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文后又道:“荡儿,你已经长大了,下个月该行加冠礼了。但是有些事情,母后不能不说你。”
“母后请讲,孩儿一定洗耳恭听。”秦王荡做出一副恭顺的模样。
子欲养而亲不待。
惠文后还在世,秦王荡就一定会好好孝顺她的。在人前,他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秦王,但是在惠文后的面前,他还是一个孩子。
“荡儿,母后听说你专宠项夫人一人?”
项夫人,就是项萌。战国时代的君主的妃子叫做夫人,也可以称之为为妃嫔。
“这……是的。”秦王荡硬着头皮点头。
“后宫专宠,自古以来就是忌讳。为人君者,应该像平衡朝臣一般,平衡后妃,雨露均沾,专宠一人,极有可能发生祸乱!当年的商纣王、吴王夫差不就是因为美人亡国的吗?”
惠文后柳眉倒竖地道:“先王在位之时,曾宠幸芈八子,但后来他克制了自己,狠心地把芈八子连同嬴稷送到燕国去了。项萌与芈八子一样都是楚女,善于媚术,逢迎床笫之道!”
“这样的女子就跟蜜罐子一样,很容易让人滋生懒惰之心,祸国殃民。所以母后希望你能跟先王一样克制一点。”
闻言,秦王荡彻底傻眼了,惠文后说这样的话,不是想把项萌送走吧?
惠文后似乎是清楚秦王荡在想什么,故而摇摇头道:“你放心。荡儿,母后不是让你把项萌送走。我只是想让你克制一点,色字头上一把刀啊,你是秦王,就应该要有秦王应有的样子!”
“项萌此女,小气吧啦的,你知道她才捐献多少的财物吗?折合起来不过三百两黄金!若是她不得宠,这就没什么问题,关键是她得到你的宠幸,你赏赐了她那么多的东西,竟然只捐献了这么一点财物?这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
秦王荡有些哭笑不得地道:“就这事儿啊?母后,要不孩儿替她补上吧。”
“荒唐!”惠文后对于秦王荡的这种做法十分的反感,一瞬间就拔高了几个声调,说道:“后宫妃嫔皆是如此,就连不受宠的纾儿都带头捐了价值两千两马蹄金的财物,把自己的嫁妆都变卖了!你这般宠溺项萌,也不怕别人说闲话?”
“这……”
看着秦王荡支支吾吾的样子,惠文后又狠声道:“荡儿,你对项萌这么好,这般宠溺她,反而是助长了她的嚣张气焰,长此以往,她焉能将纾儿这个王后,将我这个太后放在眼里?”
“母后,萌萌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吧?事情哪有这么严重。”
“我不管。你现在就给我去劝劝项萌,不管你用什么法子,一千两黄金,这是母后的底线。明日不见到项萌捐献的一千两黄金,母后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好,好,我这就去劝劝项萌。”秦王荡无可奈何地应承下来。
说做就做,秦王荡当即辞别了惠文后。
不过秦王荡有些摸不准惠文后的脾气,他这个母后应该是很好说话的,项萌怎么会惹得她生那么大的气?
想不通,秦王荡就找来侍奉惠文后的宫女魏澜问一问。
“澜儿,你可知道母后怎么这么大的脾气?”
“嗨。那还不是项夫人做的好事?”魏澜翻了翻白眼说道:“你宠幸的这个项夫人可真不是个省油的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本来她只捐献了价值三百两黄金的财物,太后就大为不满了,之后太后就派王后到项萌夫人所在的春华殿清点一下,同时示意王后劝劝项夫人。”
“没想到项夫人根本不吃这套,小嘴巴拉巴拉说一大堆东西,怼得王后不知所措,竟然哭着跑出了春华殿!”
“这下可气坏了太后,说项夫人就是一个抠砖缝的,抠门儿。接着太后又亲自出马,召见项萌夫人,但是项夫人称病不起,拒绝了太后的召见。于是太后跟王后就带着人杀到春华殿,却不见了项夫人的人影,找都找不到,估计是藏起来了!”
“……”
听到魏澜的诉说,秦王荡真是吓懵了。
这项萌真是有够胆大包天,目中无人的。把王后怼哭了,还放了太后的鸽子,这一下就算自己再怎么宠爱她,都保不住了吧?
随后,魏澜又以一种幽怨的眼神看着秦王荡:“大王,你什么时候能跟宠幸项夫人一样宠幸我就好了。”
秦王荡把魏澜拥入怀里,笑嘻嘻地道:“澜儿,想寡人了是吧?寡人这也是没办法,让你当妃子你不不当,非要当个宫女,还是侍奉母后的宫女!在母后的眼皮子底下,寡人焉敢胡作非为啊?”
魏澜幽幽地叹了口气,说道:“大王,我不敢奢望你的宠幸了,就是有的时候你能偶尔想起我,给我一点恩宠就好了,哪怕一夕之欢也好。”
闻言,秦王荡刮了刮魏澜的琼鼻,说道:“小妮子,寂寞了不是?”
“我就是寂寞了。”魏澜落落大方的承认了。
“好。那寡人今晚就去你屋里,记得给寡人留门!”
听到这话,魏澜这才喜笑颜开,指了指自己的唇角。秦王荡顿时亲了她一口,蜻蜓点水一般,说道:“这是订金。”
“去你的!”魏澜的小拳拳捶他的胸口,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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