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临津王驾奔义州,三都陷李昖设分朝
为筹划进攻临津江,宇喜多秀家正与小西行长研讨作战计划,此时加藤清正闯入,请令第二番队立刻向临津江进攻。宇喜多秀家问及原因,方才得知加藤清正所部敌后勘察部队于罗道附近遭朝鲜伏击军覆没。小西行长笑道:“喔呼,是多么无能的勘察部队才会被如图傀儡一般的朝鲜军所歼灭。加藤,请令立即进攻临津江只是为了发泄私愤吧。”宇喜多秀家随后向加藤清正申斥:“加藤,不可因报私仇而动摇军事计划,各道骚乱不止,接到命令前不可轻举妄动。”
加藤清正说道:“总队长,我军勘察部队灭这不正是朝鲜已再度整军反击的证据么!我军身处汉阳,朝鲜虽于临津江一带布防,但据报罗道朝鲜北上援军不下四万余人,各道番队尚未就位且多被民兵牵制袭扰,也就是说罗道援军抵达汉阳将几乎难遇阻挡,我军如果不立刻出击,必将陷入朝鲜的夹击包围之中!”宇喜多秀家听后大惊,立刻下令加藤清正及小西行长进攻临津江。
临津江一带,韩应寅与金命元领朝鲜军一万三千人驻防,韩应寅大会诸将与帅帐商讨,都元帅金命元说道:“倭军北上并无船只可供过江,王京所留战船民船已部焚毁,若沿临津江下游至上游严防死守,倭军定会焦躁不安,静待时机必能将敌歼于临津江之中。”
而都巡察使韩应寅却持反对意见,韩应寅说道:“照你所说便是等待倭寇先行攻击么?倭寇长途跋涉,昼夜不歇必然疲惫不堪。来此之前主上殿下命我必看准时机,若敌疲弱则先发制人。依我看当倭寇追至临津江布阵之前,趁敌立足未稳军突击必能将其阵列击溃,斩杀敌将。倭寇轻视我等久矣,绝难猜到我军敢率先出击。”
庆尚道左兵使李钰则反对道:“大人,您说的不对,即便先发制人,我军同样承担渡江的危险,江水之中我军与倭寇一样脆弱,我赞同都元帅之策,各据本阵,严防死守,静待良机才是上策。”李钰言毕,李镒等帐中一干将领都表赞同,金命元见下属附议,心中欣慰。
而韩应寅却趁机向李钰嘲讽道:“真是不简单,如此深明战法之人,居然弃守东莱,致使宋象贤将军惨死殉国。”李钰大怒,韩应寅不理,对诸将说道:“在座各位皆败军之将,仍允许你们指挥部队乃是圣恩浩荡,但此地一切军务归我总管,听从将令即可。”
李钰讥讽道:“听从毫无指挥经验之人,必将导致军覆没,既如此我还不如率部就此离开临津江守备大营。”韩应寅随即起身怒斥李钰公然违抗军令,韩应寅说道:“主上殿下密令,违抗军令,自作主张者一律处死,以正军纪,李钰别自寻死路。”李钰不从,坚称要面见大王请旨更换主帅,韩应寅怒不可遏,当场便将李钰斩杀,场愕然。
而朝鲜王李昖于平壤行在召见郑澈,欲重新启用。李昖与郑澈相见而泣,郑澈伏地连连请罪,李昖安抚道:“战乱至今并非卿之责任,是寡人应当时刻铭记卿等忠言,事已至此皆是寡人之错,能原谅寡人么?”
郑澈惶恐道:“殿下不可如此,是臣等辜负殿下,臣愿化作盾牌替殿下阻挡敌寇弓箭,愿化作殿下手中刀剑劈斩敌寇头颅,请殿下务必坚定信念。”李昖谢过并召见左议政伊斗寿及都巡察使韩应寅问询各道勤王军所在,伊斗寿答道不日即将抵达汉江之南。
韩应寅言道:“只要勤王军攻打王京,歼灭盘踞王京之敌,临津江倭军必回援王京,敌寇退却之时便是我军反击之机,再与勤王军会合,乘胜追击,集结国之力,直至收复釜山。”李昖大喜。
万历二十年五月十二日,小西行长、加藤清正共领军两万三千人于临津江南岸布阵。但因临津江水深流急,没有渡船可用,被迫在此停留五天。小西行长向加藤清正建议撤出临津江,加藤清正坚决反对。小西行长说道:“眼下无船可渡,我军无法过江。我会派遣使者向朝鲜谈判,只要能借道入明便绝不再攻打他们,到时趁其松懈再一战歼灭。现在两军对峙,朝鲜不会相信我,所以我军需要先行撤退至十里开外。”
加藤清正笑道:“小西,你怎么在战场上也像个商人,总是先想着交易,我与你可不同,对我加藤清正来说绝不会与敌军交易,想要撤退小西你自己撤退即可。”小西行长怒道:“不知道对峙时间越长军粮便会越发困难么,此时必须要减少战时损失。你若不同意,那便让太阁下令好了!”加藤清正只好同意,并下令军准备撤退,诈败诱敌,于追击要道设伏。
次日韩应寅收到了来自小西行长的信函,韩应寅勃然大怒,此时却接到了敌军正隐蔽撤退的探查报告。韩应寅说道:“原来如此,故意书信协商是为拖延时间,好隐蔽撤退,既如此,军当立刻进攻!”
都元帅金命元却劝道:“都巡察使,不可心急,此也可能是诱敌之计,贸然追击恐中埋伏。”韩应寅说道:“什么诱敌之计,分明是勤王军攻打王京,倭寇回援,若坐失良机将再难收复王京。”金命元再请等待,韩应寅不听,并以违抗军令之罪威压金命元,并再度下令军出击。
加藤清正于小西行长正在先行撤退途中闻报朝鲜军队正在准备渡河追击,加藤清正欣喜若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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