宫人拉到一边:“谢千金,陛下有请清凉殿。”

于是,她成了落了队的鸡仔儿,被单独拉出来。

陈太后心情舒爽,皇帝这是满意了,要亲自审视呢,将麟奴的手轻拍两记:“孙儿,你心愿足矣。”

麟奴回以恭敬微笑,笑意却停在谢福儿离开的背影上,凝成一个结。

谢福儿脚踩棉絮似的到了清凉殿,一眼看见胥不骄守在朱色铜门前。

唯一一线怀疑消失了,那名老师,就是当朝的这名天子。

她浑噩地被领进殿室,随着胥不骄趴地叩首,最后到背后两扇殿门訇然闭上,才醒觉过来。

额上冷汗直冒。

她千方百计想要找那个坏了自己贞操的人,谁想竟是天下最碰不得的人。

甚至这人站在面前,她都不敢举脸。

上座条案后的人声音玩味:“小姑娘吓成这样子,多日前不是还跟我振振有词吗。”

他没有用天子称谓,让谢福儿惶恐,却又愠极,他竟能甘之如饴至此!从头到尾没有一丝汗颜,皇帝的脸,真的就是城墙铁皮不成?

皇帝见她脸色红白交加,心生乐趣,三回见她,都是穿男装,只觉不输粉面朱唇的美男子,今日一撞穿女衫,虽不比男装出众,却清清娆娆,好生的一派娇俏,肤白,果真适合穿红,肉蛋脸儿酡涔涔,晶光雪艳,半无瑕疵。

只没料到这个就是太后替太子看中的孩子。他霍地站起身来,朝跪在地上的少女走过去。

谢福儿只觉阴影盖头,芒刺在背,警惕提高,却仍不敢起身:“您,您要干什么?”

皇帝温适笑道:“先前在群芳荟上,本是准备干点儿什么,亏得你听话乖巧,并没当众失了皇家颜面,我也既往不咎了。”

谢福儿明白了,方才宴上,若自己见到他,惊讶下犯了冲动,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下场恐怕堪忧。

这还有天理吗?她粉拳捏实,撑在两侧,打起筛子。

朱正德在梅龙镇幸了李凤姐,会认为自己是调戏强|暴民女吗?不,她谢福儿又哪比得上李凤姐,这位天子,压根儿就是死不认账的!好笑,她又何必叫他认账?

梨花白在胃里翻涌,酒意上头,加上气结交织,谢福儿头晕目眩,却细细恭恭:“书院那事,臣女再不会提。”

皇帝断然得出结论:“你不服气。”

可不得把人要怄死?鬼才能服气!这景隆帝而立登基,为政五年,即位前有铁蹄藩王之称,心思举动也沉稳,不是那些冒然上位的膏脂皇胄,为什么说话做事却能这样激死人?

谢福儿平视前方:“并非不服气,只是遵照圣上的圣意行事。”

皇帝一笑:“你在怪朕不负责任。”

谢福儿愤懑张嘴:“您……我……”忽然嗓门一甜,什么挤压而上,梨花白终于受不住精神压力,奔上喉头。

她弯下腰,呕出几口,污了大殿铺地织毯。

皇帝静静等少女呕完,见她掏出绣帕拭嘴,问:“病了?”

谢福儿将绣帕收回怀里,垂颌:“回圣上,臣女无恙。”说完,又忍不住干呕。

皇帝眸仁转了两转,清光漫弥,若有所思。

谢福儿见他这种目色,他这是以为自己有孕不成?谁又稀罕他那点儿质量堪忧的龙种!

她不经圣意,豁然起身:“臣女不擅饮酒,刚在席中饮过些佳酿罢了。”见他目光灼灼,又软下骨头,瘪了脸蛋儿,重跪下去。

皇帝见她气鼓如牛蛙,只恨不得戳一戳就要炸开,心生欢喜,蓦然又动了一动,竟与那日在书院听她美滋滋夸自己时的情绪一模一样,都是生生将人推上了高*潮。

他也有凡人情绪,平素听惯了人赞,都是逢迎拍马,被个不知自己身份的人赞,才算是真正高兴。

心头那么一动,连带着这些日几近僵死的龙根也跃跃起来。那日在书院的滋味儿,这一世再难有,后来被她别有居心的一抱,如今记起来,也有几分老道后劲。

皇帝俯下身,未及谢福儿回神,长臂一弯,横抱而起。

虽身量小,却沉实,尽数蜷缩入他怀里,宛如羔羊奶雁。

谢福儿顺手勾紧他脖子,闻到了他身上气味。这个气味是跟当日那人一样的,她确定了,就是他,他就是与自己欢好过的。再无第二人。

皇帝将目瞪口呆的少女摊平在玉阶条案上,眼神如待鲜美肉糜。

谢福儿被他眼光惊醒,跃起,慌了:“您,您要干什么?”又翻滚着想要下去。

毕竟不是宫中人,遇到突然临幸,还是不够沉着。

皇帝决定原谅她这一次。

他将她抱到腿上,牢牢摁稳了,袍袂一翻,用反应来回答她。

谢福儿两腿被他岔开,迫不得已缠住他腰际,下身卡的不是个地方,刚硬如石,热气滚滚直冒,就像坐在煎水上,一愣,记起如今宫廷与汉相仿,男女皆是不穿内裤的,吓了一跳,要跳坐起来。

皇帝将她脑壳儿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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