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陈蕴藉还年长五岁,学问竟被其赶超了不成?
见吴志学被他怼的没话说了,陈蕴藉便不再理会他,县试之期还得明年,起码明年之前,吴志学这里都不会再来挑事了。
等下了学,谢子昂跟着陈蕴藉一块儿出书院,“蕴藉哥,你撒谎可真是面不红气不喘,那吴志学被你挤兑得脸色难看极了。”
“离明年还有大半年的时间,说不定到了明年,我就真的去参加了呢?”陈蕴藉道。
谢子昂笑嘻嘻的道,“不管蕴藉哥你去不去,反正明年我是要去考的。”
“你要去考?”陈蕴藉有些惊讶。
谢子昂道,“昨儿你走之后,我仔细想了想,觉得你说得有道理,我要是比吴志学早些升入童生班,往后他再跟我吵,我就更有底气了,即便他与我一同升班,我也比他年纪小,这么一比,他还是不如我。”
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啊!
“你要考我自然不拦你,但你的基础要打牢,可不能为了斗气,毁了自己的前途。”陈蕴藉道。
谢子昂表情认真了许多,“蕴藉哥放心,我不会乱来的。”
“你自己心里有数便可,”陈蕴藉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我回去了。”
二人在书院门口道别。
陈蕴藉回到家,练了一会儿字,便去找陈蕴贤。
他将今日胡先生说的话告诉陈蕴贤,“我觉得先生说得也有些道理,大哥觉得呢?”
“年前你若是能达到我的标准,我自然不会拦着你去考,但你若是达不到我的标准,那便不要想了,我是不会允许你去应试的。”陈蕴贤道。
陈蕴藉沉吟片刻,认真的道,“我会努力的。”
这日之后,陈蕴藉每日下学回家,吃过饭就呆在书房里苦读,亥时过半便洗漱睡下。
这边陈蕴藉整日里埋头苦读,另一边林如海的任命也下来了。
林如海是探花,初授官便是正七品翰林院编修,后来升到从五品的兰台寺大夫,又被钦点了扬州巡盐御史,去监察盐务。本朝巡盐御史乃是兼任,仍按原官品级算。
此番回京,林如海把江苏搅得天翻地覆,但却更得皇上看重,因立了大功,被钦点户部右侍郎。
至于原户部右侍郎,因为牵扯进江苏盐税案,已经被下狱。
林如海一跃就成了正二品的户部侍郎,巧的是他直系上官便是陈蕴藉的外公宋闻。
自打林如海的任命下来,许多官员后悔没有在林如海还没有起势的时候将女儿许给他,以林如海如今的官位,女儿哪怕做个继室,也很划算啊。
可惜的是,林如海任命下来之后,立刻就准备了丰厚的聘礼去宋家下聘,下聘之后,又挑了最近的吉日请期,最后择定了八月十五的婚期。
一连串的动作,快得让人反应不过来。
林家和宋家敲定了婚期,宋雨婷便不再出门赴宴,静心待嫁。
而黛玉因为还在孝期,也不便出行,根本没有机会出门。
林如海任命下来后,也忙于政务,根本没有时间关心黛玉。
好在黛玉之前才得了系统奖励的琴棋书画精通还有掌家大,现在还在摸索阶段,一个人在家里倒也并不无聊。
天气日渐炎热,京城更是酷热,陈蕴藉有些不耐热,心烦气躁起来,读书也没法集中精力。
课间陈蕴藉更是不想出去感受太阳的热情。
“蕴藉,蕴藉。”
门外有人喊,陈蕴藉抬头,就见陆永元和邵宜年站在门口,见他看过来,便对他招手。
陈蕴藉恨不得翻白眼,但在书院这样的地方,好歹还是忍住了。
他起身走到门口,也不出去,“唤我作甚?”
“你整日待在学堂里,也不觉得闷?”陆永元见陈蕴藉满脸不耐,心浮气躁的模样,便笑着打趣他,“看你这满脸烦躁的样子,不如跟我们出去走走?”
“我这是被热的,行了,别废话了,有什么事,说吧。”陈蕴藉撑开从家里带来的扇子,不停地扇风解热。
陆永元扯着嘴角,“有那么热吗?学堂里还放着冰呢,挺凉快啊。”
“不知道为什么,越来越不耐热了。”陈蕴藉烦躁的道。
邵宜年嘻嘻哈哈的调笑道,“莫不是血气方刚,得找个地儿消消火?”
‘啪’的一声,陆永元拿着折扇往他脑门上敲了一下,“我看你是热的脑子不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