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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死了。
睁眼的时候,感觉大腿热乎乎的。
我顿时精神了。
那是褚惟隽的手。
见鬼。
一整宿,在他怀里,我竟然能保持一个姿势不带动的。
太见鬼了。
他的手掌很大,搭在腿上,那一片皮肤都是温暖的。
我心想吃豆腐剧情来得这么快的吗!
安静地等着,准备抓他个现行。这一等,就是一万年。
丫根本没醒。
我缩在他怀里,满鼻子都是他的味儿。
对,他昨晚没洗澡。我只帮他换了身睡衣——不怪我不仗义,我是从我俩男男有别的立场出发的。
不过他不臭,大概有钱的地主爷们都有体香。(不然我也不能抱着他睡一宿。)
我鼻尖挨着他的胸口,一仰脑袋就是锁骨和脖颈子。睡衣上完是淡淡的木头味儿,身上的香却很微妙,也特别淡,我形容不出来,就拱过去嗅。
刚吸了吸气,丫抬手给了我一巴掌,兼以挠挠脖子。
估计以为自己拍蚊子呢。
他动了,他好像睡醒了。
我心虚呢,赶紧忍痛装睡。
沉寂了好几秒。
“呃。”从喉间发出这么一声,褚惟隽忽然浑身僵硬。那时我俩还抱在一起。
温暖的触感又出现在了手腕,他轻轻地、小心翼翼地握住了我的手腕子——用那只刚扇了我一大嘴巴子的手。那一刻,我莫名紧张起来。
手腕被抓紧了,一个诡异的力度,拎起来,下一秒,烫手似的,被他抛掷到床的另一边。
“……”好像是飞速地一翻身。
咣当。
地主爷又滚下床了。
我在被子里冷笑。
呵,这就是臭猪的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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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惟隽冲澡去了。我去了另一个卫生间洗漱。
我俩吃早饭的时候,谁也没提抱在一起睡觉那茬儿。
我怀疑自己昨晚被他的酒气熏晕了,醉倒了,才能干出那种事儿。正尴尬进食,杨佗来了。
“你们昨晚干嘛了?”
“……”
我靠。当时的我真的十分震惊。
“外面又开始疯传另一套新话术了……”杨佗向来没表情,说话也像AI,“你俩昨晚在国贸到底干嘛了?”
哦,哦,这样。
我说:“没干嘛啊。我过去接到他就走了呀。”
跟坏男人扯皮的那几句可以忽略不计吧。
我又想,不会是我的戒指太劲爆吧。
我顿时来劲了。我问他,“哎呀,他们现在都传什么呀~是不是咱们的结婚计划卓有成效呢?给不给加钱啊?”
在我欢欣鼓舞的氛围中,杨佗默了,多看了我两眼。
褚惟隽原先是看着他的,这下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我。
我:“?” “他们、他们说……”AI怎么也有卡壳的时候。“他们说,大老板神志不清,被鸭骗财骗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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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尼玛离谱。
我不就叫了声老公吗!我不就说了句人家的后面想你吗!
一群群见没见过世面啊!就鸭啊鸭的。
想起自己网盘里积攒的学习资料,分分钟想拿出来甩他们一脸。
我就问问,哪儿有我这么低端的鸭!!哪儿!!嘎!!!
正经男大学生听了都要火冒三丈。
天哪,坏男人看着乖乖巧巧,怎么是个添油加醋大嘴巴!太讨厌了吧!
我惨兮兮地望着褚惟隽,期盼他能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他总不会把什么都忘了吧?他难道不想对我负责吗?
我一看他,他就低头喝咖啡。看不清褚惟隽的表情,刚想在心里委屈地骂一句“渣男”,就听见他说,“期末结束了?方便的话,今天就搬过来住吧。”
“好……好呀。”我嘬着酸奶,又傻紧张傻紧张起来。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啊。
杨佗在客厅等着,要和他一起去公司。
我窝在沙发里打游戏,准备晚点再去学校收拾东西。
他在鞋柜旁换鞋的时候,我就侧一半身子偷看他。
他的头发有点长了,垂下头时挡眼睛。他好像向上吹了一口气。
那瞬间,我差点晕了,心跳加速的那种晕。禁欲太好了,呜呜呜。
金丝边眼镜不一定是变态哇,还有可能是禁欲帅哥!
正晕着呢,褚惟隽忽然折回来,朝我这边走。“别放心上啊。”他的话飘呀飘,羽毛似的落在我耳畔,“他们就喜欢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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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沙发上。人都走了十来分钟了,我还在品那味儿呢。
身坚智残地爬上二楼,给自己拿了瓶氧气吸氧。去宿舍收拾完东西,看着空了一半的房间没事儿干,跷着腿给褚惟隽发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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