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曦哭笑不得。
醋劲真是越来越大了,果然男人都这样,越宠他他越得劲儿。
“咳……”无端吃了一嘴狗粮的沐珩咳嗽一声。
楚曦忙收回目光,端着茶盏淡淡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说过什么?你说你要建功立业,做个顶天立地的英雄。我承认你如今已经做到了,所以你是打算半途而废?”
沐珩垂下眼不说话。
楚曦侧目,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后来你带我到别院去骑马,我虽然没说,但看得出那些都是战马,也看得出你养他们究竟有多用心。在别人眼里你是斗鸡走狗的纨绔子弟,可我知道,你一直都有满腔热血。”
沐珩低着头还是不说话。
这个姑娘,果然还是懂他的。
“沐珩,在你心里我楚曦究竟是个什么人?你为什么会以为我希望你辞官交出兵权?就因为你与宁王交好?你又没有害过我,我堂堂储君,你觉得我连容下你的气量都没有?”
“我……”
楚曦挽起袖子一拍桌面,豪气干云道,“好,我们不说公事,咱们说私事。我初登储君之位人心不稳,周兄、孙兄,就连楚誉宏都打算助我一臂之力,沐兄你要不要帮我?武将中我最信得过的就是你,你就说干不干吧?”
沐珩愕然,楞了片刻如梦初醒般大吼,“干,当然干。只要你信得过我,我沐珩必定为你守好每一寸疆土。”
“咳……”谢奕在旁边品着茶,不冷不热插了一句嘴,“是替大安储君守好每一寸疆土。”
沐珩冷哼一声,颇有几分挑衅的意味,“除了替国守土之外,我还要为我喜欢的那个姑娘而战,不服你咬我啊。”
谢奕微笑着,悠悠说,“小曦,你喜欢什么款式的婚服?沐小侯爷,待我俩大婚时一定要记得来喝喜酒。礼就不用送了,我怕膈应。”
沐珩嘴角微抽,愤愤道,“阿楚你要是想娶二房一定记得通知我,其实做三房我也不是很介意。”
谢奕蓦然沉下脸,皮笑肉不笑的说,“最近北海不太平,不如沐派沐小侯爷去镇压?”
从未接触过水战的陆军猛将沐珩:“……”
你肯定是在公报私仇,王八蛋。
二人又针锋相对吵了一阵儿,沐珩实在吵不过谢奕,怒气冲冲拂袖而去,临走前还不忘放一句狠话,“阿楚,就这么说定了,如果你想娶三房一定不要忘记我。当初你说过的,要对我负责。”
“……”
别的记不住,就会记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楚曦无语的回过头,见谢奕似笑非笑看着自己,“当初我是二房,他是三房?那正室是谁?四房五房又是谁?”
“额,这个……”
他漫不经心将手里的白绢叠成方块擦拭着手指,“没关系,我会用一辈子的时间,让你心里眼里只有我。”
“啊?”
谢奕猛然站起来,欺身上前堵住她的嘴。
楚曦被亲得迷迷糊糊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除了谢奕,我还能爱谁?哎,男人果然还是没有安全感,希望大婚的日子赶快到来吧……”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飞快,一切都按部就班推进着。
秋天的时候,皇太女楚曦与辰王谢奕正式大婚。
因辰王是男子称妃不妥当,由礼部奏请更号为皇太女正君,同时保留一品亲王位,算是为后世留下一个正规的典范。
夫妇二人共同主政,妇唱夫随。
明德帝不但一直撑了下去,还奇迹般的戒掉药瘾,只是身体终归是垮掉了。
年底,他主动禅位于皇太女,命辰王谢奕为摄政王,与周皇后避居行宫颐养天年。
登基大典那日,楚曦携谢奕祭天地,拜先祖,敬告满天神明。零零七自作主张表演了一出百鸟朝凤,文武百官大惊,呼啦啦跪成一片惊呼:“天降祥瑞,天佑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楚曦站在祭台上淡然而笑。
这就是君临天下,所有人都要跪在脚下俯首称臣。她终于,真正做到了。
女子为帝听起来是天方夜谭,可做起来好像也没那么困难嘛。世间的事,无外乎破而后立。敢破,才能立。
举行完登基大典回到后宫已是傍晚,回寝宫的路上,楚曦特意绕路去了趟长乐宫。
花团锦簇的庭院早依旧不复往昔,几株光秃秃的梅花树似是已经枯死。
郑贵妃披头散发坐在榻上,下垂的长发遮住了她半张脸。
宫门‘嘎’的一声被推开,怪异的声音晦涩又灰暗。
楚曦不徐不疾走进去,气度雍容,“贵妃娘娘,近来可好?”
郑贵妃其实早就听到礼乐的声音,见她进门冷冷抬起头,“你是来炫耀的吗?你心爱的辰王如愿以偿登上皇位,你很得意吧?可惜啊,你们俩永远不可能。”
楚曦一点也不意外她消息闭塞,笑着说,“今日确实是新皇登基,不过并非辰王。”
郑贵妃终于有几分诧异:“那你还有心思到本宫面前来炫耀?究竟是谁夺得天下?”
“是朕。”
“你说什么?”
“是朕。”楚曦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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