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夜默城扭过头,平静地看向他。
赵哥被他瞧的心里一突,感觉自己问了一个蠢问题一般。
片刻,才听到夜默城对着他说道:“我劝你不要进去……”
语罢,不待赵哥有任何反应,他便扭过头,望着天边的那轮明月,琥珀色的眼眸微眯,眼底掠过几分别人看不透的深沉。
见此,赵哥瞬间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反应了,也只能学着他那般,看着月色,装一装深沉。
片刻,柴房的门“吱呀——”了一声,终于打开了。
与此同时,夜默城仿佛是有感应一般,早已经起了身,朝着柴房走了过去。
正好,花期从里面出来。
才踏出门,便看到迎面走来的夜默城,花期眼底深处慢慢沁出几分暖意,就连脚步匆快了几分。
在距离默默还有几米的时候,她甚至直接扑倒进他的怀里,犹如飞蛾扑火。
夜默城稳稳地接住了她,伸出手将她抱进自己的怀里。他并没有问她做了什么,也没有问她为什么,只是紧紧地抱着她,仿佛用尽身体里所有的力气,要将她纳进自己的身体里。
不需要任何解释,不需要任何回答。
他都懂。
他都懂。
他都懂。
因为他都懂,所以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会去过问,他只需要给她一个依靠。
花期埋进他的怀里,那一刻,徘徊在她心底的污秽和阴霾顿然消散,只觉得内心一股一股的潮涌从心头涌了上来。
片刻,直到内心负面的情绪消失殆尽,就听见她忽然轻轻一笑,伸出手轻垂着他的胸口,头抵着在他的心口,轻轻地低语道:“默默,我离不开你了,怎么办?”
他能爱着这样阴晦的她,他能爱着这样矛盾的她,这叫她如何能舍得离开?
她,真的离开不了他啊。
似乎是想到这个,花期嘴角上的笑容更大了一些,只觉得幸福满满。
曾经经历的那些是噩梦有能如何?
总有人会给她依靠,陪伴她度过。
闻言,夜默城垂首,看着花期发间的那小巧玲珑的发旋,在他的眼里,无论如何,都是活泼可爱至极,他轻轻一笑,伸出手,指尖轻轻揉着那个发旋,一下又一下,认真地回答:“这样才好。”
这样才好。
闻言,花期抱着他的手更是紧了几分。
不远处抱着糖果罐的赵哥看着那边卿卿我我,永不分离的两个人,瞬间孤独感爆棚:“……”
他想了想,然后看着越来月圆的月亮,想到中秋节那天,自家少爷要拜访花家的事情,顿时觉得仿佛喝了一杠子的醋一般,心里撑得慌。
这未婚妻另有所属,还整天在他面前你爱我我爱你如漆似胶的,这到底是什么节奏?
想着,赵哥直接转了个身,再也不想再看到他们两个了。
而屋内,正在看书的洛玉尘将目光从书页上移开,活动了一下自己有些疲惫的眼睛。
在看到窗外紧紧相拥的两个人的时候,那双淡然无奇的眸子里的闪过几分莫名的深凝……
……
更深露重,夜色沉凝。
老屋里,所有人都沉入睡梦里,偶尔能听到外界秋蝉的鸣叫。
见花期已然睡着,朵朵的红晕染在她的脸上格外的好看。
夜默城的嘴角不经意抹过一丝微笑,他看着花期睡的恬静的脸,不复之前她从柴房出来时那眼底的敏感和幽深,那双琥珀色深处涌动了几分。
片刻,他无声地低下头亲了亲她的脸颊,随后便起了身,悄然出了房门。
这一夜的夜色,格外的安宁。
月色更明,衬得夜色更加深重。
柴房里,是死一般的寂静。
斐蛇闭着眼睛,靠在柴火堆上。
一阵一阵的疼痛不断着折磨着他疲惫的神经,他死死地抿着唇,脸色一阵苍白。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不知是不是感应到了什么,他猛然间睁开了眼睛。
随后,他的眼睛微微的眯起。
柴房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一个男人出现在那里。
在看清男人那张脸的时候,斐蛇的眼底划出几分异样,显然是没有想到对方会过来找他。
夜默城走进柴房,空气里的霉味让人难受,他却不为所动。
他垂下眸,分明看清斐蛇已经惨败的双腿,显然是经历过一轮惨绝人寰的虐待。
在看到夜默城眼里的异样,斐蛇仿佛是捕捉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脸上勾起一丝狰狞嘲讽的笑:“怎么?被吓到了?”
就这样便被吓到,果然,那个女人的男人什么都不知道。
他的感情失败,自然是乐得看别人感情受挫。
毕竟,一般正常男人,都不会喜欢这样手段阴毒的女人。
想到这里,斐蛇脸上的嘲讽更甚。
夜默城望着他,目光波澜不惊,对于他脸上的嘲讽不为所动。
他走了过去,一步一步,就宛如下午花期走向斐蛇那般,缓慢而富有节奏感,仿佛要进行什么仪式。
他看着斐蛇憔悴丑陋的脸,直到走到斐蛇面前,才停下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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