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虐的时候,他就该想到有这么一天。
华倩雪是斐蛇一辈子的魔咒。
而恶魔岛的一切又何尝不是她,十一,情情一辈子的囚牢?
那段记忆深入骨髓,曾经夜夜在她们的梦里徘徊,即便是炸了恶魔岛,也无法摆脱的枷锁。
这样的经历,这样的回忆,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这也是为什么,夜魔会亲自动手,然后将斐蛇交给花期他们的原因。
听着花期的话,斐蛇拧了拧眉头,却是死死地抿着唇没有再说话,如蛇蝎般地凝望着花期,仿佛要将她刻在心底。
见斐蛇如此坚毅,花期依旧笑着,眸里波光莹莹,眼角勾起一丝赞赏:“这样,很好。”
语罢,没有给斐蛇任何苟延残喘,或者是反抗的的机会,花期手里的动作又是一动。
“咔嚓——”干净利落的一声。
又是一根趾骨折断。
斐蛇原本紧绷的脸越加紧绷了几分,他的脸色煞白。
养尊处优,和风细雨了那么多年,如今,经受着点折磨,他却是凭借着年轻时候的抗痛训练忍了下来。
整个过程,斐蛇没有再移动自己的目光一下,死死地盯着眼前笑的明媚的女子。
花期的眉眼长得很好,微微一勾,就仿佛纯阳下桃花朵朵湛然,美不胜收,有那么一刻,若不是身体上的疼痛,斐蛇差点失神,仿佛看到了多年前华倩雪也曾有过这般的美丽一般。
只不过,花期和华倩雪不同。
华倩雪的美是毒,是那种很嚣张的美,一碰,就可能被毒的尸骨无存。
而花期的美,却是很艳丽的美,曝光在阳光底下,刺的人都睁不开眼睛。
花期笑着,接下来的动作,却是再任何停顿,她的指尖葱白,和她艳丽的五官不同,指甲盖粉嫩,小巧如精致的贝壳,手里的动作丝毫不带任何犹豫,一下又一下,速度不快,却很流畅,缓慢至极,又仿佛是在弹奏最优美的曲子,动作如流水,满是灵动。
而与此同时,周身,一股又一股的强烈的阴气却是盘旋在她的四周,散发开来。
配合着她那张脸,矛盾至极,又带着奇异的美感。
这般看去,分外的赏心悦目。
这就是,暴力的美学。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她不再是在外界看上去光鲜华丽的花期,而是内心深处,满是阴暗和狠毒的女人。
而这份阴暗和狠毒深深地扎在她的心底,仿佛去不了根,不断地生长。
直到所有的趾骨部断裂,花期的动作才缓缓地停了下来,似是觉得自己还没有发泄完,便停了下来,有些不大爽,花期眉宇间微微拧了拧,悠悠地叹息了一声。
斐蛇已经痛的不能自已。
这点折磨不算什么,但是放在一位花甲之年的躯体身上,这折磨的痛苦放在的数倍。
一点一点的痛楚叠加,不断地刺激着他的神经和身体,疯狂地想要销毁他的理智。
这过程很快,却又极为的漫长。
斐蛇忍痛的脸已经变得十分的扭曲,脸上的褶皱纠结在一起,看上去万般的狰狞和丑陋,又显得有些可怜,但是看在花期的眼底,却是前所未有的畅快淋漓。
花期很变态,但她从不否认。
而她的变态都是他和那个老毒妇培养出来的,她愿意一点一点地回报到他的身上。
尊老爱幼?
面对斐蛇,就不该有这样的操持。
呵,这点折磨,和她们曾经经历过的,比起来算得了什么?
花期原本带着笑意的脸满满变得宁静,望着斐蛇的眼底,竟然生出令人看不透的悲悯。
斐蛇看着眼前这个眼带悲悯的女人,不知道为什么,心底深处忽然涌出了一股若有若无的寒意。
那股寒意甚至身上的痛苦更让他感觉到了一丝恐惧,一直盘旋在他的心头之殇,挥之不去。
直到斐蛇被折磨地差不多了,花期才收住了手,起了身。
斐蛇气虚微弱地喘着气,一点都不出之前令人的气势,苟延残喘着。
他看着花期起身准备离开,就在花期即将消失在他视野里的时候,他忽然开口,断断续续说道:“早知今日,我今日在后山,便该让你魂断后山,死无尸!”
闻言,花期离开的脚步一顿,她回眸,看着在柴堆下,苦苦挣扎的老人,嘴角勾起一丝甜笑:“不,早该今日,你们当初在恶魔岛的时候,就该将我折磨死。”
“剩下的日子,或许你该好好地享受才是。”
说罢,不再理会身后斐蛇有其他的反映,花期便断然转身离开。
身后,在听到她最后的一句话时,斐蛇看着她的背影,面容抖动了几分。
……
院子里。
月色高洁,说不出来晴朗,星光熠熠,点缀在深蓝色的夜幕之上,光鲜动人。
坐在小石凳上,听着从柴房里时不时传来的压抑的闷哼声,那声音怎么听怎么渗人,赵哥脸上的肉抖动了几分,随后,扭过头对着坐在他身边陪着他,面色淡然的夜默城,犹豫了几下,小心翼翼地低声询问道:“不进去瞧一瞧吗?”
闻言,正看着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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