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大人。”赵越溪在一旁低低的唤他,眼中满是泪水。今日这颜面算是丢尽了,本以为今日会得偿所愿,眼下却闹了这样一出,她没法与父亲交代。
澜沧回身看着她,抱歉的朝她笑笑:“实在对不住越溪小姐。”
“欧阳大人...那日在巷口,你酒后喊越溪的名字..你心中当真没有越溪吗?”赵越溪语毕看着清风:“是她用什么下作手段逼迫你了吗?”
“......”清风无意与她争,却被诋毁,吃惊的抬起头看着赵越溪。刚要开口,却听见后面一个温柔的女声响起:“这事不能这样说,男欢女爱实属你情我愿,都不是孩童,三小姐又不见得有什么靠山,如何就能逼迫欧阳大人这样一个血气方刚的汉子了?”是穆夫人。她面带微笑,由小丫头搀扶着向这头走来,走到三人面前站定,眼微微扫过景柯:“皇上出于好心安排了今日的宫宴,原本少年男女为情所困是人之常情,万万不可闹得太过难看。”
穆夫人是谁?是朝廷三代为官名望第一的穆家当家夫人,是穆老将军的爱妻,是大将军穆宴溪的母亲,她说话,在座的除了皇上和穆老将军,没人敢顶嘴了。于是场面陷入一片安静。
澜沧看着清风,她垂首站在那,额前的刘海随着风微微的动。向前跨了一步到她面前,轻声对她说:“三小姐,你我皆是受苦之人。澜沧在京城漂泊无定,是在三小姐院子内的那些时光,令澜沧觉着有了依靠。三小姐成澜沧吧?”
清风听到他提起那些时日,眼睛红了。她不想在众人面前哭,只得用力吸足一口气抬头看着他。她眼中的委屈都落尽澜沧眼中,令澜沧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只得求救似得看向穆夫人。
“三小姐。”穆夫人拉住清风的手,凑到她耳边说道:“这恐怕是你此生唯一一次,对自己成亲之事说的算的机会。”穆夫人声音极小,但字字入了清风心底。
清风抬起头,缓缓将花从身后拿出。
“父皇。”一直在看的景柯突然开口,跪在了文华帝面前:“父皇,儿臣请求父皇将宋清风指给儿臣。”
“?”文华帝看着他的大儿子,此时的他眉头紧锁,不是在玩闹。再看舒月,款款站在那,丝毫看不出异样。
“儿臣从未开口向父皇要过什么,宋清风是唯一一个。”
景柯说的对,他是大皇子,打小被众星捧月,也打小长在危机重重中,是以他懂事早,早早出去立了府。到底是自己的儿子,文华帝于心不忍。“这..”
“皇上,老臣有一句,不知当不当讲。”讲话的是穆老将军。
“爱卿请讲。”
“今日皇上定的是要男女互相交换花朵才算,现如今这三小姐还未将花送出,若是提前指婚..这...”
文华帝到底是帝王,不能出尔反尔,何况自己的儿子未必没有胜算。于是安慰似的看了一眼景柯,而后对清风说道:“宋家三小姐,大伙儿都在等。”
清风被架在了火上,不知该如何做。澜沧对自己,并无男女之情,他与赵越溪会是神仙眷侣,与她成亲他的仕途从此会是坦途。不想连累她,眼泪如论如何止不住,拿着花朝景柯走去。这一步步,身上好似坠着千斤重,都沉到脚上,每走一步都钻心的疼。边走边盘算,自己的盘缠够到北线吗?肩不能背背不能扛,能在北地活下来吗?管它呢,过了今日,这京城就是本小姐的浮生一梦,打死不再回来。
澜沧看着清风一步步远离自己,如万箭穿心。“说句话。”穆夫人伸手推了澜沧一把,她今日算是豁出去了,今日事一出,算是彻底得罪大皇子了。而今皇上有退位之意,太子扶不上墙,这江山到底是谁的谁都说不清。管他呢!今日必须帮宋清风!
“三小姐。”澜沧出声唤她,看她停下步子看自己,顿了许久才说了一句:“澜沧从前只为自己的母亲煮过粥..”那一段沉痛的岁月,而今说起仍会红了眼。
深夜的那碗粥,何尝不是清风过去十几年屈指可数的温暖?看着澜沧通红的眼,清风的心忽的飞向了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向景柯走了。这个男人缓缓走向自己,令清风无处遁逃。将自己的花向前送了送,口中说了句:“欧阳大人,请笑纳。”
澜沧接过花紧紧握着,道了句:“多谢。”澜沧不知自己今日为何如此,自打那日清风将他关在府门外,他便觉得是自己唐突了。但今日发生的事,是在他意料之外。他说不清自己究竟为何执着于娶她,只是觉着此刻手中攥着那朵花,无比安心。
景柯何尝为一个女子这样过?狠狠瞪着欧阳澜沧手中的花,而后甩袖而去。景柯是恨上了!那日在自己的饭庄,清风爬上那棵树,去抓那小雀,他便打定主意娶她。又回身看了一眼澜沧和清风,彻底走了!
他这一眼落进穆老将军眼中,心道这欧阳澜沧到底是与大皇子结仇了,不仅是他,穆家也与他结仇了。叹了口气,朝穆夫人使了眼色,教她回到座位上。
赵越溪今日落了空,一言不发,待皇上将互相交换花朵的男女指了婚,便离席了。
待澜沧和清风出了宫已是明月高悬。清风万万没想到今日会有这一出,进宫之时还是孑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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